浅论中国电影文化的多元建构
作者:佚名; 更新时间:2014-12-06
【论文关键词】多元化;中国电影;电影类型;类型电影
【论文摘要】在全球化语境中,中国电影不仅需要跟踪世界电影发展的潮流,实施区域间横向的电影文化合作,而且需要在纵向上完成多层次的电影文化建构,达到电影类型的多元化和类型电影的多元化,这样才能促进中国电影良性、有序的发展。
对于一个电影制作机构或者一个导演个体来说,无论是创作“艺术电影”或者“商业电影”,似乎都无可厚非。而对于一个国家,尤其是对于正处在艰难发展时期的中国电影来说,单一的张艺谋或者冯小刚,单一的《英雄》或者《天下无贼》,无论它们取得如何辉煌的票房,都无法完成中国电影文化的整体建构,无法在整体上具备与好莱坞电影抗衡的能力,尽管它们对中国电影文化产业的发展实际上有着举足轻重的意义。在全球化语境中,在实施横向区域电影文化合作的同时,只有在纵向上完成多元形态的电影文化建构,才能够促进中国电影良性、有序的发展。
一、电影类型的多元化
多元形态的电影文化建构,首先体现在多层次的电影创作上。所谓多层次,就是既需要作为电影文化产业主体的、以商业票房为创作主旨的类型电影,也需要以探索电影语言、追求个人表达为主导的艺术电影,还需要在艺术个性和商业需求之间寻求平衡的电影。在中国内地,当然还有在创作数量上占据相当份额的主旋律电影。事实上,近年来的主旋律电影已经越来越显示出超越单一教化层面的类型化趋势。任何单一形态的电影类型,都无法建构起完备、有序的电影文化产业,久盛不衰的美国好莱坞电影、全盛时期的香港电影都证明了这一点。只有形成电影类型的多元化、多层次建构,才能形成一个电影文化的有序结构。
好莱坞是类型电影发展最为完备的大众商业文化之都,但即便如此,在百年美国电影史上,仍然会间断地出现一些偏离类型电影轨道,乃至偏离商业需求的电影作品。正是这样一些作品的出现,在实质上也推动着类型电影的发展。通常人们都会把欧洲当成是艺术电影的圣地。二战结束后的现代电影思潮,正是以意大利新现实主义、法国新浪潮和新德国电影作为主要标志的。意大利新现实主义对世界各国电影都产生着影响。半个多世纪之后,意大利新现实主义的叙事风格还在遥远的东方中国找到了回应,张艺谋的《秋菊打官司》、《一个都不能少》都以其纪实风格的追求(包括偷拍手法的运用、非职业演员的采用等)在向新现实主义的前辈们表示敬意,而它们都在意大利的威尼斯国际电影节上获得了最高奖金狮奖。20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一些曾在欧美学习电影的香港年轻导演,以新的视角和技巧,差不多同时执导了一些电影语言、影像处理、叙事风格不同于传统电影的作品,包括了严浩的《夜车》,徐克的《蝶变》等,被香港影评界称为“新浪潮”,也即新电影。香港新电影从整体上看更加强调真实性,强调贴近现实,尤其是小人物和社会底层的现实。在制作上勇于尝试新的技术和新的技巧,从而在整体上提高了香港电影的视听质量,但并不是像通常的欧洲新电影那样走极端。新颖的叙事技巧往往与可看性结合在一起,同时还能够产生较好的商业效果。
同样的进程虽然滞后,却也在20世纪80年代中期的中国进行着。以北京电影学院78班作为创作主体的被称为“第五代”的中国新电影从1984年《一个和八个》、《黄土地》的横空出世,到1987年以陈凯歌的《孩子王》、张艺谋的《红高粱》在戛纳和柏林的不同遭际为标志性符号,其作为一个创作思潮持续了大约四五年时间,便走向分化了。陈凯歌、张艺谋、田壮壮、夏钢等导演的创作形态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即从偏重个人表达、电影语言探索,转向更关注观众和市场的电影创作,如从张艺谋的《代号“美洲豹”》、田壮壮的《摇滚青年》的初涉“娱乐片”,到《英雄》、《十面埋伏》、《无极》等“大片”的直击全球市场。与“第五代”有所不同,同样坚持着创作个性的“第六代”在相当长一个时期里都处于地下或者半地下状态。“第六代”作为从“第五代”自然延伸下来的一种称谓,其更多受到关注的是一种“姿态”,而并非作品。当“姿态”一次一次清晰,作品却常常显得有些模糊不清。张元的《绿茶》,王小帅的《青红》,贾樟柯的《世界》等影片终于让“第六代”浮出水面的时候,并没有如张艺谋的“回归”那样取得至少是票房的成功,妥协的结果可能是巨额的票房和在文化上遭遇的指责,也有可能是既丧失曾经有的艺术个性,又无法获得票房的认同。
“第五代”、“第六代”的存在,不但丰富了中国电影的形态,弥补了中国电影史上新电影的匮乏,更有意味的是,他们对电影影像丰富表现力的探索,客观上为后来商业化的电影创作提供了某种基础,而他们中的一部分成为了商业大片创作的中坚力量。而在这些新电影的导演们全面走向分化的时候,田壮壮的《小城之春》,顾长卫的《孔雀》等影片则以艺术的微光为中国电影金字塔型结构的顶端添加着令人振奋的元素。
二、类型电影的多元化
类型是由于题材或者技巧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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