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都江堰渠首外江新出土汉碑的初步考察
作者:佚名; 更新时间:2014-12-11
[论文关键词] 都江堰;汉碑
[论文摘要]2005年3月,都江堰渠首鱼嘴外江河床出土东汉石像2尊,石碑1通。石碑碑文约400余字,涉及东汉都江堰“监北江堋”的堰官姓名、上下级官吏姓名、职务、堰功活动,以及汉代经学、郡县建置、乡党孝悌等内容,具有重要的学术价值。
2005年3月,都江堰渠首鱼嘴外江河床新出土文物78件,内有东汉石像2尊、东汉碑刻1通。其中的汉碑标明立碑于“建安四年”。“建安”为东汉第13代献帝刘协年号,“建安四年”的干支纪年为“己卯”,为199年。这是一通完整的汉隶碑刻,是一篇从未见著录的、最新发现的、距今1808年前的、长约400余字原装汉代文献,实在难得。
汉碑包涵丰富的历史信息,尤其对研究都江堰的历史文化,有划时代的历史文化价值,需要考古、历史、水文、宗教、艺术等各学科的协同研究,才能尽其所用。2007年4月2日的“都江堰渠首石刻与水文化研讨会”上,向学术各界正式公布这批资料,是迈开多学科协作研讨的第一步,笔者愿先就汉碑的碑目等做一点肤浅的考察,求教于诸位专家学者,共同切磋。
此碑现仅见到碑首、穿眼、碑身三部分。碑身字体为规整的隶书,波磔分明、蚕头燕尾、方正流利。首行22字,碑文14行,行27—29字,应有400余字(4147),但因破损渤灭,可识别者约354字,此碑既是为郭择、赵汜两人“勒石纪行,刊示后贤,以劝为善”的,依例可定名为《郭择赵汜碑》。
我国汉代的石刻文字存世不多。西汉的石刻文字有拓本可见者约十余种,如曲阜孔庙所藏的五凤二年《鲁孝王刻石》等。
东汉时石刻文字有所增加,可分为4类:(a)摩崖较著名的约十余种,多数是通道记,如《石门颂》、《西狭颂》等。(b)碑刻包括残石在内,已发现300余通。可分为墓碑、祠庙碑、纪念碑、记事碑等,歌颂怀念前人一直是碑文主流,故《初学记》称:“碑,所以悲往事也。”(c)石经的镌刻始见于东汉,如西安碑林的《熹平石经》。(d)画像题刻。东汉时崇尚厚葬,墓内多刻画像,有的有石刻文字,著名的如山东孝堂山与武梁祠画像石,河南南阳画像石等。准此,都江堰《郭择赵汜碑》应属第(b)类,属于歌颂怀念前人“德行”的纪念碑,或纪事碑。
四川的汉代石刻碑志,据《四川文物志》著录有30通,加上2000年芦山新出土的《赵仪碑》,加上都江堰新出土的这通《郭择赵汜碑》,应共计32通。
都江堰的汉代石刻文字,已著录的计有《蚕崖碑》、《三处阁石刻》、《李冰石像铭刻》、《怀君石刻》,加上这通《郭择赵汜碑》共计5通。其它4通的情况如下:
《蚕崖碑》原石在紫坪铺岷江岸边,隶书29字:“建平五年六月郫五官掾范功平石工叀殳徒要本长什五丈贾二万五千。”这是西汉哀帝时(公元前2年)的通道石刻,可惜原石、拓本均已佚。宋《隶续》、《舆地碑记目》有著录,明《古刻丛抄》认为是摩崖石刻。
《三处阁石刻》原石在紫坪铺西50里,文日“攻此石省三处阁直钱万二千永元六年”,这是东汉和帝时(94年)的摩崖通道石刻,可惜也已佚,明《古刻丛抄》著录(林向按:此石刻拟作《省三处阁石刻》为宜)。
《李冰石像铭刻》,1974年也是在都江堰渠首河床发现园雕李冰石像,胸前隶书刻“故蜀郡李府君讳冰”,右袖刻“建宁元年闰月戊申朔廿五日都水掾”,左袖刻“尹龙长陈壹造三神石人珍水万世焉”。建宁东汉灵帝年号,其元年为168年,镌刻的时间比新出的《郭择赵汜碑》早30年。
《怀君石刻》,清咸丰年间在青城山发现的残石2块,仅存字8行,行7字,邓少琴《益部汉隶集录》曾据拓片双钩著录。新编《青城山志》释文:“为怀君皆下要公进而口作自古以口固去而立……冷风。”仍不能通读。
可见,都江堰地区是汉代石刻文字的富集之地,内容都有关乎成都平原的水利与通道。故把都江堰看成是天府之国的命脉和交通的管钥,恐不为过。
此《郭择赵汜碑》的首行据会议提供的文本隶定为:“建安四年正月中旬故监北江场太守守史郭择赵汜碑。”其中“场”与“汜”两字,我以为可以商榷。
先说“汜”字,明显是从“水”、从“巳”而不从“巳”,故不能释为“汜”字,只能释为“汜”字。而且它的字形与汉《孔彪碑》及北魏《司马显姿墓志》的“汜”字的字形相同,即可证其不谬。故而是“赵汜”而非“赵汜”明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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