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还有一个疑点没有给出合理的解释，即回归（6）中进口变量的回归系数该如何解释。在回归（4）中这一系数还是正的，分阶段对TFP进行回归，仍然是正的，但当所有考虑变量都进入方程、考虑整个阶段时却变为负值，且显着。从理论上的分析来看，即使存在外溢，对TFP的影响是正是负都是可能的，但笔者分析了原始数据的特点，认为是由于样本随机离差导致的结果。由于上文分析的模型转化原因，国内R&D影响机制变化（系数变化剧烈），当考虑全时段时，这种变化就构成了对其它因素的影响，所以我们看到原本显着的R&D影响因素系数不再显着，而进口因素的系数则出现了难以解释的质的变化。对于进口贸易的作用，应该关注对TFI的分析，两个阶段都促进了TFI的提升，因此，其外溢作用也是可以肯定的。

　　六、结论

　　关于中国进出口技术外溢的研究给出了很多种版本的解释，笔者认为是对复杂多面影响的简单解读，无益于对现实本来面目的理解，因此本文在分析各种技术外溢作用机制的基础上对各种外溢的作用时滞进行了分析，然后构造了适合检验较长时滞的TFI指标与TFP对照分析。本文的分析结果显示：进口贸易、出口贸易和国内研发投入都带来了积极的技术溢出，但由于不同外溢机制的时滞不同，且在分析中存在明显的模型结构转型和具体现实特征，对结果应该结合现实，谨慎解释。具体分析结果可以概括为三点：一是对进口贸易指标，尽管我们不能确定是竞争效应大于示范效应还是不存在短时滞外溢，但从长时滞指标来看，进口贸易促进了创新效率的提高。对于进口贸易的影响作用，由于短期存在相互抵消的作用，应该关注对TFI的分析。二是回归分析发现出口外溢的系数为负值，不能说明外溢为负或不存在，而是国际生产网络向中国大陆转移中阶段性消极影响的结果。三是国内在转型期重技术引入、轻消化吸收的做法所导致的影响是，在前期国内R&D投入对于TFP的促进作用要明显，而后期这种作用减小而代之以对创新效率提高的影响加大，但总体来看国内R&D投入对于技术进步作用还是积极的。本文给出的最大启示就是在进行计量分析，尤其是样本量不大且高度去异质性的总体数据时，应该尽可能设计三角验证关系来谨慎解读。当然，数据的限制仍然是本分析的一个最大局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