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老舍的《骆驼祥子》中的人物形象
作者:佚名; 更新时间:2017-01-29
[内容摘要]:
 《骆驼祥子》是老舍“作职业写家的第一炮”。它通过描写一个破产农民——祥子进城谋生的经历和其性格的变化,深刻地批判了把“人变成鬼”的社会和落后的国民性。
 作品塑造了一系列性格鲜明的人物:
 一、祥子是一个普通车夫,他具有劳动人民的许多优良品质,也具有国人身上的劣根性。他将国人思想上的局限和性格心理上的弱点暴露无遗。
 二、虎妞是一个泼辣、粗俗又工于心计的女性,也有自己的苦闷和追求幸福的愿望。
 三、作品还刻画了刘四、曹先生、二强、老马、小马和小福子的形象,他们是当时市民的缩影。
 四、作品中人物的悲剧有人自身的原因、社会的原因,还有文化的原因。整篇小说都表现出老舍对民族传统文化的批判和反思。
 [关键词];骆驼祥子  黄包车   虎妞  残酷 
 《骆驼祥子》是现代作家老舍的一部长篇小说,也是作者“作职业写家的第一炮”作品中主要塑造了祥子——一个普通车夫的形象。他是30年代旧中国进城谋生的破产农民的缩影。在他性格由勤劳善良、正直朴实、有理想有上进心逐渐堕落到吃喝嫖赌、谋财害命、自暴自弃这一过程,赋予了作者对当时把“人变成鬼”的社会的深刻的批判和对落后的国民性、传统文化的反思。
 人物主人公性格的变化是以他遭遇的一系列事件为主干、一线串珠地组织构思、安排情节而叙述展开的。祥子的“三起三落”是故事的发展线索,与虎妞的“爱情”纠葛是故事的中心,作者让祥子在与周围人的关系中发展变化,把笔触伸向更广大的不同阶级,不同家庭的生活面貌,真实地、较为全面地反映了当时社会的黑暗景象,又借此自然地揭示了祥子悲剧的必然性与社会意义。
 祥子的“三起三落”可简单归纳为:
 一起:艰苦奋斗,如愿以偿,买了新车。
 一落:好景不长,军阀混战,乱兵劫车。
 二起:努力拼命,积攒够钱,再想买车。
 二落:时运不济,遇孙侦探,敲诈抢走。
 三起:被迫结婚,用私房钱,买辆旧车。
 三落:难产死去,无钱下葬,买掉洋车。
 作品塑造了一系列性格鲜明的人物:
 一、祥子是作品中的主人公,他身上具有劳动人民的优良品质的同时,也具有了国人的劣根性,他将国人思想上局限暴露无遗。
(一)、祥子作为一个普通车夫,在他身上有着劳动人民的许多优良品质。
 他善良纯朴,热爱劳动,对生活具有骆驼一般的积极和坚韧精神。平常他好像能忍受一切委屈,但他的性格中也蕴藏着反抗的要求。他在杨宅的发怒辞职,对车厂主人刘四的报复心情,都可以说明这一点,他一贯要强和奋斗,也正是不安于卑贱的社会地位的一种表现。他不愿听从高妈的话放高利贷,不想贪图刘四的六十辆车,不愿听虎妞的话去做小买卖,都说明他认为的“有了自己的车就有了一切”,这是他生活的全部理想——买一辆洋车,做一个独立的劳动者。但他并不是想借此往上爬,买车当车主剥削别人,要是这样,他早在虎妞的六十辆车作陪嫁时成了她的玩偶。他所梦想的不过是以自己的劳动求得一种独立自主的生活。这是一种个体劳动者虽然卑微,却是正当的生活愿望。为此,他忍辱负重、历尽艰辛、饱尝委屈。他刚来到城市时,日夜拉车,凭着年轻有力气,总比别人多跑几趟,但吃饭时总舍不得口袋中的银两,只管填了肚子,第二天,照样精神抖擞地去拉客。他不怕路远,总使雇主们满意。甚至不惜多绕几圈冤枉路,为的都是多赚几个钱。有理想——买一辆自己的车在时时刻刻鼓励他,鞭策他,使他干劲十足,精神饱满,热忱万分,他抖抖肩膀,挺起胸,稳扎马步,像轻风一般向前跑,胳膊上结实的肌肉,快而稳的步子,无不透露出这个年轻人愉快的心情,这都归根于口袋的钱一天比一天增多,离买车的目标一天比一天接近,他的愿望就快实现了,于是他更加发愤。
