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现代东正教神学为生命神学产生的理论准备(2)
作者:佚名; 更新时间:2014-12-05
体全部生命的最高本原的意义”,神秘居于形式与物质之上,生命只有通过神秘,与绝对始原的现实性即与上帝的生命,存在着最密切的联系 。索罗维约夫写道: 

“在任何有机体里我们都必然地有两个统一,一方面是作用于原则的统一,该原则把众多元素归到作为统一的自己身边;另一方面是已经被归为统一的多,它是该原则的确定的形式。于是我们拥有产生的统一和被产生的统一,或者作为原则{在自身里}的统一和在现象中的统一。” 

到处是声音,到处是光, 
每一股生命之流,都必须服从爱的律法, 
万物共有的是一个根源; 
我已看见了,我已听见了—— 
那不可见、不可听的世界。 

叶夫根尼•特鲁别茨科伊 是索罗维约夫的追随者、生命意义的探索者。他认为,只有基督教才能给出关于生命意义的肯定答复,人只有靠宗教才能寻找生命的意义。基督教是神人的宗教,作为神人的基督为生命意义的重大问题提供了典范与希望;基督的复活彻底战胜了死亡,死亡是生命神学的重要构成部分。一元论认为上帝是绝对的,绝对只有一个;人的生命是相对的,但基督教把这种相对性消解了,把人与神、把世界与上帝用道成肉身完成统一;上帝把被造物作为朋友,他们有自由决定自己的最终命运的权利与能力,这并未破坏上帝创世的计划,而且是这一完整行动的一个环节,在人的自由与上帝的旨意之间,惟有基督实现了这种统一。索非亚是上帝关于世界的计划,是上帝关于世界的构想;被造的世界与索非亚完全不同,即上帝的理念并未实现,这个理念是世界的开始而不是结束。被造物在世界进化过程中的选择是自由的,尽管他不是绝对的、无限的。 


瓦西里•罗赞诺夫 ,性生命神学家。在生命的纵深处,他看到的是性,世界的一切问题是从性出发的,性是人行为的基础;性对基督教是一个禁区,性是基督教最薄弱的环节,必须建立性的神学与性的宗教,神学才是完整的;性不是功能、不是器官,已超越生理的范围,“性就是我们的灵魂”。 
罗赞诺夫的性神学意识和理论被另一位著名的俄罗斯文学家和神学家德米特里•谢尔盖耶维奇•梅列日科夫斯基 所接受。梅氏超越了他人对性和宗教关系的研究,把性作为重要的神学课题,认为是人和肉身最主要的内容,宗教对性的压抑与贬低是错误的,性是人与先验世界的接点;他指出:“性是唯一的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与‘另一个世界的接触’,是从自己的肉体走向他者的肉体,从我走向你,是从一的秘密走向圣灵的秘密的唯一的途径。” 梅氏用神学的语言与思维解析性,进行神化、美化与圣化,以至推演出永恒的女性和作为爱的圣母将拯救世界,圣母的伟大体现在让我们在救赎和复活的世界里享受肉体的甜蜜与神圣。他的“肉体唯心主义”重视地上的欢乐,基督复活的意义就在于使人的自然个体变成神人的、绝对的个性。梅氏用圣母-圣灵的偶联来结束三位一体的教义,创造了一种新的神学逻辑,以女性主体作为新宗教意识的核心,他在区分圣灵的母亲和上帝之母玛利亚的叙事中,强调圣母拯救人类的力量。他精妙地建构神圣的世界生命三部曲,以此转换人的生命的三种历史形态:第一个人类是大西岛上的人类,他们经过大洪水的洗礼;第二个是我们历史上的人类,他们是用各各他的基督宝血洗礼;第三个人类是启示的人类,他们是用圣灵、圣火来洗礼;人类必须经过艰苦的链狱过程才能通达永恒,地上的奋斗对于人类来说是与神约定的,圣父之约、圣子之约与圣灵之约是信、爱、望的伦理之约定,这正是生命的约法。 
歌德认为自己的一生是“生命的诗和真理”,别尔嘉耶夫 正是这样的一位伟大的思想者,他用自由主义哲学和东正教神秘主义织筑了一座精神的大厦;他一生不断追求探索生命意义的生活,解读自由、使命、生命的永恒、苦难与恶,认为人的思想应由生命的直觉提供营养; 生命首先是运动,生命就是变化,生命的希望就在于超越,人在超越中实现自己的价值,这就是生命的意义。给予是善的形式,医生比常人幸福就在于他把爱给予他的病人,他有机会获得这种给予;他说:“完成治疗病人工作的医生痛苦较少,而只能对病人同情却任何帮助也给不了的人比医生更加痛苦。” 别氏以生命直觉为营养考察生命的存在与发展,并对肉体进行神化的同时,不可忘记人的个性与自由,即精神。他同时构造了世界三个伟大的神启时代:律法的启示(圣父),显现人的自然本性的神性能力;救赎的启示(圣子),人开始摆脱罪恶;创造的启示(圣灵),人具有创造本性,神的大能成为人的大能;他预告,上帝里产生人,人里产生上帝,新基督教与新时代就是积极创造的时代,创造是关于上帝的沉思,关于真、美与精神的最高生命的凝思,创造就是人的最高使命;这一切都以人的自由为基础。在自由中完成创造是别尔嘉耶夫生命的主题,更是他新宗教神学思想的核心,他把自由作为判断任何事物的标准,他认为: 

