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中国现代幽默喜剧的英雄化详细内容(4)
作者:佚名; 更新时间:2015-02-24
感染更多的人。  让自己的作品不仅在知识分子层,而且在市民层;不仅在农村,而且也在战场,产生更  大的精神力量,使“我们抗敌的热情高涨,必胜的信心坚强”。(注:《宋之的研究资  料》解放军文艺出版社1987年版,第172页。173页。172页。172页。)《打得好》和《  粮食》正是情节取胜的典型范例。至于《边城故事》中,以雄浑的边地风光为背景,将  建设开发和除奸反特熔为一炉,更是集中反映出作者对于情节紧张性和传奇性的苦心经  营。
  事实上,对于情节的重视未必一定会影响对于人物的关注。英雄化喜剧在形象塑造方  面所取得的成绩同样不可低估。从《蜕变》中的梁专员到《边城故事》里的杨专员,从  《包得行》中的三位伤兵到《秋收》中的三位伤兵,从《职业妇女》中的女职员张凤来  到《奇女行》(注:该剧作者高宇,1948年由影剧艺术社出版。)中的女职员柳莺,从《  十字街头》中的杨芝瑛到《少年游》里的洪蔷,所有这些角色无疑丰富了英雄化喜剧的  人物画廊。同一类型人物相继出现这一事实本身,不是证明真实原型的存在,就是说明  形象塑造最初的成功。值得注意的是英雄化喜剧在塑造人物方面的理想化原则,尤其在  英雄形象的塑造上,这一点表现得尤为突出。那些英雄大都不仅高风亮节而且智勇过人  ,于是他们力挽狂澜于既倒,教化众生于迷惘。他们是民众理想的寄托,也是民族精气  的表征。让思想深邃的理论家去挑剔吧!巴金如实记载下自己阅读《蜕变》时的切身感  受:
  我摊开油印稿本在昆明西城角寄寓的电灯下一口气读完了《蜕变》,我忘记夜深,忘  记眼痛,忘记疲倦,我心里充满了快乐,我眼前闪烁着光亮。作者的确给我们带来了希  望。
  《雷雨》是这样地感动过我,《日出》和《原野》也是。现在读《蜕变》我也禁不住  泪水浮出眼眶。但我可以说这泪水里面已没有悲哀的成分了。这剧本抓住了我的灵魂。  我是被感动,我惭愧,我感激,我看到了大的希望,我得着大出勇气。(注:巴金:《<  蜕变>后记》,《曹禺全集》第2卷,花山文艺出版社1996年版,第359~360页。)
  毫无疑问,英雄化喜剧正在逐渐培养起一种全新的阅读经验。
      四、英雄性和喜剧性
  浪漫与写实的结合,同时也给英雄化喜剧提出了一个新的课题,即英雄性和喜剧性的  结合问题。大团圆的结局并不必然保证作品的喜剧品格。英雄确实需要严峻而紧张的情  节设计,但这种设计会不会同时冷落了喜剧性的要求?把英雄作为完人来表现,当然是  理想的,但是这种理想化的完美会不会同时又抑制了笑的产生?在机智化和世态化中,  实际上是存在着某些非英雄化倾向的。现在,当人们要把一种新的精神灌输到幽默喜剧  中去的时候,他们必须面对的是幽默喜剧内部诸要素之间的调整。幽默喜剧并非不能表  现英雄,但必须以自己特有的方式。
  我发现,在中国现代幽默喜剧英雄化的过程中,确实有迹象表明存在着一种将喜剧性  消解到正剧性的倾向。这对正剧的发展并非坏事,但就现代幽默喜剧自身的生存而言却  不能不说是一种潜在的危险。《蜕变》的第一幕无疑是喜剧性的,但这里的喜剧性主要  体现为讽刺性,因此并不足以决定全剧的幽默性质。从英雄性与喜剧性浑然一体的角度  看,剧中的两处情节描写和人物刻画是十分精彩的。其中一处在第二幕:空袭中,梁公  仰由于外表衣着的质朴和其貌不扬被小护士误为普通人,所以拉他去搬运伤员;在这之  后,他又镇静地帮助丁大夫做完了手术,最终消除了后者对于“专员”的误会,赢得了  医护人员的敬仰。另一处在第三幕第二场,主要描写梁公仰与其远房亲戚的会面,后者  要梁专员为他的儿子在医院谋事,遭到了委婉而坚决的拒绝。在这两处,作品成功地以  喜剧的形式表现了主人公身上的英雄精神和人格力量。但是总的来说,仅只这两处和一  些喜剧性穿插还是不够的,全剧还是具有了某种正剧性。这种正剧化的潜在趋势事实上  也不同程度地存在于《边城故事》、《包得行》、《等太太回来的时候》、《密支那风  云》和《河山春晓》等剧作中。
