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丹·布朗小说的后现代性与可读性研究(2)
作者:佚名; 更新时间:2014-12-11

  二、符号语言

  符号语言是丹·布朗擅长运用的又一文字游戏。运用符号将一个个神秘的组织进行解构,与情节紧密连接,使读者从感官与思维上同时得到刺激,而这种频繁使用符号语言作为工具来表达所指,并邀请读者加入猜谜的手法,也具有后现代主义小说的特色。

  《达·芬奇密码》中,出现在已故馆长尸体上的五角星引起法希与兰登的争议。兰登指出五角星是隐形概念,代表女性崇拜,是爱与美的女神维纳斯的化身;而信仰天主教的法希则认为五角星与恶魔有关系。小说中两人的争议表面是两种角度下对符号的不同解释,实则是以此突出了基督教与罗马天主教之间的尖锐矛盾。这也是贯穿整个故事的首要矛盾。天主教一心维持耶稣的神性,不断追杀耶稣的血脉以图将圣杯的秘密永远埋没,隐修会则默默地保护耶稣的血脉,而提彬为揭穿这个秘密挑起了这个矛盾。这个耶稣血脉的秘密自然关系到女性,即孕育了耶稣后裔的玛利亚·抹大拉——被称为“圣杯”的女性。小说中出现在密码筒上的玫瑰花,是五瓣玫瑰,是对称的五边形,象征着代表女性气质的圣杯,与五角星的概念相呼应,处处呼应了隐修会的女性崇拜与对圣杯的忠诚。还有小说中时常出现的三角形,其中正三角代表男人,倒三角代表女人,在小说近尾声处作者把他们画在段落之间,并且重叠成一个正六角形,体现了作者对二元论的情有独钟,并将这种阴阳的和谐统一贯穿小说的始终。我们不能明确地指出“圣杯”在小说中的所指,因此,它代表的究竟是具体化了的物质还是精神上的膜拜品成为作者遗留在作品中的悬念。这种模糊的意象使小说中“圣杯”的语义模糊起来,给读者以充分的想象空问。

  丹·布朗在《天使与魔鬼》中将符号的运用推向了极致。在小说中,六个光照派的烙铁一个接一个地出现,这些烙铁上都刻有对称的“双元式图标”,无论正看还是倒过来看都是一模一样的词,即“光照派”(Eliminate)、“土”(Earth)、“气”(r)、“火”(Fire)、“水”(Water)和由“土、气、火、水”四个字叠加的从上下左右看都完全对称的“光照之星”。读者看到这种双元式图标后会感到不可思议,因为以英语写成的单词再怎么看也不会是上下对称的,这就增添了小说的神秘色彩。而给读者制造出这种感觉则正是作者想要的效果,读者跟着主人公兰登一起沉醉于光照派设计符号的精妙,也就身不由己地陷入其中了。

  三、字谜游戏

  密码和解码是丹·布朗悬疑小说不可或缺的部分。这些分析密码和解码的过程,对他建构新的小说话语起到了积极的作用。小说中的密码如同一座座语言迷宫,含混而充满不确定性,读者跟随着主人公寻找答案,并最终被作者引向迷宫的出口。更加重要的是在“参与”解密的过程中读者享受到了这种神秘而睿智的语言游戏,读起来深陷其中,合卷后意蕴无穷。

  “无效密码——拒绝访问”4J,当加布丽埃勒试图破译塞克斯顿议员的电脑密码时,她屡次尝试均不能成功地破译密码,而当考虑到加塞克斯顿的自负与好胜时,她输入了写在台历上的“POTUS”,即“PresidentoftheUnitedStates”,没想到还是不正确。直到她又加上了塞克斯顿的姓名缩写才最终破解了密码。破译的过程虽然曲折,却并不复杂,作者通过描写这一细节,把塞克斯顿议员那种政客特有的自负刻画得淋漓尽致。

  相比之下,《天使与魔鬼》中的解密过程就要复杂得多。光照派的藏身地是由四座被称为科学祭坛的光照派教堂指引的,这四座教堂中的雕像每一座都是一个标识,指引着下一座,最后指向光照派的藏身地。兰登必须找到第一座才能顺藤摸瓜找到最终的目的地。首先作者把线索指向伽利略的《真理图解》中弥尔顿写的一首五音步的诗,读者在兰登的带领下,将种种文字游戏和谜语一一剖析,步步深入,直至破解了最终的密码。根据“十字架”的启发,主人公从宏观上理解了诗句的隐秘含意,尝试了各个标识的重新组合后,出现了“颂扬科学与上帝之二元性”的光明之路。这种大玩密码游戏诱使读者深入其中的手法充满后现代主义元小说的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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