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分析批评”与二十世纪中外文坛(2)
作者:佚名; 更新时间:2014-12-11
人的“主观”反应作为一种“相互关系”的经验,同作者的文本中投射的内容发生共时作用。这种反应大多取决于个人特殊的抵抗、期望,以及满足欲望的幻想,构成了读者自己的“认同”。

 



 

精神分析对西方文学之所以能产生深远影响,至少有两方面的原因比较清楚:一是精神分析主要研究人的无意识动机,而文学本身就特别要写人的性格和心理,二者共同关心着一个对象——人的心灵。精神分析作为系统的理论,其合理因素就被许多文学家运用于创作和批评:如弗洛伊德对性的问题的强调和研究,使得一些文艺家从他的学说得到启示和触动。诺贝尔文学奖金获得者、德语作家海尔曼·黑塞在1918年谈到精神分析对文学艺术的影响时说:“……自从精神分析完全直接转向民间神话、传说和文学以后,艺术和精神之间便产生了紧密而富有成果的接触。”又说:“今天在年轻一代艺术家中间比在医学家和专业心理学家中间有更多的人在讨论和接受弗洛伊德的这一思想世界。”(《艺术家与精神分析》)黑塞的判断不仅来自于当时的文艺现状,而且为后来的外国文学发展历史所证实。劳伦斯、茨威格、海明威,普鲁斯特、卡夫卡、乔伊斯、福克纳……这些著名文学大师虽然分属于不同的艺术流派,但在他们的创作中却都深浅不同地显现着精神分析色调。试引二十世纪中外著名作家詹姆斯·乔伊斯、劳伦斯、鲁迅、郭沫若之创作为例:

詹姆斯·乔伊斯(1882—1914)生于爱尔兰,于1922年在杂志上连载的小说《尤利西斯》经庞德为首的巴黎一些先锋团体的相助出版后,他成为意识流文学中的泰斗。《尤利西斯》的写作正当欧洲心理分析方兴未艾之时,作品吸收了传统小说中已有的作者退出、内心独白等艺术手法,使意识流小说趋于成熟。小说的三个主要人物中,斯蒂芬艰深晦涩的理性意识流充斥着古代和近代的外语引文,于互文性的间隙中生发意义;充满七情六欲又无可奈何的布卢姆是个务实的人,他的意识流虽然也涉及科学、哲学和文学,信捷职称论文写作发表网,然每有张冠李戴之嫌;莫莉丰腴娇艳,专写此人内心独白的第18章被公认是全书最为精彩的部分,它实际上是一种生命之流。创立原型批评的荣格自称用了三年时间才读通《尤利西斯》。他给作者的信中风趣地评论道:“但我大概永远不会说我喜欢它,应为它太磨损神经,而且太晦暗了,我不知你写时心情是否畅快。我不得不向世界宣告,我对它感到腻烦。读的时候,我多么抱怨,多么诅咒,又多么敬佩你啊!全书最后那没有标点的四十页真是心理学的精华。我想只有魔鬼的祖母才会把一个女人的心理捉摸得那么透”。

    二十世纪西方文学的一位很有地位的作家戴维·赫伯特·劳伦斯(1885—1930),他是英国文学史上一个重要的作家。在短短的二十年创作生涯里,他著有十多部长篇小说,数量众多的中短篇小说、诗歌、游记和文学评论。其中长篇小说《儿子与情人》、《虹》、《恋爱中的女人》被西方文学界公认是劳伦斯创作高峰期的重要作品之一,他本人则认为它(Women in love)是“他的最佳作品”.他的创作主题和表现手法在这部小说中得到全面、充分的体现。

   《儿子与情人》完成于1913年,是劳伦斯第一部长篇小说,具有自传色彩,据有的学者判断,劳伦斯夫妇关于弗洛伊德的争论,增强了小说中母子关系的情节推演。小说主人公保罗是一个矿工的儿子,母亲是一位较有教养的小学教师。丈夫的粗暴酗酒,使妻子将爱倾注于儿子身上。由于长子外出工作,次子夭逝,三子保罗自然成了她的感情中心,甚至连儿子有了女友,也使她不由地嫉恨、反对。小说细致地描绘了保罗处在母爱和性爱之间的心理矛盾,一方面由于对母亲的爱占据了他的心灵,不得不先后同两个女友分手;另一方面,他每次都抑制不住想与女友不仅在精神上,而且在肉体上亲密接触,但总因对方的拘谨而未成功,以至后来他写信对女友说:“我不是通过我的感官知觉同你对话,——而是通过精神。这就是我们何以不能普普通通地恋爱的缘故”。在对待精神和肉体的问题上,劳伦斯既反对迷恋于情欲,也反对从爱情中排除肉欲,变为纯粹精神恋爱。他主张灵与肉的统一。