 他有责任心和同情心,有一颗好强上进的心。当他好不容易才弄来两匹骆驼,经历生死的体验,以低价贱卖的时候,他想到的依然还是买一辆车,做一个独立的劳动者。作品中描写了他在曹宅被孙侦探敲去了自己辛苦攒来的积蓄后,最关心的却是曹先生的委托,就因为曹先生在他看来是一个好人。祥子的思想就这么单纯,他认为曹先生是一个好人,就会惦记他,甚至忘记自己的处境,时刻记住他的委托,这体现了劳动人民那种责任心。作品还描写了他对于老马和小马祖孙两代的关切,表现了他的善良正直、富有同情心。
 (二)、祥子作为一个没有觉悟的个体劳动者,尽管他怀有改善自己生活地位的迫切要求,却完全不懂得什么才是解放自己的正确道路,这正是当时广大劳动人民的集中体现。他或他们从来没有想到应该大家团结起来进行斗争,而仅仅是执拗地幻想凭借个人的要强和努力去达到这样的目的,这思想上的局限,完完全全的国民劣根性在祥子身上暴露无遗。祥子与生俱来的小农意识、狭隘的目光,尤其是个人奋斗的思想,是可悲的。祥子没能看清当时社会的本质,也没有意识到个人奋斗不但没能改变他作为一个人力车夫的命运,反而使他像跋涉在泥沼中一样越陷越深,不能自拔。这种错误的手段,使他远离了朋友,孤独无援,更加无力抗拒一次又一次的打击。在祥子周围的其他人身上,本来已经提供了“此路不通”的前车之鉴,老马他们也曾经拥有自己的车,到头来仍然贫病交加,无法生活下去。即使有了自己的车也不见得就好命,而祥子就偏偏不懂及时修正自己的思想,正如当时许许多多的劳动人民一样,一旦认定了就到死都不改,将错就错,一错错到底。既然“要买上自己的车”成了他奋斗向上的全部动力,以至于是他生活在世上的唯一目的,那末在他逐渐意识到自己根本无法实现这样的要求以后,他失去的就不单是一个理想,而是生活的全部意义,从而必然陷于精神崩溃的境地。祥子正像作品中比喻的,好像是拉洋车为了抄近道,“误入了罗圈胡同,绕了个圈儿,又绕回到原处。”这就更增添了他的不幸并且给人以沉重的窒息之感。
 作品在写祥子思想上的局限的同时,也揭示了他性格和心理的弱点。比如在接踵而来的打击面前逐渐滋生的自暴自弃,缺乏足够的自制能力,在虎妞影响下他的生活态度的某些改变,也成了国民劣根性的一个缩影。祥子婚前还力图坚持自己的追求,而他结婚后,虽仍想抗争,但也只剩招架之功。他曾经全力反抗命运却终屈从于命运的安排,他曾经对虎妞干预他的生活目的的企图有所抵制却最终仍受制于她,最后在虎妞身亡而小福子又自尽以后,他的理性彻底灭亡,他的道德支柱彻底崩溃,终于自我放纵,跌入了流氓无产者之列。
 二、作品中着墨较多的一个人物,她是一个泼辣、粗俗又工于心计的女性,同时也有自己的苦恼和追求幸福的愿望。
