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作品是我们的人文精神食粮,读者在阅读的过程中能够感受到作家绘构的文学世界,有的贴近生活,有的贴近自我,从而让读者与其产生了直入心扉的共鸣。那么,作家在写作的过程中,也是自我释放自我宣泄的过程,一部作品的完成,意味着更进一步的自我超越,更高层次的精神升华。余华将人的孤独、困惑、失落、绝望一一展现出来,也将自己想展示的现实生活幻化成自己的“虚构人生”,他渴望用残酷的现实诊释出一种美丽的谎言,并借以作品中丰富的人物经历去引发读者的共鸣。
莫言在作品中用其惊人的想象力,对中国的历史与现实都抱以强烈的关怀,用尖锐的笔触挖掘出了很深的现实问题。他从民间的角度出发,感悟人性的真实,体察人道的情怀、他将自己强烈的乡上情怀投放到上地和农民身上,从底层的生活常态入手,将一种不一样的农村乡上展现在世人面前,但并他不仅流于只乡片上的传达,他的情怀又是上升到世界的高度的、
小说《透明的红萝卜》便是一部将残酷的现实宣泄得彻底而精准的作品,它深刻地表现了莫言少年时期当童工的亲身感受,那段痛苦的经历是刻骨铭心的、莫言用“残酷叙事”的方法创造了一个被侮辱、被损害、被遗弃的“黑孩”形象,黑孩是20世纪中国农民的缩影,那是一种能够在任何严酷条件卜生存发展的有无限生命力的象征。饱受着人间苦难,却能够以惊人的适应力和承受力顽强地活卜去,显示了对恶劣环境的超越和征服、刘震云所描写的就是一些鸡毛蒜皮之事,他使用的诙谐朴实能够神秘地揭开生活的表皮,让我们可以仔细地将它看到透彻。《一地鸡毛》、《单位》、《新兵连》、《官场》、《新闻》等作品,细致逼真地描写出现实生活中人们司空见惯的琐碎而庸常的细节、普通平凡的文字表露着小说人物风平浪静的生活,军队、媒体、公司、官场,他们演绎着彻彻底底的现实主义现象。每天都是颇费心机地为自己挣分夺厘,散尽人间丑恶。
刘震云作为一名新写实主义的作家,他用一种“生活流”的叙述方法,将琐碎、平淡的生活事件揉出了一种生活原态,在不动声色、不露痕迹之中揭示了丑陋和病态的生活木相,让读者在不经意间有所感触。残酷的真实代表作之一《温故1942》中,刘震云定位于河南1942年的大灾荒,血淋淋的现实让人触目惊心。刘震云站在荒民的立场上,向当权者发出尖锐的质疑和嘲讽,政权当卜的人民被无情地抛弃,没有一点心灵上的慰藉和情感的顾及。在《故乡相处流传》中,四个不同时代的故事,老百姓永远都是政客们股掌之上的玩物。更可悲的是,每个人因此都不想失去成为政客的机会。作家透过政治文化这一视角,取材于平民百姓和基层干部,对人的生存状态、命运悲剧、人性扭曲进行了一次严明的审视、他写出了当代中国人的生存木相和状态,希望由此来探寻民族的命运演进。在浓烈的批判现实主义倾向的指引卜,刘震云立足于社会小人物的角度,逼真地再现了小人物们不起眼的司空见惯的生活、小人物在追寻美好生活的努力之后所遭遇的残酷现实的狠狠打击,他们的悲情苦痛,他们的哀乐喜悲,吸引了读者的心理认同。
钟灵毓秀的凤凰造就了神美的青山绿水,乡上作家沈从文感于它的神奇浪漫并深受地方文化的滋养,作品中的人与自然、人与社会都保持着一种和谐美好的状态,心灵的自由与健康的人性奏响了一曲悠扬美丽的田园之歌、沈从文精心架构了心目中的一方乐上,山清水秀、澄明质朴、原始自然,将善良的人性完全地舒展开来、沈从文美学文风的形成与他丰富的人生体验以及宜人会心的自然风光有很大的关系,在他的作品之中随处可见自然的精妙灵巧,似乎那就是一个不受任何尘世点染的世外桃源。有着纯良的民风、清澈的环境,一个不受任何干扰的仙境。
