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川白村与社会文明批评(2)
作者:佚名; 更新时间:2014-12-11
快还给我情 妇’的青年比尔,和被赦放随后又偷窃世界金钱的普拉斯。他调配了各种人物,巧妙而 深切地描写出现代宗教团体与阶级斗争的关系,真是足以发人深省今日社会问题的作品 。”(注:《厨川白村全集》,第3卷,改造社,昭和4年,第211,211,239页。)通过 厨川白村对于泰纳、萧伯纳的态度,就可以看出,他对于自己完全地走出“象牙之塔” 而步入社会的舞台,已经是毫无二意了。
      二
  大正6年(1917)7月,从美国回来的厨川白村,在经过了一番抉择之后,投入了社会。 他说:“象我这样的人尽管从‘象牙之塔’里跳了出来,但是,怎样也不会赶上别人, 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是,我一看到那些把思想看作是危险之物,把演戏理解为穷人 的把戏,脱不开保守顽固的旧思想的人,我就非常气愤。明知道自己也做不了什么,但 我还是想从‘象牙之塔’里钻出来,写一些这样的文章。”(注:《近代文学研究丛书 》,第22卷,昭和女子大学出版社,1964年,第305页。)厨川白村怀着对自己国家的无 限挚爱,“以笔为剑”对日本民族的劣根性进行了毫不留情的批评。他说日本人:
  全然显着土色,而血色很淡,所以不堪。身矮脚短,就像耗子似的,但那举止动作既 没有魄力,也没有重量。男子尚且如此,所以一提起日本女人,就更是惨不忍睹,完全 像是人影或者傀儡在走路。而且,男的和女的,在日本人,也都没有西洋人所有的那种 活泼丰饶的表情之美;辨不出是死了还是活着,就如见了蜜蜡做的假面具一般。这固然 因为从古以来,受了所谓武士道之类的所谓‘喜怒哀乐不形于色’这些抑制底消极底无 聊的训练之故罢,但泼刺的生气在内部燃烧的不足,也就证明着。(注:《苦闷的象征 》,鲁迅译,百花文艺出版社,2000年,第150,224,120,120页。)
  他认为,日本人的这些外化现象,皆因为是“内部燃烧的不足”,由于“在内部的生 命之火的热是微弱的,影是淡薄的,创作冲动的力是缺乏的日本人,无论要动作,要前 进,所需的生命力都不够。”(注:《苦闷的象征》,鲁迅译,百花文艺出版社,2000 年,第150,224,120,120页。)所以,他又进一步揭示说:
  日本人总想到处肩了历史摆架子,然而在日本,不是向来就没有真的宗教么?不是也没 有真的哲学么?其似乎宗教,似乎哲学的东西,都不过是从支那人和印度人得来的佛教 和儒教的外来思想。其实,是借贷,是改本。要发出彻底底解决的努力来,则相当的生 命力和呆气都不够,只好小伶俐地小能干地半生半杀了就算完,在这样的国民里,怎么 会有给予人类永远的幸福的大发明,大发见阿!
