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语行为理论对翻译的作用
语篇的连贯是话语与语境因素交互作用的结果,交际时他们在社会文化语境或情景语境下体现于语用预设和推理之中。语篇的理解与推导过程并非只有唯一的推导步骤或程序。一篇意义连贯的译文需要译者联系相关语境进行判断。翻译中所处理的各种语言表达也应该根据不同的语境基础准确地表达语言层面内容。
有些衔接不太明显的语篇,内容也是连贯的,受话人根据语境、语用等语言外知识来掌握说话人的交际意图,达到交际目的。这就要求译者在翻译时,不仅要分析原文语篇内部的各种衔接手段,还要对原文语篇所涉及的语篇外部影响语篇连贯的因素进行分析,以便在原文与译文之间建立语篇层次上的意义与功能对等。
无论采取何种翻译标准,译者的首要任务就是将源语言中的语境中,意义蕴于文化当中并取决于作者的意图,这时译者很难完全译出语境中的意图又译出源语言文化方面的含义。从言语行为理论翻译视角,争取源语言和目的语之间的语用等效,可以帮助译者解决这方面的问题。下列很清楚地说明了不同情景语境对上下文理解的意义不同的意义。例:
A;I really disliked that man you introduced me to.
B 1:Actually,he's your new boss.
B2:Anywayhe's your new boss.
B3:After动加is your new boss.
B4:Sti11力e is your new boss.
B5: Well,he is your new boss.
根据逻辑联系语在上下文所隐含的用意,B1的actually表示警告,整句可译为:“说话谨慎点,他可是你的新老板”;B2的anyway表示耐心的说服,整句可译为:“别那样,他可是你的新老板”;B3的after all是建议不要对新老板表示讨厌,整句可译为:“他毕竟是你的新老板嘛”;B4的still是好意的劝告,要对方朝好的方面去考虑,整句可译成:“你还是算了,他可是你的新老板”;BS的well表示安慰,暗示A有些问题,整句可译成:“好自为之吧,他可是你的新老板”,通过语用分析,原作中隐含在指示语中的意图或语用用意在译文中清楚地表达出来了.又如:
A1;That's the telephone.(接)电话,而不是“哪是电话”。
B:I'm in the bath.我在洗澡(你去接)。
A2:OK.好吧(我去接)。
就其表面文字而言,两人所说的话之间似乎并没有什么联系,但言外行为在交际这个更深的层次上是有联系的,我们本能地感到这些话语是连贯的。A1并不是一种描写,也不是一种报告,而是一种请求,要求B去接听电话。B又因做不了此事,他的回答就是一个拒绝,而不是描写。同时,B的回答也是一个请求,请求A去接听电话。而A2实际上也同时完成了一个接受B的拒绝行为和接受B的请求行为。这样的分析使我们理解人们在更高层交际的实质,能准确理解并翻译对话,克服字面文字的障碍。
根据文化语境的不同,翻译也可以有所变化。如:
1.您下车吗?
2.你下车吗?
3.下车吗?
三句都是用来表达一个非言要旨,即“你是否下车?”但其表达的语气依次渐强。如果把这三句都译为“Are you getting off?”也未尝不可,但仅此一种译文无法体现原文汉语中敬称“您”改为一般性称谓“你”以及再改为一般性问句的变化。我们可以把以上三句依次译为:
1.You are getting off, aren't you?
2.Are you getting off?
3.Getting off or not?
这样就体现原文语旨由弱到强的变化。
翻译不是翻译词语或语句,而是文本,一个有一系列言外行为巧妙的有机结合的文本。把源语言文本最优化的译入目的语不仅需要运用句法、语义、文体等知识,也需要译者运用语用知识对文本的言外功能进行细致、深入的分析。从这个角度看,译者的任务就是在处理源文本时要确保翻译的最佳等效性。换言之,翻译研究必须把文本当作一个有一系列言外功能—涉及主题性、功能性和语用层面—组成文本综合体,引导译者去理解源语言文本,掌握其隐含的言外功能。
言语行为理论的有效性主张为译文的多样性提供了理论依据。言语行为理论与翻译的有效结合,便翻译思维摆脱了词、句和段的本位的束缚,可以帮助译者判断原文可能存在的错误,让译者在“信”的前提下,更灵活的创新,译文的质量也会呈整体性的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