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的开放性——迦达默尔解释学思想的魅力(2)
作者:佚名; 更新时间:2014-12-05
,也无法轻易地摆脱它们,“前观念”为我们整个解释活动构造了最初的方向性。当然,这同时也意味着,解释者在解释文本的过程中最初从整体上对文本所设计的意义可能会发生变化,因为伴随着阅读的增加,解释者带给文本其余部分的“前观念”也就越多。因此,在一个人最终完成一个文本的解释之前,最终的解释可能而且确实会与他开始解释文本时所设计的意义不同。 
迦达默尔强调说,一旦我们开始阅读文本,我们就会从整体上来设计它的意义;而这种设计需要完整性的“前观念”,虽然这些观念在我们阅读的过程中会变化。这些“前观念”在我们阅读《圣经》时表现为诸如“上帝”、“天堂”、“地狱”、“信仰”、“耶稣”、“亚伯拉罕”、“工作”等等文字。我们至少可以说,《圣经》的主题,无论各教派所在具体内容上有何争执,都包含着这些事物和对象。迦达默尔说:“与基督徒不同的方式理解《旧约圣经》文本的犹太教徒与基督徒一样拥有着关心上帝问题的观念预设。”[1](p351)因此,这些就是我们以语言为媒介与我们自己和我们的传统一起进入到对话中的事物。从负向的角度来讲,我们在开始对话时至少同意,《圣经》不会包含有与大型计算机修理有关的文本相同的主题。虽然这个例子显得有些荒谬,但它有助于使这一观点更清楚。而且,“前观念”的这种非任意性的规律性也在一定程度上解除了人们对迦达默尔上述思想所可能导致的任意主观解释文本的担心。当迦达默尔阐述他的上述思想时,人们担心,既然解释与主体相关,那么解释是不是由解释者的主观性任意决定的呢?或者说,上述陈述可能被认为暗示着一个主观主义世界的存在,而且,可能意味着有多少个主体,就有多少种解释。但是,这不是迦达默尔的本意,迦达默尔对此的回答是否定的。 
二 
迦达默尔认为,任何一个社会都有它的传统,而这种传统可以在人的语言中、在已经被理解了的解释中被发现。这种传统是一种“权威”,但是,这种“权威”并不意味着高悬于我们头上来指定我们活动范围的某种事物,而是指未经言说的、不成文的、我们已经“是”而且仍将“是”的一种方式;更重要的是,这种方式仍处在不断地被“肯定”、“利用”和“改善”的过程之中。这里,“是”被迦达默尔用来指人们行为和思考的一种方式,至于人们是否清楚地意识到这种方式并没有关系。迦达默尔认为,在人们从事解释时,这种传统被作为人们设计的可能解释的一个成分被带进了解释的文本中;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可能的解释数量会伴随着传统的减少而一起减少,因为世界上传统肯定比个人的数量要少,即使个人对一个传统可能有不同的见解。请注意上述迦达默尔对“改善”一词的使用。“改善”一词,在迦达默尔,只意味着传统会变化,即使“改善”也包含着“成熟”的含义,即使“成熟”与“改善”的观念往往相伴而生,但迦达默尔在此并无意承认解释会走向“成熟”。 
迦达默尔认为,以上述方式进行解释的动物是一种历史性的动物,我们所有的人就是这种动物。这种界定意味着,人类总是携带着我们的历史,即,总是携带着我们过去的传统和解释,同时也意味着我们本身就是这些传统和解释,即,正是过去的传统和解释构成了人类意识本身。但最重要的是,我们自己了解人类这种“携带历史”的情况。他认为,我们不应该为了了解事物和文本的意义而逃避我们的传统,因为这是荒谬的。他说:“传统的真相就像即时对于感觉敞开的现在”。[1](p63)所以,传统,即我们的历史,是我们所“经由”而进行理解的东西,因此传统是一种过滤器,经由它,“世界”在上述解释的意义上才展示为我们的世界。但是,按照迦达默尔所说的,仅仅达到这种理解还不够,我们应该是“受历史影响的意识”。迦达默尔打算告诉我们“受历史影响的意识”是如何进行解释学的理解的。对此,迦达默尔写道,他“不是在提出一种方法”,他是“在描述真实的情形”。[1](p512) 