    当劳伦斯后来对精神分析有了进一步了解后,更加有意识地把《儿子和情人》同精神分析联系起来,觉得这部小说不只是一个故事,而是“一个悲剧……英国成千上万的年轻人的悲剧。”这个旧式的儿子、情人就是俄狄浦斯,而新一代的儿子和情人则是这芸芸众生。这一俄狄浦斯情结,在劳伦斯后期短篇代表作《美妇人》中再次得到表现。小说写了七十二岁的“美妇人”宝玲对她儿子精神上的控制,使他不能自主,一生只是个负数,连性本能也受到压抑。以至他自己也承认,“我就不会作一个情人”。

    从劳伦斯所写的《精神分析与无意识行为》(1921)、《无意识行为者之狂想》(1922)、《性的展望》(1929)《色情文学与淫猥行为》(1929)等论著的题目就可看出他与精神分析的关系何等密切。劳伦斯在性本能的问题上与弗洛伊德一样始终强调性欲在人的本性中的重要作用。而且主张人应摆脱任何社会羁绊,放任本能冲动,以达到完美的人性。现代物质文明恰恰是扼杀人的本能欲望的,所以遭到他的抨击。

    在《恋女》中,劳伦斯揭示了资本主义现代机械文明对人性的摧残和人的畸形心理状态,从而否定了这个没有人性的社会。他运用精湛、细腻的心理分析方法对人物的内心世界进行探索;并运用象征手法,巧妙地揭示作品的深邃意蕴和人物的心理和性格。在创作主题上,劳伦斯的基本思想是:对在现代工业社会里受到扭曲的人性进行揭示,进而寻觅现实社会问题的答案。

    劳伦斯是一个被公认富于想象力和象征色彩的风格独特的小说家。他常常以小说主要情节的象征意义来暗示主题,加强作品的艺术效果。《恋女》的主要情节是围绕杰拉尔德和古德伦、伯钦和厄秀拉这两对青年之间的爱情而展开的。杰拉德尔经历的道路是:热爱自然的孩子——没有人性的煤矿主——爱情上的失败者——雪地上冰冻的尸体,他象征着机械文明中人的悲剧;而伯钦与厄秀拉在受到工业文明的戕害时,两人通过努力,建立了和谐的关系,最后离开了寒冷的冰雪世界,走向田野肥沃、生机勃勃的欧洲南部,它象征人们摆脱现代工业的桎梏,追求新的生活。书中利用了许多意象作为暗示。杰拉尔德代表大工业生产的意识形态,他走的是死路。因而他与“死亡、冰、雪、”等等联系在一起。伯钦和厄秀拉代表“生”的道路,因此陪伴他们的是鲜花、芳草、蝴蝶等等。

作者有时借助场景或事物的象征意义,巧妙地展现了人物性格及作者思想。如第四章, “跳水者”,杰拉尔德在水面上自在地挥臂击水,辟浪前进。第十四章“水上聚会”。当他潜到水下去寻找落水的妹妹时,却毫无办法,只能感叹道:“在水下,你会感到像被人砍了脑袋似的无能为力。”这两件事的象征意义是:表面上的事他能应付自如,可一涉及到深处的事,便无能为力了。第二十九章“欧洲大陆”里,厄秀拉置身于白雪的天地中,“耀眼的白光似乎在抽打着她,使她感到疼痛,感到严寒正慢慢地窒息她的心灵。”她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去南部欧洲“看看那黑色的土地,闻闻那富饶的泥土气息……感受一下那阳光照在树枝上,枝头慢慢绽出新芽的景象。”此处,书中严寒的冰天雪地,象征那摧残人性、冷酷无情的工业社会,而万物生长的南部欧洲天地则象征美好的自然世界。第二十六章“一张椅子”里,伯钦决定放弃那把18世纪的优雅别致的椅子,这把椅子是18世纪文化和生活的象征。他说:“无论如何,人总不能继续生活在过去的美景中。”他要离开英国,周游欧洲各国,去寻找生活的真谛。象征着主人公人性的复归,是一种积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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