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和谐自然——论析卢梭的宗教思想
作者:佚名; 更新时间:2014-12-05

  [论文关键词]:卢梭;启蒙;和谐;自然;公民宗教

  [论文摘要]:卢梭兼具作家和学者两种身份。作为一位令世人瞩目的近代西方思想的启蒙者,他的自由民主理论影响深远;而作为一位富有社会责任感的现代人文知识分子,他的宗教观念却常常为世人所忽略。恰恰在被诸多启蒙先锋批驳得无以复加的“上帝”那里,感性的卢梭开始了理性的思考,从终极的灵魂栖息所发掘到了人的道德本性和情感基础。卢梭的宗教思想是其整个学说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考察他与其他启蒙大师之间差异的一把钥匙。

    一、对天主教和无神论的双重批判

    卢梭曾经这样写到:“一到日内瓦……我决心公开地重奉祖先的宗教。……我和百科全书派人们的往来,远没有动摇我的信仰,反而使我的信心由于我对论争与派系的天然憎恶而更加坚定了。我对人与宇宙的研究,处处都给我指出那主宰着人与宇宙的终极原因与智慧。几年以来,我致力于研读《圣经》,特别是福音书,早就使我鄙视最不配了解耶稣基督的人们所给予耶酥基督的那些卑劣而愚昧的解释。可见,他虽为上帝辩白,但却与当时教会的立场截然不同。卢梭看不惯教会的虚伪残暴和教士们的腐朽堕落,斥责天主教“狭隘的教义不仅不能阐明伟大的存在的观念,反而把这种观念弄得漆黑一团;不仅不使他们高贵,反而使他们遭到毁伤;不仅给上帝蒙上了许多不可思议的神秘,而且还制造了无数荒谬的矛盾,使人变得十分骄傲、偏执和残酷;不仅不在世上建立安宁,反而酿成人间的烧杀。……我在其中看到的,尽是世人的罪恶和人类的痛苦。”

    这无疑激怒了当时的天主教会,教皇毕蒙宣布卢梭是一个泯灭道德、只顾标新立异却袭读圣典的人,并将《爱弥尔》列为标榜无神论的邪恶作品。难怪罗素把卢梭被当局放逐和迫害的原因归纳为“否定启示和地狱”。而另一方面,卢梭又无法忍受启蒙运动中的无神论立场,他不同意只从经验论和科学主义的立场建构幸福的此岸世界,从而肆意对上帝展开侮辱和蔑视。正如他在《信仰自白》中所说:“在信仰宗教的人当中,他是无神论者,而在无神论者中,他又是信仰宗教的人。对此卡西尔认为:“在卢梭的哲学中,再没有哪个方面,信捷职称论文写作发表网,像他的宗教理论这样,受到了如此不同乃至相互抵悟的解释,他曾被从不同的角度进行考察,而其内容和价值也曾得到了完全对立的判定,……终其一生,卢梭都是作为基督教教义的不妥协的反叛者,作为信仰的敌人,……自然神论者度过的,……而在他死后,评价却反转了过来,……认为他顶着那种统治十八世纪的对理性的狂热,重新发现了宗教之无与伦比的意义,并使之免于消亡于毁灭。

    1755年葡萄牙里斯本爆发了一场大地震,有三到五万人在这场灾难中丧生,在欧洲知识界掀起了轩然大波,当时流行的“我们的世界是一切可能世界中最好的世界”(莱布尼茨语)和“凡事皆属正义”(蒲柏语)遭到质疑并就此展开了论战,以伏尔泰为首的无神论主流思想家们趁机对上帝万能和正义的观点进行了抨击。他们把《圣经》和《福音书》中所提及的奇迹耻笑为荒谬绝伦、愚蠢至极的骗局;把教会和专制政府描画成情投意合的两个小偷;伏尔泰则把耶稣基督称为“坏蛋”、“凡人”,把耶稣的画像解构为一个不穿衣服的裸体男人,并且伏尔泰迅速写出长诗《论里斯本地震:质询格言“一切皆合理”》,饱含悲愤之情勾勒出了当时的惨状,质疑了上帝之善。

    伏尔泰在不可知的论调下消解了上帝的善,而卢梭则极力捍卫上帝的善与正义,提出了灵魂不死的观点:肉体是终将会消灭的被动的实体,而灵魂则是能超越生死的能动的实体,即使肉体消失了,灵魂却依然存在,而且“一个人在一生中只不过是活了他的生命中的一半,要等到肉体死亡的时候,他才开始过灵魂的生活”。卢梭认为,人的生命包括肉体生命和灵魂生命两部分,此岸世界的结束开启了彼岸世界的新秩序,在那里上帝将会抚去无辜的受难者和婴儿的眼泪。正所谓“面对随处可见的苦难,……我们所能做的,是把目光投向未来的希望”。尽管希望极其渺茫,但他还是永存对神的信仰。

