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里士多德的时概念(2)
作者:佚名; 更新时间:2014-12-05
态入手而已。英文与希腊文的时态状况也非一致,中文虽说不从字尾变化显示时态,一些缀字如曾、已、正、了,都可以作为过去现在的时态表现。

  可以说“今”(1)是Heraclitus的变;“今”(2)是Parmenides的一,亚氏两者都没有给予十分的肯定,这与“今性”的不可把握性是息息相关的,亚氏也不可能从两者中择一作为其不可动摇的根基。如果说海德格尔在《存在与时间》篇首说的“巨人们”除了是希腊神话中的,也是多与一的“辩证”,那么他说的“思殚力竭”也适合表现亚氏对“时”的领悟。既然亚氏没有确认非此即彼,在dialetheism条()中的说法,真理的两面性,也能够描述亚氏的观点。



  亚氏在诉说了“难题”后,就针对其“时是什么”投诉前人的少予亮光。亚氏说:有人说时是(1)全的动kinesois,也有人说是(2)球本身(cf. 海氏82节注脚的sphaira)。

  (1)而循环revolution的部分也是一个时间,但它肯定不是一个循环:因为所理会taken的是循环的部分,而不是一个循环。再则,如果有多过一个天,它们任何一个的运动都同样可以是时,那就会在同一时有多个时。

  (2)那些说时是全的球体的人这么认为,无疑是基于所有物都在时内,而所有物都在全的球体之内。这观点从它延伸出的不可能性中考虑,太天真了。

  但时最常被认为是(3)一种变或动态,我们必须考虑这一点。

  现在(a)每一物的变化或运动都只在会变化的或会动之物又或有机会变化的。但是时在每处与所有物都同等地现成。

  再者(b)变化一直是更快或更慢的,而时却不是:因为“快”与“慢”都是由时来定的-“快”是在短时期内动得多的,“慢”则是在长时期内动得少的;但是时并不是由时来定的,即使只是一些它或某种它来定。

  比较起对“今”的质问,用“变化”和“运动”来否定毕竟比较容易从空间化来领会。亚氏所指出的“什么是时”却不能单从这否定来领会,否则接下来的11~14节也就不必出现了。在接下去谈及以下章节前,还是问海氏的现象学方法有没有为这里解蔽。基本上,海氏以没有把“变”与“动”作为他对时之存在论领会的主题。在《存在与时间》81节里,海氏引用了《物理学》11里有kinesis除外,见Lexicon的motion(Aristotle)条:428,432n30,435. 429:"Time" is connected with "location" and "motion".及Being and Becoming(Sein und Werden)条,243,430-434;"Become what you are," 145: "Become what you can be", 199, 243,305.与海氏说的“否定”(14节)相比,亚氏也颇有现象学的解蔽意味。

  Book IV. 11

  在10节没有解决的问题有没有进一步的解蔽?

  “但时也不是没有变的存在的”,这里,亚氏已经把时做为存在物来进行推论了。“因为当我们的心灵状态完全没变,或我们没有察觉它的变化,我们不会发觉时间已经过去了”;可以说“心灵状态”会是黑格尔注意的概念,海氏当然也从这里批判了以心灵状态出发的时概念(《存在与时间》79~83节)。这里也很有经验论者的感知,或许empiric确实要有“变化”,才能实验或实证。要是根本没有“心灵状态”或根本没有“此在”,那么海氏的“世界时间”还有意义吗?

