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主义在当代中国的出场(2)
作者:佚名; 更新时间:2014-12-09
的历史决定论相对而立;它的变革观是渐进主义的扩展演化,与激进主义的人为建构相对而立。它在经济上要求市场机制,与计划体制相对而立;它在政治上要求代议制民主和宪政法治,既反对个人或少数人专制,也反对多数人以’公意’的名义实行群众专政;在伦理上它要求保障个人价值,认为各种价值化约到最后,个人不能化约、不能被牺牲为任何抽象目的的工具。"在中国自由主义的意向性问题上,朱学勤认为:"当新左派在义愤填膺地批判中国市场经济造成多少人间不公、并由此还迁怒于跨国资本入侵以及全球世界资本主义经济体系时,他们忘了这里的市场经济并不是那里的市场经济,它还更多地受权力机制牵制,经常是’看得见的脚’踩住了’看不见的手’。那些被新左派谴责的人间不公,更多地是应归咎于那只蛮横’脚’,而不是归咎于那只肮脏的’手’。          值得指出的是,朱学勤的文章简明地将自由主义学理立场--历史观、变革观、经济、政治和伦理思想等加以分列,文章后半部分主要是回答新左派的挑战,其中的理性睿智和话语分寸掌握,是笔者所见这类文章中不多的。
       任剑涛将对自由主义的尖锐批评者看作新左派(即国内主要指王彬彬、汪晖、韩毓海等,海外指崔之元、张旭东等),在《解读"新左派"》中,全面分析当前激进主义与自由主义的正面冲突的深层问题。认为:新左派对自由主义采取的是攻势,似乎时下中国社会、乃至整个世界的弊害均由自由主义导致。因此,新左派或者期望以民主代替自由,以政治主导代替经济优先,以诗化的创新代替务实的制度建设,从中可以看出,他们对传统社会主义的亲合立场,对毛泽东式社会主义的眷念,对直接民主、政治中心、激情跃动的肯定,对单纯理想主义诗意浪漫的顾盼,与对走向务实的当代中国社会变局的不满。对新左派从主张上扩大解释面,从学科上跨越人文学科与社会科学的界限,从言述方式上抛弃恳切的学理自诉而意欲占据话语霸权,应当加以再质疑。任剑涛强调,自由主义对现代中国有特殊意义:可以推进我们采取有效的经济建设方式,以便治理贫穷,可以促进我们进入一种适当的政治生活状态,可以导引我们朝向一个民族精神解放的方向发展。          从某种意义上说,任剑涛的看法,代表了自由主义的基本观点,他对激进主义的批评具有理性分析的厚度和力度,但在为自由主义划出边界和自审其局限性方面显得不足,而过于激烈地批评对方和为自我辩护,也有学术上对着干的二元对立的味道。
       如果说,上述几位思想者的言述,基本代表了自由主义的基本精神脉络,张扬自由主义理念和实践,  那么自由主义一浮出水面,就遭到正面的批评。


     二  当代自由主义的批评者

       对自由主义的尖锐的批评和论战,随着98年末进入世纪末最后一年而不断升温。
       甘阳首先挑起这个"世纪末之问"。他在《反民主的自由主义还是民主的自由主义?》中,以"拒斥反民主的自由主义"的态度,信捷职称论文写作发表网,全面辨析了自由主义的基本问题。认为"今日中国的一个突出现象就在于,中国知识界主流事实上缺乏对民主的认同和担当,从而导致以下两种结果:首先是在政治上日益拥抱’政治市侩主义’,即韦伯所谓’鼠目寸光的法律与秩序市侩主义’。这种市侩主义常常滑稽地表现为一种’伪精英主义’。伪精英的典型特点如韦伯所言就是从来不明白’社会政治问题的最关键问题并不是被统治者的经济处境,而是统治阶级和上升阶级的政治素质’,因此伪精英们老是’瞪大眼睛呆若木鸡地看着社会底层,总以为危险在于大众’。中国知识界今日极力鼓吹的道路,即所谓重要的不是政治参与而是保证大家发财,不要多谈政治或积极自由,要紧的是确保消极自由--只要有权利像发达民族那样’享受同样的享乐,从事同样的职业,达到同样的居住水准’"。          平心而论,甘阳以颇具威慑力的文字,使文章在分析的尖锐和问题敞开的广度上具有相当的力度。尤其对当代中国知识分子的保守性、犬儒性的批评,令人有振聋发聩之效。但纵观文章经纬,却感到激情大于冷静分析,加之以海外"新马"的批判武器解剖国内立足未稳的自由主义,明显感到对其分析对象的把握有些急躁,而理论的鸿巨和剖析的具体之间亦存在让被批评者不易接受的差距。但是以甘阳在海内外的学术声望,这篇文章(以及后来发表的几篇关于自由主义、中美关系的文章)在学界的反响还是很大的。  
