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熹“气象”审美论(3)
作者:佚名; 更新时间:2014-12-05
卷139,第3314页)“清明和乐之气象”(《答吕子约》《朱熹集》第2264页)“光明正大、简易明白之气象”(《朱熹集》第2298页)“泰和气象”(《朱熹集》第3207页)“光风霁月气象”(《朱熹集》第1982页)“精神气象”(《朱熹集》第2114页)“儒者气象”(《朱子语类》卷136,第3235页)“只是将圣人言语只管浸灌,少间自是生光精,气象自别。”(《朱子语类》卷137,3275页)“只是武侯密得来严,其气象刚大严毅。”(《朱子语类》卷136,第3249页)“气象宏大”(《朱子语类》卷136,第3236页)“玩其笔意,从容衍裕而气象超然,不与法缚,不求法脱,真所谓一一从自己胸襟流出者。窃意书家者流虽知其美,而未必知其所以美也。”[16]“气象广大”[17] 上述“气象”既有描述自然人物风貌的,也有展示人的精神气质的,更有令人向往充满“人与天地万物”“其乐融融”之境界的,还有艺术形象、艺术语言等风格气质的,等等。这些方面都已表征,在朱熹这里“气象”已是一个典型的充满时代气息的审美范畴。这对包括朱熹同时代的美学家在内中国美学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从上述“气象”范畴在各领域的应用及其诸多学者的青睐可以获得明证。

由此看来,朱熹对“气象”之关注与应用,就其数量远远大于严羽,就其时间也早于严羽。“气象”范畴在宋代的普及化与朱熹是有极为重要的联系的,严羽可能就是受到朱熹的影响而将“气象”范畴提升为诗歌艺术创作中必须遵循的一条基本原则。严羽说:“诗之法有五:曰体制,曰格力,曰气象,曰兴趣,曰音节。”[18] 所不同的是,朱熹的“气象”更倾向于以儒家“圣人气象”为人生最高追求目标的人格之美,而严羽则重在于以禅宗为底理的诗歌艺术本身之“透彻玲珑”之美。当然,无论哪一种美,都是人生之情感、生命活力等基本呈现方式,总体时代精神上,都是一致的。可以说“气象”范畴在宋代尤其是在朱熹这里才真正开始获得了普遍的美学意义。

此外,朱熹还使用与“气象”相关的概念。如:“气韵高古而音节华畅”(《跋病翁先生诗》《朱熹集》第4342页),“意气伟然,音节华畅”(《跋刘子勉行状》《朱熹集》第4346页),“意象雄豪”(《朱熹集》第2303页),“有温润之气”(《朱子语类》卷139,第3313页),“风神气韵,妙得其天。”(《朱熹集》第3964页),“虚静之象”(《朱熹集》第2419页),“气格高远”(《朱熹集》第3342页),“气格”(《朱子语类》卷139,第3301页),“雄健豪逸,磊落惊人。”(《跋许侍郎诗卷》《朱熹集》第4315页),“雍容和豫”(《跋韩魏公与欧阳文忠公帖》《朱熹集》第4328页),等等。



三、“气象浑成”

朱熹十分注重对人物“气象”之品藻,“品藻人物,须先看他大规模,然后看他好处与不好处。好处多与少,不好处多于少”。[19] 这里所谓“大规模”实则就导出了朱熹对“气象”特征的研究和把握,朱熹称为“气象混成”或“气象浑成”。

如前所述,朱熹的“气象”更多地倾向于对人格审美境界之赞扬和把握,并且朱熹最为理想的“气象”范式是“圣人气象”,而“圣人气象”由主要的体现在主体道德精神领域。因此,朱熹认为,这种“圣人气象”具有一种“浑成”之特征。所谓“浑成”[20]就是自然而然的生成状态,一种万物化生的“中和”状态。这种“浑成”恰好就显现了“圣人”所具有的“参天地,赞化育,与天地通流”之自然的和具有原初性生命本然状貌。“气象浑成”是指审美对象在时间和空间上的无限性与不确定性的一种存在方式。例如《论语》中有描述圣人之“气象”说,“温而厉,威而不猛,恭而安”,这是儒家所崇尚的“君子人格”之“文质彬彬”浑然气象。朱熹在阐述这一“气象”特征时说:“惟圣人全体浑然,阴阳合德,故其中和之气见于容貌之间者如此。”[21] 这里的“全体浑然”“阴阳合德”“中和之气”都是对“气象”的描述方式。这种圣人气象究竟怎样,显然是不能以概念的方式去把握的生命整体形式。