“……没有自由既不能理解创世,不能理解原罪,也不能理解救赎。没有自由就不能理解信仰。没有自由,神正论是不可能的。没有自由,世界过程就是无意义的。” 

基督教只有是自由的宗教才会有生命,人的生命只有享有自由才是完整的生命。别尔嘉耶夫对自由的理解是独特的、个我化的,他认为自由是非被造的,它根源于虚无,根源于Ungrund ;自由分为两种:原初的非理性的、超善恶的自由;第二种是理性的自由,善和真中的自由,这个自由既是起点与道路,又是重点与人的目的。精神的自由不仅是上帝的自由,更主要的应该是人的自由,人是上帝的形象与理念,人是非神性的,所以自由是绝对的;“上帝要求人的是精神自由,上帝需要的只是精神上自由的人。” 人的自由是一种悲剧,这就是生命的悲剧,基督克服了自由中的恶,他代我们保有了自由本身,并启示了第三种自由,即超越理性的自由,是与神恩相联结的自由。人不能被动的,而应积极地努力去争取自由,自由是唯一的拯救。上帝对存在是全能的,但对虚无、对自由不是全能的,上帝拥有自由的完满,上帝在自由之中,而不是在必然之中,上帝创造世界与必然无关;上帝就是崇高的自由,上帝是解放者,他使人类和世界摆脱奴役;“上帝不是存在,上帝是精神,上帝不是本质,上帝是生存。” 人的存在是对上帝存在的惟一见证,人是无限的存在物,是有限形式中的无限,是无限与有限的综合;上帝是世界的意义与真理,是精神与自由。别尔嘉耶夫用人的“个性”解决人生存的矛盾,解决人在自由中对创造的渴望;个性永远不应该服从整体的限制,个性是一个小宇宙,“个性是精神的-灵魂的-肉体的,它超越自然世界的决定论”;个性是人的行动、人的选择、人存在的中心;人的生命必须要有上帝的关照与参与,同时人也应参与上帝的生命过程。在生命创造过程中,人没有必要谦虚与恐惧,“人的使命是成为创造者,成为上帝创造世界和治理世界的事业的参与者,而不仅仅是拯救。” 别氏大声疾呼:“每个人都承担世界和人类的命运”; 而且这一切“不是你们自己说的,乃是你们父的灵在你们里头说的”(《马太福音》10:20)。上帝的创造远远没有结束,人的创造是上帝创世的延续,这是神人共同的事业,科学技术等世俗创造活动应与宗教结合,这一末世论的行为必须获得宗教的意义,才更加强烈地推动历史的进步;天国不仅在未来,而且还在生命创造的每一个瞬间,人只有积极地创造,才能体验和感知这些极乐与幸福的瞬间。 


把绝对概念作为上帝的哲学探索是俄罗斯纯哲学的特性,因此这种哲学更接近于神学。尼•洛斯基 和弗兰克 可称为这样的哲学家。洛斯基把肯定神学作为相对神学,没有朝宇宙的原则,上帝可以不创造世界,人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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