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的文化性格(2)
作者:佚名; 更新时间:2014-12-11
人处世及其生活作风的两个方面性格特征。他的一生,活得真实而又洒脱。在情感表达方式、日常生活小节方面,毛泽东是一个很本色的人。他爱其所爱,憎其所憎,绝少掩饰。他吃饭很不讲究,时常只拈就近的菜碟,高兴了,想吃肉了,便来一碗红烧肉。建国后有一年夏天会见越共主席胡志明时,他劝客人脱掉汗衫,而他自己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衣,脚踏一双布制拖鞋,终于胡志明也“袒露着上身。两国领导人于是分坐两张沙发上,开怀畅谈。”这些不拘小节的本色,或许正是毛泽东那亲切真实、平易近人的方面,人们不会在伟人面前感到有压力,这种性格不仅使人感到容易接近,而且使人难于在他面前作假,自觉不自觉地接受他的情绪风格感染。
  在党的领导人中,毛泽东是最富有文人情趣的了。他交了很多党外民主人士的朋友,有的还是“右派”朋友,这些朋友大多有着深厚的古代文史素养,不少还是有名的专家学者,多少有点传统的士大夫气。他和这些“旧式”朋友“交往甚频,而工作往来却不多。他和他们一道纵谈古今,吟诗唱和,一派文人墨客气象。就是信物往返,也是高深典雅,智慧含蓄。1958年炮击金门时,章士钊曾给蒋介石写过一信。毛泽东对这位右倾朋友信中的话十分欣赏,如“台澎金马,唇齿相依,遥望南云,诸希珍重。”还有“溪口花草无恙,奉化庐墓依然。”在与章士钊谈到大陆和台湾关系时,毛泽东指出,就如《长恨歌》所说:“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3]
  青年毛泽东曾潜心探求宇宙间的大本大源,企望以此正“人心”、救世界,这一思想或强或弱、或显或隐地影响着他的一生。在1917年8月23日《致黎锦熙》中写道:“今吾以大本大源为号召,天下之心其有不动者乎?天下之心皆动,天下之事有不能为者乎?”这里的大本大源究竟为何物?如果仅将本源解释成“宇宙真理”,毕竟有些云遮雾障。其实落实到具体事物上,大本大源就是“人心”,就是人生观、价值观、思想道德等等,我们统称之为人格。的确,在从洋务运动到辛亥革命的整个历史进程中,大多数有志之士都不同程度地认识并探讨过这一问题。船坚炮利的洋务运动不见成效,政治体制的维新运动血洒刑场,人们不约而同地把“国民性”的改造当作振兴中华的良方。在青年毛泽东一系列政治和文化主张中,他那种从“变化民质”,改造“人心道德”(《致黎锦熙1917年8月23日》)入手的救国图存的观点,一直表现得显明而强烈。
  从救“心”、救“世”的大本大源观点出发,青年毛泽东将历史上一些有作为的人物分成为“传教”之人和“办事”之人。他在1913年的《讲堂录》中写道:“宋韩(愈)、范(仲淹)并称,清曾(国藩)、左(宗棠)并称。然韩、左办事之人也,范、曾办事而传教之人也。”


  范仲淹,北宋仁宗的一位副宰相。他是一位政治家,“庆历新政”改革派的领袖,又是一位地位显赫的文学家,还是一位为人敬仰的人格道德楷模。他写《岳阳楼记》时对于他当时被罢相不置一句怨言,相反认为个人的进也好,退也好,个人利益得失不值得喜悲,而应该学习古之圣贤仁人“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高远志向。史载“其后虽贵,非宾客不重肉。妻子衣食仅能自充。而好施予,置义庄里中,以赡族人。”从而矫正了一时的奢糜时尚风气,“中外想望其功业”。在《讲堂录》中,毛泽东谈到范仲淹为官砥砺廉洁,世人才“始守纲常而戒于不轨”,终于改变了五代以来纲维横决的不良的风俗习气。为此,青年毛泽东才将他列为一心向往传教而兼办事的圣贤人格。