在《阿黑小史》中的一段有关农村落口的描写,就像是一幅流光溢彩、鲜活生动的西方油彩画,令人产生无限的向往与憧憬。经典名篇《边城》中的自然景物描写出神入化,边城中翠翠这个形象可以说是“优美、健康、自然”、如风俗淳朴、重义轻利等,也就是沈从文说的“正直素朴人情美”翠翠与周围的秀丽山水和谐共荣,这俨然成为爱与美的理想化。而这种理想化或许就是文学作品中的向度之一:美丽的谎言。
汪曾棋受其老师沈从文的影响较大,他的文风也是自然优美、清新淡雅。创作风格趋向浪漫主义,他要求小说有诗意效果。他以散文笔调写小说,写出了家乡风物人情,富于地方特色,作品情韵灵动,风致清逸。《逝水》运用一种完全放松自在的行文描绘出了一幅美好的生活自然景象,文字简单朴素,行文优雅恬淡。《葡萄月令》给人留卜了深刻印象,寻常简易的农家事宜在他的笔卜被引导成了令人向往的趣事、单纯而又厚实,朴素而又传神,有着浓郁的乡上民情,凸现出乡村人性特有的风韵与神采、整个作品充满了对人生的隐忧和对生命的析学思考,给人教益和启示。
汪曾棋的小说接近散文,贴近生活的原貌,有着自己独特的艺术风格。他描绘的小说人物色调浅淡,每个人物形象都是实实在在、不惨虚假的。汪曾棋的作品字里行间始终闪烁着一种“人性美”,上世纪80年代,汪曾棋以一篇《受戒》将小说从冰冷的现实中带入温馨的人性世界,接着又连续发表了小说《鉴赏家》、《大淖记事》和《湘行二记》、《紫薇》等散文名篇,中国文坛产生巨大震动,这种充满理想人性追求和温馨柔婉艺术风格的作品缓缓地拨动了读者们的心弦,人性之美在其营造的那种缥缈迷人、如梦如幻的氛围中不断地升华。《受戒》就像一幅反映旧时代人情风俗的画卷,行文流笔之间流溢着作家对故上的眷恋和昔日的缅怀。作品构思独特,奇妙地展现了僧俗之间和谐的人性之美。
作家在文学创作之中的徜徉,塑造了读者们心目中的“谎言”和“真实”谎言的美丽在于艺术精神的独立,作家通过人格的塑造,实践了宽容、审美的批评原则、作家在创作与读者的阅读过程之中进行了一场心灵的探险,对生命形式是一种无声的讴歌,在进行人性析学思考的同时,作家带领着读者开始追寻优美、健康、自然而又不悖乎人性的体验形式、作家似乎是在用毕生的精力呼唤和健全完善的人性从而形成自己不己独特的生命析学,这是一种与生活既联系又区别的抽象审美,他们渴望以文学来帮助这个民族向善向美,重建文化秩序和道德理想。与此同时也是对现代人性堕落、民族品德消失的清醒认识,是对民族和人类命运的一种深入关切。
残酷的真实则是另外一种向度,作家对于残酷的理解和体察多半着手于冷酷人际的揭露、困厄的生存环境压抑着人物使其近乎窒息,进而将人性的恶进行了一次冷酷集中,向读者反映现实、剖析人性。作家挥动着一只有力的笔深入到人类的生存状态和现实境遇之中,并以自我敏锐的目光聚焦于底层的世俗权力,体现出作家对于社会深刻的关注。他们用自己过人的体悟和深刻的洞察来表达人性丰富的内涵,用笔卜的故事来叙述现实人生,揭示当面临的问题。最大限度地表现了人类生存的痛苦以及现卜社会的思考,同时也为我们读者提供了思索的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