那么,什么是真实的情形呢?要对此进行回答,需要先对“视界”一词进行定义。迦达默尔认为,所谓“视界”是指“包括从一个特定的有利位置看到的所有事物的异相范围”[1](p502)。在此,迦达默尔使用“视界”一词是非常好的一个选择,因为“视界”可以随着人观察时间的不同而变化;所以,“视界”的使用突出了主体在解释过程中的地位和作用。正因为如此,在迦达默尔,“每次对传统的使用都是历时性的不同的。”[1](p173)这意味着,每当我们意识到我们的传统在解释中发挥作用时,每个后续的对于传统的使用都是不同的。理解不仅需要以“前观念”为基础,信捷职称论文写作发表网,并且应对当前解释的可能性作出设计。因此,在解释者以自己的“受历史影响的意识”进行理解的过程中,就出现了两种“视界”的对立:一种是进入阅读时的“受历史影响的意识”,另一种则是进入阅读之后的“受历史影响的意识”。随着阅读的进行,两种“受历史影响的意识”作为“历史”不断地融合于“现代”之中,从而构成一种作为新的和谐的对意义的理解。这个不断的过程便是“视界的融合”,或者说理解就是“视界的融合”过程,这就是迦达默尔所谓的“真实的情形”。依照迦达默尔的观点,无论我们承认与否,过去的传统被建构进我们现在的传统之中,这是一个事实,而且这种建构还在进行中。他说:“在一个传统中,这种融合的过程连续地进行着,因为无论是新的还是老的(传统),总是融进现存的价值物中,而不是任何一种(传统)明确地以另一种为基础。”[1](p306) 
到此为止,迦达默尔认为,了解和认知我们处于一个不可逃避的传统之中对于解释是件好事。也就是说,在我们的解释中,在考虑这种“真实的情形”的意义上,我们对于史实的认知似乎是合理的。这种合理性进一步解除了人们对迦达默尔思想所可能导致的对文本主观任意解释的担心。但迦达默尔分析“受历史影响的意识”的主要目的并不在此,他的目的仍在于强调解释的“真实的情形”。他继续分析到,下述这种情形似乎是可能的:一个人意识到了他的史实性,而最后仍然得到了与先前进入到解释时相同的解释。对此,迦达默尔回应如下:考虑到传统和解释之间的关系,即,所有的解释都是在“受历史影响的意识”下而发生的,即使在最后所得到的解释与最初被带进文本的解释相同,实际上这已是一个不同的解释——因为每次所使用的传统是不同的——因此,整体说来最后的解释与最初带进文本的解释是不同的。除此之外,迦达默尔还陈述到,传统是不断改善的。因为这些原因,相信迦达默尔会说,只要我们意识到我们的受历史影响性,这就意味着存在进一步的因而是“比较好的”解释,即使他说在某个地方我们简直“以不同的方式理解,如果我们完全理解了的话”[1](p297)。因此,无论如何,解释总是常新的,即使我们返回到过去的解释。我们在时间上递进的事实意味着解释是不同的。 
不过,迦达默尔拒绝了黑格尔的“进步”观念,所以,人们最终的解释尽管似乎是一个“比较好的”解释,但是那并不意味着会有一个“最好的”解释。对此迦达默尔解释说,如果我们对一个文本的意义达成了一致,因此可以推断,我们肯定已经与文本进行了对话,而对话本身会成为历史上的一个新传统,因为时间已被消耗。由此可以推论:对于再次发生于解释之中的传统来说,最近的解释会成为更好的一个,即使我们最终达成一致的与以前的一样。迦达默尔写道:“新的(经验)对象包含着关于旧的对象的真理。”[1](p351)这个真正经验的观念连同改善的观念一起构成了对解释的改善。不过,这并不存在黑格尔所讲的“进步”观念的含义。迦达默尔认为,如果我们把这些前后相继的解释描述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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