  我之所以将幽默喜剧的正剧化视为“潜在的”危险,是因为英雄化喜剧尽管存在着上  述的不足,但仍有不少作品在英雄性与喜剧性的结合上取得了明显的成功。《打得好》  和《粮食》等剧在紧张情节的设计中,让主人公们凭借自身的勇敢、镇定和机智十分巧  妙地度过了危机,战胜了暂时处于优势的敌人。在“巧克强敌”的意义上,可以归属于  延安文艺系统的英雄喜剧在“英雄”与“喜剧”的结合方面做出了特殊的贡献,并在此  基础上形成了一种特有的艺术风范。在这种风范中,我们似乎可以觉察到《救风尘》和  《望江亭》当中的某些历史遗韵。当然,延安文艺系统的英雄喜剧一般篇幅都比较短小  ,因此,在英雄性与喜剧性结合的问题上,把握起来自然会相对简单一些。而在那些大  型的多幕剧当中,由于人物、情节或头绪的相对复杂,上述问题解决起来当然要困难得  多。尽管如此,一些作品还是为后来者提供了不少宝贵的艺术经验。
  这些经验大体有以下几种:
  第一种以丁西林的《妙峰山》(1941)为代表。剧中的王老虎是某抗日部队的首领。他  曾指挥五百名弟兄在老虎口一举歼灭二千多日军,在当地民众中有着很高的威望。不仅  如此,他还在妙峰山上创建起一块“近代化、科学化、人情化、理智化”的理想乐土。  他因为“咱们中国人不打中国人”而被政府军俘获。在被押解途中,他不仅处变不惊,  而且成功地部署了解救自己的行动。他无疑是位英雄。但是作品并没有对上述情节做出  正面的渲染,而把主要的笔墨放到他与华华浪漫地相遇、恋爱,直到结婚的线索上。突  出了他一方面无法抵御华华的吸引,另一方面又不能忘掉自己矢志不娶誓言的喜剧性矛  盾。这也就是说,英雄性与喜剧性的结合,在《妙峰山》中是以一种虚实相间的方式实  现的:虚写主人公英雄业绩的一面,实写其日常情感纠葛的另一面,其中又突出了他所  具有的某些无伤大雅的“缺失”。以这样的方式塑造出来的喜剧英雄往往不仅是可敬可  仰的,同时又是可亲可喜的。
  第二种以吴祖光的《少年游》为代表。如果说英雄性和喜剧性在《妙峰山》中主要是  体现于主人公一身的话;那么它们在《少年游》里却是分别体现在不同的角色身上的。  其中的姚舜英和周栩是英雄性的主要负载者,而洪蔷则是喜剧性的主要体现者。这样,  作品通过他们之间的纠葛,特别是通过后者向前者的趋进,在整体的意义上构成了英雄  性和喜剧性的结合。这里给我们带来的启示是:英雄性与喜剧性的结合实际上不仅可以  通过一个人物不同侧面的结合来实现,而且也可以借重几个不同人物之间的结合来完成  。
  第三种以顾仲彝的《八仙外传》(1945)为代表。剧本成功地为我们提供了一种隐喻性  的表达方式。这当然是上海沧陷时期的政治高压所致,但它同时又指示出英雄性和喜剧  性互相结合的另外一种可能性。由于神话传说本身的间离作用,作品在喜剧性方面做了  淋漓尽致的发挥,并且将一个英雄的主题深植到喜剧的整体形式之中。
  第四种以黄宗江的《大团圆》(1949)为代表。尽管这是一个鲜为人知的剧本,但它却  是中国现代喜剧史上的优秀作品之一,我甚至以为它是英雄化喜剧的压卷之作。这部作  品通过北京一个家庭自1937年开始将近十年的变迁,表现了蕴藏在中国人民当中的那种  追求不止、奋斗不已的英雄精神。值得注意的是,它以一种普遍性的形式体现出英雄性  与喜剧性的结合,而这种水乳交融式结合的基础正在生活本身。
  生活是流动的,因此蕴含在生活当中的英雄性也是流动的。在剧本里,英雄性并不仅  仅是个别人物所具备的品格,它是一种精神性的普遍存在。有人落伍了,但又有人接替  他们的位置继续前进。英雄性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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