       汪晖在近年一系列文章中认为,"用自由主义与新左派的对立描述当代中国的思想冲突。但这种描述是对复杂的理论问题的简化,在某些人那里反映的不过是党同伐异的心态,是对尖锐的现实问题和理论问题的逃避。我觉得现在有关自由主义的严肃探讨很少,多的是自由主义拜物教。""在我看来,在哈耶克与他的中国信奉者之间作出区分仍然是必要的。在当代中国的庸俗讨论中,这些’自由主义者’以批判传统社会主义为掩护,用各种古典经济学预设论证现实的市场范畴及其不平等结构的合理性。正是在这种精心营造的历史迷雾中,他们不仅复活了(也许从未死去)那些甚至已经被哈耶克本人所摒弃的古典经济学前提(如经济人的预设),而且也在英国经验主义的旗号下恢复了实证主义的权威性。他们意识到社会的自我保护运动包含了破坏市场运行法则的可能,因而将之归结为违背’经济人’或’理性人’规范的’民粹主义’,却没有意识到新的社会冲突正是市场制度扩张的结果。"          汪晖在对现代性的分析中,有不少令人耳目一新的见解,但是在对自由主义的分析中,却显得比较激进,因而受到了自由主义者的批评。  
       青年学者韩毓海的《在"自由主义"姿态的背后》一文,以自我的文化价值关怀和当代话语的症候分析,切入中国的政治经济和知识分子思想趋向的关节点,引起了中国自由主义者的集体关注。文章相当尖锐地批评中国的自由主义者。认为:在当代中国的"自由主义者"看来,市场经济保证的自由就是赚钱的自由,但是,根据这样的"自由",这样的社会自然就有让孩子辍学的自由,就有让女人卖身的自由,就有允许官僚腐败的自由--只要这些行为"符合利益最大化"的原则,只要这些行为看起来是"自愿的"就行。所以,在这样的"市场"胜利的地方,站起来的从来就不是"民主",而是一种畸形的"资本主义"。是一个不受社会公意制约,可以独自为社会立法的,具有"自组织性"和控制社会能力的所谓"市民社会"。……一旦人民和广大社会成员参与政治的能力和机会被遏制,国家就不再是公共的。而一旦把政治行为仅仅理解为政府的事物,同时将社会参与看作是有害的,那么,国家和政府的公共性就只能是名义上的。当这个名义上的公共国家的作用仅仅被限制为制定法律保障经济活动的自由时,它就实际上没有能力,也没有"义务"通过接受社会成员的批评,改善自己的工作,而只能把所有的社会问题统统推给"自由竞争"的市场去"自动解决"。          自由主义的得势并非因为它说出了什么"真理",相反,它以"人性的弱点":自私、贪婪和控制欲--不可克服,不可超越的抽象人性论的名义,顺应和维护的是建立在这些弱点基础上的某种具体的政治经济制度。并且认为,这种制度是不可克服,不可超越的。          这篇文章,力求在学理上对当代性问题加以剖析,但在众多的反批评(朱学勤、汪丁丁等)中,又显出了某些知识准备上的仓促。但是我以为,这次论战的意义还是很大的,因为,论战双方都将问题挑明,并且将知识分子的责任、当代中国政治经济的关键性问题,以及现代化误区的解决揭示了出来,使一般的情绪性话语消融于严谨的关于中国的命运的学术思考中。  
       李泽厚认为:"国内有两大思潮,一个是自由主义,另一个是民粹主义。自由主义思潮理论上的根本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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