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嗣同“华夷之辨”思想的演进(3)
作者:佚名; 更新时间:2014-12-11
P47)。由此,他大力批判“纲伦之厄”,认为仁为名所乱,人们对名教“敬若天命而不敢渝,畏若国宪而不敢议”,所以“三纲五伦之惨祸烈毒由是酷焉矣”。在这里谭嗣同将矛头直指当时中华文化核心部分的“三纲五伦”。他认同墨家的兼爱说,认为“分别亲疏,则有礼之名,自礼明亲疏,而亲疏于是乎大乱”,造成了“心所不乐而强之,身所不便而缚之”(同上,P35)的违背自由、平等、博爱的情势。他更提出“据乱之世,君统也”,也就是说君统造成了据乱世,认为“君主之祸至于无可复加,非生人所能任受”。故此,他盛赞法国的民主,认为“夫法人之学问,冠绝地球,故能唱民主之义”。(同上,P77)他更由君臣之祸,而推及父子夫妇之伦。认为“独夫民贼,故甚乐三纲之名”,信捷职称论文写作发表网,是“取便己故也”。(同上,P86)谭嗣同认为之所以君主乐于三纲,目的是为己之利益。而解决问题的方法就是“称天而治,以天纲人,世法平等,则人人不失自主之权,可扫除三纲畸轻畸重之弊矣”,(同上,P88)要“废君统,倡民主,变不平等为平等”。(同上,P70)在现实层面他敏锐的发现轮船、火车、电报等现代工具已将世界联为一体,“闭关自守”式的不通乎中外已绝无可能,再紧守“中外之防”、“夷夏之防”的后果堪忧。只有破除传统习惯之对待观,立平等、自由、博爱的新观念,进而变法、通商才是自强而摆脱危难之途。我们可以说谭嗣同在其《仁学》里业已认识到华夷之争不光是器物与制度层面的比较,更是思想观念层面的比较。

    谭嗣同对西方的人文知识方面可以很快上手,并可以与中国原有的人文知识迅速融会贯通,但是西方文化中的理性精神、科学精神却不是可以一蹴而就的,学习西方的科学知识也不是旦夕之功。故此,谭嗣同虽然认识到“今夫自强之策……论其至要,亦惟求诸己而已矣”,(同上,P103)但其用以挽劫运的却是佛学中的“心力”,他认为“夫心力最大者,无不可为”,(同上,P96)而且“以心挽劫者,不惟发愿救本国,并彼极强盛之西国,与夫含生之类,一切皆度之”(同上,P97)。他不但要以心力救国,还要以心力救众生。而且他又在提出仁之四义后,认为这四义又可归结于要“人我通”,但他认为“原夫人我所以不通之故,脑气之动法各异也”(同上,P106),倡导以心力来打通人我之辨。这在今人看来显得颇为可笑,但若设思当时的文化环境,加之救国无方,以谭嗣同激烈的性格而言,有此等思想实为必然,无须加以苛责。

    总而观之,谭嗣同的“华夷之辨”在认识上历经洋务派的“中体西用” 器物层面阶段后,进入了制度层面,最终指向思想观念层面。谭嗣同一生的思想,虽然拘于年岁、阅历、西学根底之不足,其学说未能达于成纯之境,在变法中又是“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有如扑火之飞蛾,但凭借其“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大勇襟怀,终于撩开了遮掩“华夷之辨”实质的层层面纱。后学们得以直面“华夷之辨”的本质,得谭嗣同之益良多。在近代“华夷之辨”的历史路径上,谭嗣同完成了“华夷之辨”中从器物层面到制度层面的转化,更直指思想观念层面。其变法的失败更证实了“华夷之辨”的本质,是要缩小中西文化比较中更深层的思想观念层面的差距。可以说谭嗣同以生命让我们触到了“华夷之辨”的本质。

  参考资料

  《谭嗣同全集》,蔡尚书、方行编,中华书局1981年
  《劝学篇》“会通”,张之洞
  《仁学》,加润国选注,辽宁人民出版社199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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