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对爱与美的追求和实现(2)
作者:佚名; 更新时间:2014-12-11
对生命意义的寻求在张洁的小说中,除了表现在对人生况味的执意品尝外,还表现在对超越人生的哲理的处理。还以《爱,是不能忘记的》为例,小说中表现出的情感与道义——理智的矛盾,老干部与钟羽真挚的相爱,他们理应结成美好的眷属,他们的结合是应该被允许的。但道义不允许老干部做出伤害一个善良人的行为,他虽然对妻子没有爱情,却和谐地生活了几十年。也许这三人之间的感情问题能处理好,但这种情感与理智的矛盾却是永恒存在的。哲理品格,可以说是文学作品的最高层次,历史上一切高水平的艺术都包含着较多的哲理。哲理品格使艺术达到了一种超越,从而提高了人之为人的精神自觉。
三、歌颂生活中的善与美
人类进步的理想和高尚的道德情操,是张洁小说的两大精神支柱,我们从她的创作倾向,从她小说中追求人的精神的全面发展的总主题,以及对人生意义,生命价值的不倦探索为主的文化因素等方面可以得到确证。在人类进步的理想光照下,以高尚的道德情操为标尺,张洁对于善和美有着敏锐的发现,并能够极动情地表现出来。
我们从她的文章中就可以强烈地感受到,她就是一位对生活中的善与美有着特别的领悟力的作家。她那些优美的散文记录了她对美的发现,许多篇章就是善与美的颂歌。如散文《依伯》,写了一位招待所的炊事员,他是极其平凡的人,有着雪白的头发和胡须,漆黑的眉毛下有一双圆圆的、和善的眼睛,说话不大顺畅,好象舌头不大灵便,不会打弯似的。但他却在餐厅开过饭后,又为迟到的旅客——文章的作者端上了饭菜,而且以后每当作家误了吃饭的钟点,他都会为她留出饭菜,用盘子好好地扣着。作家病了,高烧使她无法下床吃饭,依伯用他那宽大的、粗糙的、生满了老茧的,很像是木工师傅常用的细砂纸那样的手掌放在作家的额头上试着温度,接着为她请来了医生,还端来一大海碗北方人应该爱吃的面条。就是这样一位热情的依伯,在作家临分别时,却没有过多的热情,不说什么,只是一动不动地举着他那张五个手指头的手掌。依伯是质朴的,在粗糙的外表之下,有着一颗对人毫无所求的关爱之心,把关怀和温暖源源不断地送出。正是这种质朴的感情,使作家心灵深处沉沉地动了。
张洁总是赞美那些只想给予却无求于人的朴素的心,她向往着一种不带任何物欲的,人与人之间纯净的感情。这包括《柳哨》中那个把春的信息带给一个天生痴呆和瘫痪的姑娘的孩子,《我也曾抱怨过命运》中那位带给她时令蔬菜又不留姓名的青年人,《乌梅》中给她送来鲜花的小乌梅。作家的心是那样善于体察世间一切美好的事物。在张洁眼中,生活是美的,生活中的大多数人是美的。可以说,没有这种对美的确信和发现,就没有她的小说,没有她小说中那些令人心动的,富于诗意的场面和人物。但生活中的美,毕竟是粗糙的、零散的,有时像一颗蒙着岁月的尘封的珍珠,表面难以看到光泽。真正的艺术家,要有善于发现的眼睛,还要有把生活中的美化为艺术的美的能力。
伟大的艺术品,都会让你不知不觉的违背自己的人生哲学跟它走,而去同情作者所认为的好人,憎恶作者所认为的坏人。凡是用生命写出来的作品,都具有这种魔力。张洁小说中满蕴的激情,那对善与美的由衷赞美,那疾恶如仇的激愤,那恨铁不成钢的急切,这一切都使读者胸中升腾起烈火般的激情,信捷职称论文写作发表网,和作者一起去爱、去恨、去喜、去怒。她燃烧自己,又引燃别人,奋力地、毫不吝惜地直到全部生命。
参考文献:
[1]荒林.女性的自觉与局限——张洁小说知识女性形象[J].福建师范大学学报(哲社版),1995.
[2]戴锦华.“世纪”的终结:重读张洁[J].文艺争鸣,1994.
[3]孙祖娟.无望的救赎——重读张洁[J].湖北三峡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19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