 (一)、虎妞作为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姑娘,生来一副难男儿性格,满身市井之气,粗俗不堪,说话做事全无半点女人的姿态。温柔、善良、贤惠、吃苦耐劳,恪守礼节与她全无关系。她长得丑陋、虎头虎脑,甚至“连骂人都有男人的爽快,有时甚至多一些花样”,用祥子的话说“当个娘们看,她老,丑、厉害、不要脸。”所以祥子这类拉洋车的也看不上眼。她长期代表她父亲和车夫打交道,很会打理事物的她将人和车场管理得井井有条,颇有心计的她安排好了一场骗局,要把自己喜欢的人“生米煮成熟饭。”没料到的是骗局早早被父亲刘四一一拆穿,但结果还是骗取了祥子和她结婚。更没料到的是父亲会狠心抛弃她和厂子到外地去了,最终由于她的好吃懒做引起难产死去。整个过程中,她果断、任性、蛮横、剽悍的性格跃然纸上。她的结局是她一手造成的,她一个工于心计的女人,到头来把自己也算了进去。这个为性而结婚的女人搭进了一条性命也得不到一个好名声,死了也没人同情。
 虎妞虽然满口粗语,如“祥子,你让狗叼去了,还是上非洲挖金矿去了?”“进来吃口饭,毒不死你”但也可以看出她对祥子的爱。当然,她对祥子是一种另类的爱,一种虎妞式的近乎粗野的“疼爱”而更多的是她那种畸形的祥子接受不了的性的纠缠和索取,这完全是从她自己的需要出发的爱。她对爱情和幸福的追求和长期被压抑,深受封建家庭的损害,心理有些变态,虎妞是刘四的另一种压迫对象和牺牲品,在她和祥子的婚姻上,她并不甘心做一辈子车夫的老婆,而在很大程度上企图把祥子拉上她生活理想的轨迹。
 (二)、虎妞是一个工于心计的女人。作品中描写道“虎妞背地里掖给祥子两块钱教他去买寿桃面,寿桃面一份儿八仙人,做为祥子送的”,她还说“精神点,讨老头子喜欢,咱们的事有盼头”,这些教授祥子讨刘四喜欢的办法足以让人看到这个女人善于观颜察色的一面。她管理着六十四辆车和那帮“臭拉车的爷们”,在当时的社会、政治、经济状况下,若没一点心计,一个娘们家是远远做不好的。
 虎妞以两重身份出现,一是车厂刘四的女儿,一是人力车夫祥子的妻子。这似乎是矛盾的两面兼于一身,使虎妞的性格呈现出二重性:一方面,她的家庭传给她好逸恶劳,善于心计和市侩之气,她缺乏修养,粗俗刁泼;另一方面,她被父亲出于私心(想让她作长期的免费劳动力)而延宕了青春,心中颇有结怨。正是这种矛盾性而使这个女性形象显得真实、血肉丰满。
 三、作品还刻画了刘四、曹先生、二强、老马小马、小福子等的形象,他们都是当时市民的缩影。
 刘四——虎妞的父亲,一个拥有六十四辆车的厂主人。他自私、凶暴无情、冷酷,不仅对下层劳动人民——“那些臭拉车的”残酷,而且毫不留情的对待同阶级的同盟者,甚至是自己的女儿。他把女儿当作免费的劳动力,甚至妄想长期这样使用,从而千方百计阻止虎妞和祥子的结合。他从不把人看待成人,作品在描写他办寿宴时更为明显。“早上八点半,先给你们办,六大碗,四个碟,一个锅子,对得起你们。都得穿大褂,谁短撅撅的进来就踢谁出去,都给我滚。我好招待亲友“一个尖酸刻薄唯我独尊的吝啬鬼形象跃然纸上。
 曹先生——一个平凡的教书先生,爱好传统美术。因为信奉社会主义,所以待人宽和,被祥子认为是“圣人”。由于当局说他教书时的思想过激而被认为是革命党,逃亡到上海去避了避风头,又回到北平。后来又愿意帮助祥子重新生活。一个极普通的人,只是由于待人宽和、民主,而被大家推崇为“圣人”。