  青年毛泽东对于曾国藩更是敬服,曾云:“吾于近人独服曾文正公。”青年求学时,他就自觉不自觉地以曾氏言论为治学、穷理、修养的依据,膜拜之情,跃然纸上。在《讲堂录》中,他记下了曾国藩提出的修身、治学、治军、从政的“八本”。即:读书以训诂为本,作诗文以声调为本,养生以少恼怒为本,事亲以得欢为本,信捷职称论文写作发表网,居家以不晏起为本,立身以不妄语为本,作官以不要钱为本,行军以不扰民为本。他熟读并记下的曾国藩格言中,便有“不说大话”、“不骛虚名”、“不行架空之事”、“不谈过高之理”等等。
  事实上,青年毛泽东就是按照范仲淹、曾国藩这种“传教”之人的言行行事的。他淡泊明志,简朴过人,力求以最简单的办法解决生活问题,以腾出精力求索其理想。他不带盘缠,与同学外出乞讨游学,体察社会民情。他磨练身心,劳其筋骨,砥砺气节,强固意志。在组织新民学会时,他特意把“不虚伪”、“不懒惰”、“不赌博”、“不浪费”、“不狎妓”等,赫然写进必须遵守的会章。出身农家的他深深懂得“成事”与艰苦辛劳是密不可分的,“不问耕耘,哪有收获”。这种带有禁欲色彩的自觉行为,目标是远大的、宏伟的、浪漫的,但实行起来却要付出十倍的勤劳,忍受百倍的苦痛。在这个意义上,青年毛泽东主张道德自律,同时也实践道德自律。正是在奋斗不息的劳苦实践中,理想与现实方达到合二为一,理想具有了可行性、操作性。
  大本大源的探索,完美人格的追求,使毛泽东信奉精神力量的无以穷尽。作为一个时刻关注自己生命力量,凭借坚强意志向旧制度挑战的人,他以为首先必需立“人”,处理好“人格”与“事业”的关系。
  在1921年1月给彭璜信中,他认为“救世”先要“救己“,二者关系犹如根本与枝叶、工具与事业的关系。“吾人有心救世,而于自己修治未到,根本未立,枝叶安茂?工具未善,工作奚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道德”与“功业”的关系,也就是早年毛泽东津津乐道的传统的“修齐治平”的从人格向政治转化的逻辑。他公开自我解剖云:“知最弱莫如我之意志!我平日态度不对,于人总是@①@①,讨人嫌恶,兄或谓为意强,实则正是我弱的表现。天下唯至柔者至刚,久知此理,而自己没有这等本领”。他认为“意弱”之人不仅要善于坦诚解剖别人,也要善于坦诚解剖自己,如此人格上才会不断完善,这就是儒家的“慎独”精神。
  毛泽东继承了湖湘学所倡导的修身养性,有着极大的忍耐力、抑制力的精神,似乎有着曾国藩“打落牙齿和血吞”的毅力。1945年他赴重庆谈判,住了44天,与蒋介石会谈10次。他本来嗜烟如命,手执一缕,绵绵不断。但见蒋时,他绝不抽一支。这一细节引起了蒋介石的深深感慨,他对陈布雷说:“毛泽东此人不可轻视,据说他每天要抽一听烟(五十支装),但他知道我不吸烟后竟一支不抽,对他的决心和毅力不可小视啊!”他就是以这种铁的毅力在艰难险阻中奋战了一生。
  1927年大革命失败,1935年苏区丢失殆尽,但作为彻底的反抗者和挑战者的毛泽东并没有气馁,而是以更顽强的意志,更坚韧的精神走完了二万五千里的长征,完成了旷古未有的壮举。关于毛泽东的心理意志,美国学者莫里斯·迈斯纳在其《毛泽东的中国及后毛泽东的中国》一书中曾有一段颇耐人寻味的分析。他说:至少就毛泽东而言,长征的经验强化了他的唯意志主义的信念,这就是,人只要有高度的意志、精神和革命觉悟,就能够克服所有的物质障碍并按照自己的观念和理想铸造历史现实。对那些受过严峻考验的幸存者和那些为长征精神所鼓舞的人来说,长征的经验使他们恢复了对革命的希望和对自己力量的信念,而不管这种经验在当时有多么痛苦。在中国共产主义革命的历史上,再没有任何事件,可以像长征——以及长征所产生的传奇故事——那样将这种希望和信心提供给革命者,使他们坚信,即使在最绝望的环境中,意志坚定的人也能够取得胜利。也再没有任何人,可以像毛泽东那样将这种对外来的信念灌输进人们的心灵中,从而鼓舞起人们的斗志。那些我们今天已经很熟悉的毛泽东主义的情操,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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