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关健词:传统美学 分析美学 存在主义美学 美 本质 存在
论文摘要:柏拉图对“美是什么”这一哲学问题的开启,是对“美的本质”哲学追殊的历史性揭幕。由此,西方美学开始成为体系性的美学。分析美学放弃了对“美是什么”问题的理论思辫,试图从其繁复的语言分析中消解美的本质。而海德格尔在早期就为美学莫定了一个存在论的基础,“美的本质”等经典问题不再有意义,“美”只是一个存在的问题。
一、传统美学的构建—柏拉图“美是什么”之问
在美学史上,要判断一个美学家居于何种地位,不仅要考察他得出了什么样的结论,更重要的,还要弄清楚他提出了什么样的问题,从而如何改变了美学史的走向。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作为传统美学的开山鼻祖专著《大希庇阿斯》中,第一次向世人提出了“美是什么”的问题。这一看似简单的问题,却成为历代美学家苦思冥想却又始终无法获得其答案的斯芬克斯之谜。自以为是的智者希庇阿斯给出了若干答案:美的汤罐、美的小姐、美的竖琴…,然而希庇阿斯拥有的只是常识,柏拉图追问的却是哲学。希庇阿斯的答案从严格意义上而言,只是对“什么是美”的回答,而没有回答“美是什么”。这两个命题最大的区别在于,前者是对个别事物作审美判断或经验描述,后者是在各种美的现象中找出“美”的普遍本质。希庇阿斯显然答非所问。我们不难理解:一个汤罐是美的,但“美”并不就是一个汤罐;一位小姐是美的,但“美”并不就是一位小姐;一把竖琴是美的,“美”仍然不就是一把竖琴。在柏拉图看来,“美”与美的事物—美的人或美的物是不同的,使人或物成其为美的人或美的物的乃是“美本身”。“这美本身,加到任何一事物上面,就使那件事物成其为美,不管它是一块石头,一块木头,一个人,一个神,一个动作,还是一门学问。换句话说,柏拉图问的,就是决定美的具体事物之为美的“美”的本质是什么。要从哲学上论证“美”是什么,就要透过美的现象去追寻“美本身”(“美”的本质)是什么,而所谓“美”的本质,是指凡是美的事物都必须具有的某种质的规定性,即“美”的根本原因和依据。有了这种规定性,美的事物才成其为美的事物,信捷职称论文写作发表网,它可以用来说明一切事物的“美”。
有了柏拉图的追问,西方才产生了美学。正是在这种意义上,柏拉图是西方美学的始祖和创立者。“美”的本质问题作为美学的终极之问,构成了不同美学体系得以产生和完成的基础,决定着西方美学不同体系的具体面貌。正是对“美”的本质问题的不断追问,构成了两千余年经典的西方美学史。
柏拉图把人类推人了问题,从此西方美学走上形而上的理性思辨之路。“美”是什么之问使人面对美的事物时,不是把思想局限在这一事物本来有限的美上,而是追问在它之后或之上的决定它之为“美”的本体。这一运思方式的实际结构是使人小看前面事物的美,转而追求真正的、永恒的“美”的本体。然而,这是一条艰难的道路,柏拉图自己就深深感受到这条道路的艰难。在《大希庇阿斯》中,柏拉图以设问方式否定了一个又一个的答案,但在结束的时候,他给出的,并不是关于“美”的本质是什么的明确答案,而是令期待了半天的读者感受到期待落空的话:“美”是难的。此后,智者哲人对“美”的探索不断印证了柏拉图的预言。有了柏拉图的一声猛喝,人们不会再把具体之美按照以前的方式认作“美”,可是当人们依照柏拉图的思路去寻找真正的“美”时,竟发现找不到“美”!《大希庇阿斯》暴露了西方文化建立美学时就预含的悖论。
二、分析美学对“美的本质”的消解—“美的本质”是一个假问题
悖论既然产生,势必要寻求新的解答方式,现代西方哲学独辟蹊径,形成了对“美”的本质的新的求解路径。
与追求思辨严谨、体系完备的古典形态的美学体系的建构不同,二十世纪以来的西方美学主流程度不同地放弃了原有的命题与方法,不再以“美”的本质的研究作为建立美学体系的基点,而是从具体的审美经验和艺术问题人手展开自己的美学思考,企图通过现象的描述、经验的考察、心理的分析得出具体而确切的结论,从而在理论建构中由抽象晦涩的思辨演绎转变为具体感性的分析考察,形成了迥异于传统的“自上而下”、代之以“自下而上”的研究路数。分析美学正是这其中的代表流派。
分析美学从其繁复的语言分析人手,试图消解“美”的本质这一基础,并力图由此摧毁传统美学大厦。分析美学认为,正如语言现象“没有什么共同的东西”而只存在“许多不同方式的相互联系”一样,“美”也不存在什么共同本质,而只存在“美”在不同语境中的不同使用。由此,分析美学主张把“美是什么”或“美的本质”视为“假问题”,从美学领域清除出去。
在分析美学看来,这个假问题肇源于语言的误用。分析美学的代表人物维特根斯坦在其早期的著作《逻辑哲学论》中力图建立理想的语言陈述的逻辑形式,通过确立理想的语言逻辑形式和意义标准,清晰地区分什么是“可说的”,什么是“不可说的”。所谓“可说的”,就是我们的语言能够说清楚的。在他看来,语言是思想的表达,而思想又是经验事实的逻辑图像。因此,语言与经验事实之间有一种先天的逻辑对应关系。只有将这种关系澄清了,才能达到语言(思想)与经验的同一。所谓“不可说的”,就是没有经验事实对应的东西,如上帝、绝对精神等等。维特根斯坦认为:“哲学问题的大多数命题和问题,不是虚伪的就是无意思的。因此我们根本不能回答这一类问题,我们只能确定它们的荒诞无稽。哲学家们的大多数问题和命题是由于我们不理解我们的语言的逻辑而来的。”“美’‘和“善”就属于这类荒谬无稽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