 高妈——心地善良、为人要强的老妈子,乐意帮助别人,经历了不幸,学会了在旧社会最底层生活的方法有自己的想法,常常开导祥子,是一个祥子很佩服的人她保留了大多数劳动人民的善良、质朴,生活教会了她在社会上为自己找到生路,做事也仔细有心眼,是适应了旧社会的为数不多的劳动人民。
    小马儿的祖父——一个一辈子要强,最后却连自己的小孙子也救不了的车夫,他似乎就是将来的祥子,他曾经也是要强的,身子也是那么棒,也是那么好心,又怎样呢?最后连自己的小孙子也保不住,眼睁睁看着小孙子死在了自己的怀里。他把这辈子的所有财产——一辆破车——给卖了,最后只能靠卖点东西维持自己的生活,他和祥子一样,都是逃脱不了命运的车夫,最后悲惨的死在街头。 
    小福子——一个善良的、可悲的人物,先是被父亲卖给了一个军官,军官被调走后她又回到了娘家,母亲已被父亲打死,父亲又酗酒成性,家里没有经济来源,看着两个弟弟挨饿被迫走上了卖身的道路。最后被父亲卖到了窑子里,自己上吊自杀了。小福子的一生也许就是那些长的有个模样的大杂院里的女孩必经的道路,她们没有过错,但是从她们出身开始就注定了她们的命运,既然已经是这样了,就没有什么道理没有什么公平可言了,命运就是这样不讲道理不讲公平的,命运就是这样的捉弄一切。小福子就这样顺应了命运,回到了她所来的地方,留给我们的只有深深的同情和无限的思考。 
    二强子——一个自暴自弃的车夫,把自己女儿卖了买了车,又风光了一阵,等钱用完了就喝了酒在家发脾气,结果将自己的妻子打死了,卖了车办完事,又开始拉车,天天喝的烂醉,家里的两个孩子也不管。女儿回来后,还逼着女儿卖身养活一家人,时常回家找女儿要钱,要了钱又去喝得烂醉。二强子的行为是另人气愤的,但是生活的压迫使他喘不过气,只有用酒精麻醉自己,每当他清醒时又觉得对不住女儿和两个二子,可是没本事的他只有靠拉车维持生活,而他又没有祥子的要强,身体也不够硬朗了,这使他更加自暴自弃,干脆沦为了一个不折不扣的败类。 
 作品中人物的悲剧有自身的原因,有社会的原因,还有文化的原因,整部小说都表现出老舍对民族传统文化的批判和反思。
 人自身的原因是主观的。主观原因除了上述中祥子思想上的局限外,他性格、心理上的弱点,也体现了国民的劣根性,这都能导致他在谋生过程中堕落。比如在接踵而来的打击面前逐渐滋生的自暴自弃,缺乏足够的自制能力,在虎妞影响下他的生活态度的某些改变,也是他走向深渊的原因之一。祥子婚前还力图坚持自己的生活追求,而他结婚之后,虽仍想抗争,但也只剩招架之力。他曾经全力反抗命运却最终屈从于命运的安排,他曾经对虎妞干预他的生活目的的企图有所抵制却最终仍受制于她,最后在虎妞身亡而小福子又自尽以后,他的理性彻底泯灭,他的道德支柱彻底崩溃,终于自我放纵,跌入了流氓无产者之列。作品通过一个饱经人生沧桑的老车夫的口,意味深长地指出:“干苦活的打算一个人混好,比登天还难。一个人能有蹦儿?看见过蚂蚱吗?独自个儿也蹦得怪远的,可是叫小孩逮住,用线儿栓上,连飞也飞不起来。赶到成了群,打成阵,哼,一阵就把整顷的庄稼吃光,谁也没法儿治他们”这不单是对个人奋斗道路的否定,也是对隐藏在国民根子上的弱点进行了否定。
