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的描绘者(2)
作者:佚名; 更新时间:2014-12-10
在康定斯基早年,印象派的绘画引导了康定斯基思想的转变。在他见到印象派的画作之前,他知道的只有俄罗斯的现实主义绘画。在一次莫斯科的法国印象派画展上,他看到了一张莫奈的《干草垛》。起初康定斯基并没有认出画中的真实物象,但回想之后,他感到了一种力量,使他对物象作为绘画中的一种本质的元素提出了质疑,而将色彩和形式的表现放在了重要的地位。在康定斯基早期的绘画中还可以看到他对新印象主义的学习,画面中运用了点彩的表现方式。同时,他也注意到了新印象主义的理论,但在他认为,新印象主义谈论的只是色彩的效果问题,而将气氛抛在一边。在不断的学习、思考、否定的过程中,康定斯基逐渐明晰了自己的创作思路。他选择了用抽象的方式表现比现实世界更为宽广的精神世界。
“我无法作出由逻辑方式激起的形式,它们让人厌恶。我所用的每个形式都是来自‘与其自身相谐’。”[2]康定斯基强调艺术家自身的精神世界和自主的对艺术控制的能力。在康定斯基的作品中有一个反复出现的主题,就是骑士。骑士的主题通常被解释成为“圣乔治屠龙”故事中的形象,而在康定斯基的回忆录中,我们可以了解“骑士”这一概念在他的心目中所代表的真正含义。在《回忆录》中有这样一段话:“多年以来,我已经在很大程度上学会了控制这种形式的力量。我一直训练自己不要一味放任,而要以自己的内心运作去驾驭和引导。……骏马带者骑手迅速有力地前行,然而,是骑手在引导着骏马。才能引导着艺术家迅速有力地抵达伟大的高度,然而,是艺术家引导着自己的才能。这是艺术作品中‘可意识’和‘可把握’的元素。”[2]骏马就是形式因素及艺术家的才能,而骑手就是艺术家的内心,艺术家要从内心的需求出发去控制形式及自己的才能。在画作中可以看到他对画面的控制,他1911年所绘的《构图5号》中画面右侧的线条较为松散,而画面左边的有一些短促紧凑的细小线条,给人带来情绪上的起伏,色彩在轮廓之间游离,但又不会脱离画面的控制,在画面中自由的运动着。整个画面受到画家的控制,而且观众的情感也被画家通过画面引导着。观众在康定斯基的画中感受到形式与色彩产生的交响,这是画家利用色彩和形式本身所具有的审美意象达到了一种内在和谐的境界。
19世纪末20世纪初是西方世界发生重大变化的时代,文化领域中,艺术的创作精神发生重大的转折。当时流行的通神学对康定斯基的思想发生了重要的影响。早年康定斯基在莫尔诺收集的民间玻璃画及幼年所接触的中世纪的故事中,所蕴涵的强烈的宗教感情也深深地影响了康定斯基的艺术。对宗教的兴趣,使康定斯基的绘画中蕴藏着神秘而狂热的宗教感,并且沉浸于对艺术的狂热追求中,这种感觉不禁让人联想到西班牙画家格列柯及戈雅绘画所带给观众内心的震颤。
康定斯基自己也曾经说过,“在许多方面,艺术与宗教很相似。艺术的发展不是由推翻旧真理并把它们标明为错误的新发现构成。艺术的发展由瞬间的突然光明构成的。”[2]他将传统的写实艺术比做《旧约》中的法则,而将抽象艺术比做基督制定的更抽象的《新约》。非具象绘画的诞生,并不是否定先前的艺术,而像“一根老树干变为两根主杆的过程”[2]。康定斯基把艺术分为“鉴赏家方式”和“合成方式”的两类艺术。具象艺术属于前一类,而抽象艺术属于后一类。合成方式的艺术是“像自然之作一样的完全‘具象’的作品变成‘据其自身’而存在,作为自然法则的产物和作为独立的存在物。”[2]所以在《关于形式问题》一文中,康定斯基在纯抽象和纯现实之间画了等号。在1911年,康定斯基创作了他的第一幅抽象绘画,信捷职称论文写作发表网,画中的形和色已经从物象中解脱出来了。在回忆他沉浸于抽象绘画的原因时,康定斯基打了一个生动的比方:“一条线和一条鱼之间有着根本的区别。鱼会游水、觅食或被捕食。而线条没有这些实用的内容。鱼的这些内容对鱼本身或对厨师而言是必需的,但与绘画无关,它们都是表面的。这就是在绘画中我喜欢线条要胜过鱼的理由。”[1]很多人都认为康定斯基要推翻绘画的旧传统,而他自常为这种断言而恼火。他并不排斥其他流派的绘画,在康定斯基的创作中,可以看到他受到伦勃朗、野兽派、新艺术运动的青年画家等作品的影响。而他选择抽象主义的创作道路是出于内在精神的需求,“我对艺术的附属性需求逐渐消失了。它们的消失有利于一个惟一的需求:艺术作品对于内在生命的需求。”[2]
康定斯基追随着他“艺术目标的内在之声”[2],用绘画展现着他的精神。
参考文献:
[1]张坚.《康定斯基 马尔克》[M].广州:暨南大学出版社,2002。
[2]瓦西里·康定斯基.《康定斯基回忆录》[M].杨振宇.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2005。
[3]张弘昕、杨身源.《西方画论辑要》[M].南京:江苏美术出版社,2006。
下一篇:英语教学中输入和输出的有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