“气象浑成”实则也是对道家之“道”的“浑然性”,以及司空图的“雄浑”之继承。例如司空图在阐释“雄浑”时说:“大用外腓,真体内充。返虚入浑,积健为雄。具备万物,横绝太空。荒荒油云,寥寥长风。超以象外,得其环中。持之匪强,来之无穷。”[22]

对于朱熹的“气象浑成”之美学意蕴,我们可以从四个方面来把握。即“仁”之精神、“和”之意蕴、“乐”之情怀以及“气象浑成”对意境理论的发展。

第一、“气象浑成”首先具有着“仁”的那种鲜活的生命意识和精神。作为中国人文精神的本源,“仁”充分体现着中国文化的基本精神和诗性气质。对于“仁”,朱熹有很多的阐释和规定。如:“人之所以为人,其理则天地之理,其气则天地之气。理无迹,不可见,故于气观之。要识仁之意思,是一个浑然温和之气,其气则天地阳春之气,其理则天地生物之心”,[23]“仁是个温和柔软底物事。老子说:‘柔弱者,生之徒;坚强者,死之徒。’见得自是”,[24]“春本温和,故能生物,所以说仁为春”,[25]“元气之会,浑然天成”,[26] “道体之浑然”,“本体之浑然”,[27] “仁体难明君所疑,欲求直截转支离。圣言妙缊无穷意,涵泳从容只自知”[28]等。上引所示,就其整体状貌而言,朱熹认为“仁”是整个“天地人”之“元气”,“理”与“气”在此“浑然天成”。就其基本性质和特征而言,“仁”“是一个浑然温和之气,其气则天地阳春之气,其理则天地生物之心”,是一种具有老子的能化生万物之“道”性质的“温和柔软底物事”,这种“仁”与“元”、“春”同义,所以他强调“寻春”之生命意识。正因为其整体状貌和性质的原因,所以从把握的方式而言,就应该对“仁”采取整体的、生命体验之方式去“涵泳从容只自知”“圣言妙缊无穷意”之“仁体”。所以朱熹在评论孔子之“气象”特征时指出,“天知者,是道理与天相似也”,并“以此见孔子浑是天理”。[29]

第二、“气象浑成”常常以圆融合一的审美情状出现,充分地表现着人与自然的、人与社会的、感性与理性的交融一体的和谐之美。这种“气象”具有“和”之韵。朱熹在解释“礼之用,和为贵”时,“礼者,天理之节文,人事之仪则也。和者,从容不迫之意。盖礼之为体虽严,而皆出于自然之理,故其为用,必从容而不迫,乃为可贵。”[30] “子与人歌而善,必使反之,而后和之。”朱熹解释说“此见圣人气象从容,诚意恳至,而其谦逊审密,不掩人善又如此。盖一事之微,而众善之集,有不可胜既者焉,读者宜详味之。”[31] 朱熹认为“圣人气象”之基本意蕴在于:“盖动容貌而能远暴慢也,正颜色而能近信也,出辞气而能远鄙倍也。三者道之得于身者也,所谓本也。”[32]

第三、“气象浑成”更是以无处不“乐”之“大乐”“真乐”“孔颜之乐”的样态呈现,在这里自然生命与精神生命“上下同流”其乐融融。实际上,“气象浑成”也是朱熹援道、释为儒学所用的一个重要体现。“气”“象”以及“气象”范畴的产生与发展本身就是儒、释、道的融合,而“浑成”与释家之“化生”、更与道家的“道”之混沌未分之原始自然状态的性质相关。在老子、庄子看来,这种“混沌”之“道”是充满宇宙的、无限的、全美的、不可用外在的感官知觉进行把握的,只能以神会、以心去体验。老子常常用“大象无形”、“大音希声”之比喻,以表明美之本然状态应该是原始混沌之“无”。老子提倡“无为”也就是为了获得原始混沌之本然状态之“美”“至乐”“真人”。这与《中庸》“中和”之精神实际上有着极大的内在一致性。如前所述,“中和”以及“致中和”也就是一种“求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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