  在11节第一段的结论是“时即非运动也非与运动无关的”。这一点纵观整篇《物理学》以“变动”作主题当然脱不了关系,否则亚氏根本不会在此篇内提及“时”。检验亚氏达致此结论的前提:“当它的差别逃过我们注意到的间隔时,看来不是时”;“如果,那么,在我们不分清任何变时,时的存在的非实在发生了,但是灵魂看来是处于不分的状态内的,当我们感知和分类时我们说时间消逝了”。这些论点仍然离不了“我们的心灵状态”。亚氏接着说:“我们必须将此作为出发点尝试解蔽,到底时是什么,它与运动有何关系。”这句话却暂时把心灵状态搁置了。

  “我们同时感知运动与时,如果任何运动在心灵内占位我们就马上认为时间也消逝了;不止如此,当我们认为时间过去了,一些运动也随之发生。”这里仍然是以感知作为时的基础的,然而亚氏的排中律到底露出端倪:“时不然是运动不然就属于运动。既然时不是运动,它一定是另一〖即属于运动〗了。”

  时在亚氏是与变动紧密相连的,到了海氏手里却不太有这一层面的关联了,“世界时间”可以不从亚氏的变动来领会,当然要领会海氏的世界时间,本文也作不了全面的说明。为什么变动于亚氏而言是理解“物理”或“自然”的要素,而“时”只是理解变动的一小段呢?也许亚氏的错过了存在论上的时领会可以作为一个粗浅的答案。然而,亚氏毕竟有把时作为现象的意味!



  “但是被动的总是从一些东西到另一些东西,而所有的量都是连续的。”这一段里仍然要解释时与动的相关,带入的是一个“量”magnitude的概念。接着,“看到”了是与空间息息相关的了,似乎要说明时,空是必定要带出的联体兄弟一般。“'之前'与'之后'的分别原是在位中,在相对位置的性质下。”但是时与空是不同的,因而才会是“两”兄弟。

  “如今我们以A和B是不同的来标清,而有第三者在它们之间。”A是之前,亦即是过去了的;B是之后,亦即未来的,那第三者是“谁”当然昭然若揭。亚氏说:“当我们想到极端是有别于中间的,而心灵则宣告'今们'是二者,一之前一之后,那我们才说,那儿有时,说那是时。因为被'今们'所牵的就是时--我们可以这么认为。”此处的三分是相当明白的,然而A和B之间,那“今”把捉得了吗?

  此处,到了海氏引用的,而加之以Horizon的一句话。把数加诸于时也是在这里印证的。相比Hardie和Gaye与J.Stamburg的译文,看得出海氏有把他的存在论观念加在其中。

  “我们以数来辨别多与少,但以时来辨别动的多与少。”这里,时与数接轨了,纵使中间夹了一个动的字眼。而亚氏在这里又对数的双重性加了注脚:“数是被计算的或可算的,也是我们计算的。”也许数与存在的关系也可以在这里被加进去,亦即存在者与存在的关系和被计算的与计算的关系。而据亚氏说,时只有前一种数的性质,即被计算的。

  “'今'度量时,只要时包括之前与之后。”把“今”作为切开之前与之后的一把刀,却未能说出“今”的确切位置,也许是“今性”不可把捉的性质的明证。

  “'今'在某种意义上是同样的,在另一中却不相同。”所谓的同样,是否某“今”与另一“今”相同?是的。既然亚氏把“今”分成这两层来谈,就依循他这两层意义顺水推舟:在连续中是相异的;在与“体”相应、动的之前与之后则相同。这里,分水岭是“被带的”what is carried。设若“被带的”为一存在者,即“带”carry是存在,那么两层即存在者状态上的与存在论上的。这么看,亦即指责亚氏把存在及存在者搞混了。是否如此?把“带”形容成存在,并非理想的比喻。以一动词来代替一系词也犯了范畴错误。那,以此责问亚氏公平吗?“被带的是一实在之物,运动则不。”运动不什么呢?不是被带的,还是不是一实在之物,还是两者均是?后者为最终答案。这段的“意义”sense,其实基于一含糊的存在论。And the body which is carried along is different, in so far as it is at one time here and at another there.这里的遮蔽,不容易解除。For it is body means of the body that is carried along that we become aware of the 'before and after'the motion, and if we regard this as countable we get the 'now'.的确,不从空间性看,安能说动?安能解时?但是,海氏最终是要大革命,不以空间来领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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