 社会的原因是客观的,客观原因主要有两个方面。一是把人变成鬼的旧社会的逼迫。祥子想自己买一辆人力车的愿望,正像农民梦想拥有土地一样,只不过是一个独立的劳动者的最低愿望,然而这一正当的愿望在那个社会却成了奢望。祥子历尽艰辛,饱尝委屈,三起三落,欲独立自主而终不可得,因为他面对的是一个强大的、罪恶的、病态的社会。人力车夫祥子是这个病态社会的产儿,他不可能以一己的力量(尽管这力量曾经迸发出多么绚丽的火花)与这个黑暗社会抗衡,而这个社会却把他从“人”变成“鬼”——个人主义的末路鬼。二是车厂女儿虎妞的诱骗。祥子的生活理想与虎妞的生活理想毫无共同之处,而且存在着尖锐的冲突。他们的婚姻是没有爱情的“强扭的瓜”,有的只是虎妞对于祥子的性欲要求;对于祥子来说,虎妞的纠缠不啻是一种灾难。这是一个资产者的丑女引诱与腐蚀(精神与肉体两方面的腐蚀)无产者的强男的悲剧。
 纵观这部小说,可以看到这样的一个主题:那就是对于民族传统文化的反思和批判。也就是造成祥子悲剧的第三个原因——文化原因。老舍继承了鲁迅开始的关于“国民性”的思考,《骆驼祥子》是老舍对底层贫苦市民的热情而深具痛惜之情的关注,批判文化的另一侧面,深入到了抨击社会制度的层次。作者把人物安排在北京这个具有浓厚封建保守意识的北方大都市,处于封闭落后的经济状况和保守、愚昧得以一种深入骨髓的奴性文化之中,就是要对这种本位文化进行理性的怀疑和深刻的反省。作品中的北京市民生活和一个个性格鲜明的市民成了他反省民族文化和民族性格的对象。
 然而,老舍对本位文化是宽容的,朴素的,对人世所抱的态度普遍是同情的。这使得他的小说在对国民性进行批判时更多是温和的讽刺,正如他所说的“我恨坏人,可是坏人也有好处;我爱好人,可是好人也有缺点。”“假如我专靠着感性,也许我能写出相当伟大的悲剧,可是我不彻底”作品写到:“苦人的懒是努力而落空的自然结果,苦人的耍刺儿含有一些公理。”又说:“人把自己从野兽中提拔出,可是到现在人还把自己的同类驱到野兽里去。祥子还在那文化之城,可是变成了走兽。一点也不是他自己的过错。”老舍正是从这样一种认识出发,怀着对于被侮辱与被损坏者的深切同情,写下这个悲剧的。
 祥子似乎注定被腐败的环境锁住而不得不堕落,他想向命运搏斗而终于向命运屈服,他的一切幻想和努力都成为泡影,恶劣的社会毁灭了一个人的全部人性。这种表现是悲观的,因为老舍不止于批判现实社会,也不止于批判传统文明和落后的国民性,他显然在思考城市文明病如何与人性冲突的问题。小说直接解剖构成环境的各式人的心灵,揭示文明失范如何引发“人心所藏的污浊与兽性”。老舍对城市中“欲”(情欲、财产贪欲等)的嫌恶,对城市人伦关系中“丑”的反感。主要出于道德的审视。人们从《骆驼祥子》阴暗龌龊的图景中,能感触到老舍对病态的城市给人性带来伤害的深深的忧虑。在30年代,像《骆驼祥子》这样在批判现实的同时有试图探索现代文明病源的作品确实是独树一帜的。
 参考文献:
 ①樊骏.老舍名作与欣赏[M].北京:中国和平出版社,1995.188-195.
 ②孟丹.孟广来论集--老舍研究[C].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1991.98-104.
 ③王惠民.苏庆昌.老舍评传[M].石家庄:花山文艺出版社,1985.166-183.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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