  厨川白村用公正的眼光俯瞰日本的民族性,并对日本民族发出了严厉的追问与批判。 日本的确是一个缺少创造性的民族,他们的再生能力很强,对于别人所创造的东西与发 现,他们拿来,经过他们的再制作,会更加精细和完美,但是,他们自己所创造的东西 却是寥寥无几,鲁迅对于日本的这种缺陷也曾有过一针见血的揭露,“著者(指厨川白 村)呵责他本国没有独创的文明,没有卓越的人物,这是的确的。他们的文化先取法于 中国,后来便学了欧洲;人物不但没有孔,墨,连做和尚的也谁都比不上玄奖。兰学盛 行之后,又不见有齐名林耐(注:林耐(1707——1778):瑞典物理学家。),奈端,达尔 文等辈的学者。”(注:鲁迅译,《出了象牙之塔》译后记,百花文艺出版社,2000年 ,第255页。)对于日本的这种缺少创造精神,只会跟在别人的后面,拾别人牙慧,窃用 别人发明的苟且做法,厨川白村给予了激烈地抨击。他呼唤日本民族应当赶快从这种迷 茫中醒来,寻找自己的创造性,挖掘自己的创造性,否则,只是“模拟先人做过的事, 而坦然生活着”,“就和畜生同列,即使将这样的东西聚集了几千万,文化生活也不会 成立的。”(注:鲁迅译,《苦闷的象征》,百花文艺出版社,2000年,第9,9,9页。 )


  在这同时,厨川白村也清醒地看到,除了日本民族固有的劣根性外,由于资本主义和 机械万能主义的压迫,使本来就缺少“生命力”的日本民族更是雪上加霜,萎靡不振了 。他指责当时的社会制度,说“我们为要在称为‘社会’的这一个大的有机体中,作为 一分子而生活着,便只好必然地服从那强大的机制。”“尤其是近代社会似的,制度法 律军备警察之类的压制机关都完备了,别一面,又有着所谓‘生活难’的恐吓,我们就 有意识地或无意识地,总难以脱离这压抑。在减消个人自由的国家至上主义面前低头, 在抹杀创造创作生活的资本万能主义膝下下跪,倘不将这些看作寻常茶饭的事,就实情 而论,是一天也活不下去的。”(注:鲁迅译,《苦闷的象征》,百花文艺出版社,200 0年,第9,9,9页。)而且,在这样的资本主义制度下,人们变成了“机器的妖精”。 就是这种资本主义的压抑,加之日本民族自身的国民劣根性,导致了日本人的思想贫乏 ,他说,这样一种“思想不深的处所,怎么会产生大的文学和大的艺术呢?”(注:鲁迅 译,《苦闷的象征》,百花文艺出版社,2000年,第9,9,9页。)他用锐利、激烈的语 言,毫不留情地批判了资本主义带给日本人民的灾难。
  作为一个颇有声望的文艺家,又在经历了痛苦的选择之后,毫不犹豫地转向了社会文 明批评,并且,这种批评没有仅仅限制在文学之中,而是将眼光放远到整个社会,乃至 整个世界,这就是厨川白村有别于其他人的独特。他在文艺上所提出的“人间苦”,其 中很重要的一部分是涵概了社会的因素。他从单纯的文艺研究,到走向社会的文明批评 ,将文艺与社会紧密地结合在一起,具有强烈的批判性与参与精神,是当时日本的许多 文艺家所不能做到的,也是厨川白村文艺思想的特点。厨川白村的这一研究道路,正是 一条有着文艺研究规律的路径,即由文艺的内部研究,转向文艺的外部研究,又在外部 研究的基础上,更深入地探讨文艺的内在规律。以文艺研究为基点,全面观照文化研究 ,在文化研究的大背景中,将文艺放置于社会政治、经济与现实的各种问题中,体现与 发挥文艺的价值。作为生活在20世纪初的厨川白村所走的这一条文艺研究的道路,恰恰 也是当今的文艺走向,这抑或是一种历史螺旋式的上升,抑或是周而复始的规律?无论 怎样,这种巧合也是令人深省的。
  在当时的日本文坛上,没有谁能象厨川白村那样用辛辣的口吻,尖刻的笔触,揭露日 本社会的弊端。这种揭露与抨击是毫不留情的。他的这种态度,引来了日本某些人的反 感,有人发表文章指责他身为日本人,却“嫌恶日本”,甚至有人的文章更是不堪入耳 。面对迎面而来的攻击,厨川白村是痛苦的,他何尝不热爱自己的祖国,但是,他对日 本弊端的攻击,绝不是想置日本于死地,而是“因为想使依然受封建社会那种不自然而 偏狭的道义观所束缚的现代社会,能够早日觉醒,社会改造能早日实现”。他对于资本 主义的抨击,也是为了日本能有一个健全、完善的社会结构,使人民能够正常的生活。 正是基于这样的诚挚,所以“他一方面以旁若无人的无比勇气,痛陈激烈的言辞,另一 方面又呈现出富于感性的细腻气质。他的文章之所以吸引读者,并不是由于华丽的文藻 ,而是由于苦心孤诣、不断推敲的结果,即使片言只字也不敢有所疏忽或苟且。”(注 :《厨川白村全集》,第3卷,《走向十字街头》跋,改造社,昭和4年,第502页。)
  公正而虔诚的态度,获得了日本人民的信赖和敬慕,大正中朝,厨川白村的名字风靡 日本。紧接着他的又一部著作《近代的恋爱观》的发表,又令他在当时“红极一时”。 这是承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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