    二、宇宙和谐与“上帝至美”

    卢梭坚信上帝的存在,但他并不像中世纪经院哲学那样用繁琐的形式逻辑来推理上帝的存在,而是认为上帝无处不在,存在于他创造的万事万物中,当我们要对上帝本身进行追问时,他又避开了我们,但他却以一切有生命与无生命的存在物来证明他的存在。卢梭认为:“没有哪一个真正的活动是没有意志的。这就是我的第一个原理。我相信,有一个意志在使宇宙运动,使自然具有生命。这是我的第一个定理,或者说我的第一个信条。接着他又推演第二个信条,即如果说有一种意志在使宇宙运动,那么这一意志是一种极高的智慧。正如由精致的钟表机芯可以推论出钟表制作者的工艺精湛一样,宇宙的优美的结构和无与伦比的和谐一定来自于最高的智慧之手,而这一最高智慧,“这个能自行活动的存在,这个推动宇宙和安排万物的存在,不管它是谁,我都称它为“上帝”。所以,上帝始终是公正、善良的,人类文明的异化是自己造成的,与上帝无关。

    那么,罪恶从何而来?为什么智慧的上帝没有消除罪恶?早在中世纪,存在着“上帝至美”的观念,尤以奥古斯丁为代表。他认为上帝赋予了事物以和谐和整一,上帝的美和善都是世间万物无法比拟的,“你实在,因为它们存在,但它们的美、善、存在,并不和创造者一样;相形之下,它们并不美,并不善,并不存在”。奥古斯丁以神学美学的“和谐论”领域来解决神义与罪恶的矛盾关系的问题,他认为尘世的一切事物都是相对的、有限的、杂多的,“世界美存在于对立事物的对比中”(塔塔科维兹语),局部的残缺恰巧能衬托出世界的整体的和谐之美,以此来解释罪恶存在的合理性;另一方面,他又提出罪恶的根源在于人对上帝所赋予的自由意志的滥用,并继续沿用基督的原罪说来加以解释。

    可见,奥古斯丁对残缺、罪恶的肯定,归根结底还是引领世人对上帝更加的虔诚的崇拜。他的和谐美传统一直影响到is世纪,并且深刻影响了卢梭。卢梭认为,宇宙是和谐的,“没有先入之见的眼睛难道还看不出显然存在的宇宙秩序表达了至高的智慧?任你怎样诡辩,也不能使人们看不出万物的和谐,也不能使人们看不出每一个部分为了保存其他部分而进行的紧密配合”,宇宙的自然现象之间有着合理的秩序,遵循必然的因果规律,而另外的表面上的“偶然事件”是由某种不知晓的规则所控制的。这种思想被启蒙运动思想家们指责为“冷漠的乐观主义”,只为了形式的和谐而无视个体的生存体验。

    对此,卢梭反驳说:“如果罪恶起源的难题迫使你不得不舍弃上帝的某种伟力,你为什么要以牺牲他的不平等为代价辩护他的全能呢?如果必须要在这两种错误中做出选择的话,我宁可要前者。面对善与全能,卢梭宁肯牺牲后者也要捍卫上帝的善良悲悯。他认为在生活中,只要是爱秩序的就可以称之为“善”,进一步来说,只要是保护秩序就可以称之为“正义”,“对他(上帝)而言,创造、保护、维持所以能思考和感觉的存在的宇宙秩序比这些存在中的一个要珍贵的多;因此,尽管他充满悲悯,或者说正是因为他的悲悯,他会牺牲个体的一部分幸福以保护整体”。上帝对秩序的保护体现了他的“正义”,对整体幸福的悲悯体现了他的“善”。只要宇宙整体是善的,那么作为偶然现象的形而下的罪恶都是可以忽略的,对于整体而言,一切都是合理的。同样关注着人的生存,如果启蒙哲学家们是直面残酷的现实人生,而卢梭则选择虔诚地守望着上帝。

    三、天良信仰:开启自然宗教之门

    与当时哲学家们执拗于上帝的善恶和有无的批判不同的是,卢梭认为社会中形而下的罪恶产生的根本原因在于人自身,是人偏离了本性,滥用了自由意志,“人啊,别再问是谁作的恶了,作恶的人就是你自己”。人是具有自由意志的,并且这种自由是“无法解释的实体”上帝所赐予的,由此卢梭也推导出了他的第三个宗教信条:“凡是真正的意志便不能不具有自由。因此,人在他的行动中是自由的,而且在自由行动中是受到一种无形的实体的刺激的,这是我的第三个信条,上帝并不是赋予人以自由意志后就算了事,同时他还使人具有了正确使用自由的品质;理性教给人如何判断,良心引导理性永远向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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