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玛拉雅文化简论(2)
作者:佚名; 更新时间:2014-12-07
。喜玛拉雅文化,作为地域性大文化,是世世代代生活在喜玛拉雅山地的各民族和群体共同创造的、并经过频繁不断的交往、交流、互渗、互动、影响,而整合成一种统一的、独具特色的、以区别于其他地域和民族的新型文化体。它主要包括以下文化内涵:


  (一)人种及体型特征。
  (二)语言系属,语言词源关系,词汇系统,词汇的文化内涵,语言与思维特性等。
  (三)文化心理的共同性和一致性。
  (四)自然生态环境、自然地理特点与人的行为互动。自然是通过人的活动、通过生产力和人的行为方式的调节而获得文化意义。
  (五)经济文化——生产、工具、资源、生产活动方式、组织、产品、分配、交换、继承等等。
  (六)制度文化——政治制度、法律制度、风习制度(其中包括:生育、婚姻、家庭、衣食住行等)、教育制度等等。
  (七)信仰、崇拜与宗教文化。对喜玛拉雅山地族群来说,宗教生活已是他们的不可或缺的生活内容和生活方式。
  (八)观念文化,主要体现为价值选择、判断,体现在上述的经济、制度、宗教和道德的各个方面,并构成主要的心理内容和心理倾向。
  (九)意识形态文化——政治、法律、哲学、伦理、教育、文学、音乐、舞蹈、雕塑、绘画、建筑、工艺等等。
  (十)近百余年来,人类对喜玛拉雅山地进行的科学考察、探险、登山、旅游和开发,已成为喜玛拉雅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我们可以概称“科考文化”。但是,对喜玛拉雅科考文化本身的文化学研究尚在启动阶段,尚未引起人们的普遍重视。
  以上可见,喜玛拉雅文化是悠久、博大、深邃和丰富多彩的。
  上述关于喜玛拉雅文化内涵,既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对喜玛拉雅文化的分类,更不是依此进行分类研究。分类研究是重要的,是对地域或民族整体文化研究的基础和前提;但是,分类研究不能代替对文化的整体研究。更为重要和有价值的研究,是对地域或民族文化的整体构型研究,以探索和找寻文化的发生发展规律和走向,以指引和推动文化自觉。
      三、喜玛拉雅文化特性
  整体研究,喜玛拉雅文化有其鲜明独特的个性。
  第一,原创性。
  原始初民文化,在人类文化发展史上是原创型文化。居住在喜马拉雅山地的各民族和群体,如珞巴族、dèng@①人、夏尔巴人,以及尼泊尔北部大部分山地部族和印度西北部大部分山民,在20世纪中叶以前,或在19世纪以前,其社会发展还都停滞在原始社会阶段,大多以狩猎生产为主,生产工具主要是竹木器和石器,不可多得的铁器工具是从周边民族输入的神奇的“圣物”,珞巴族就称铁器为“天铁”并有许多关于铁器工具的神话,铁器在生产工具中只占极少部分,是“贵重的”器物,还不足以用来震撼和瓦解原始社会组织。其社会组织形态主要是氏族部落制。
  门巴族和不丹人,以及尼泊尔北部部分部族、印度西北部部分山民,虽已先后进入奴隶制或封建制社会,但是,正如我们在门巴族社会中看到的那样,原始村公社像一颗嚼不烂的硬果,仍完整地保留在奴隶制或封建制的腹腔中。生产力发展水平、生产样式和生产活动方式,以及社会组织形态,共同构成了喜玛拉雅文化的社会基础,使喜玛拉雅文化成为人类文化发展史的原生态。我们从宗教、法律、婚姻、家庭和其他风情习俗的方方面面,乃至从语言和文学艺术特征,都可以看出它们的原创性。因而,喜玛拉雅文化具有人类文化史的发生学的价值。
  第二,象征性。
  形象和象征,是人类最早产生的两大基本的文化思维。喜玛拉雅山地族群的基本文化思维是形象和象征。在语言方面,语言是思维的直接现实,是文化的符号。
  喜玛拉雅山地族群,虽各有自己的语言(没有文字,因而是交际言语),但表现出的共同特征是,单音节词多于双音节词和多音节词,拟声词在词汇总量中占相当的比重;在词的系统中,表种概念的词远远超过表属概念的词,如珞巴语中有各种树的名称,但没有“树”这个概括性的词;他们能指认各种色彩,但没有“色”这个词;他们以实物(指法)表示10以内的各个基数,可谓“屈指计数”;他们的最高计数是“20”,因为手指和脚趾之和是伟大的“20”,“20”在珞巴语中又含有“多”的意思。他们实行物候历,即以某些植物的生长、收获过程表示一年中的12个月,以外界的气象变化表示一年中的不同季节;在他们的语言中抽象的词极其贫乏。语词是形象的和象征的。在衣食住行等习俗方面,都具有符号性和象征性。如珞巴、门巴、dèng@①人和夏尔巴人的服饰,是他们的图腾观念和宗教信仰的形象象征表现;珞巴族和dèng@①人居住的长房,是家长制家庭结构的符号象征;门巴人在一个家庭中,男性和女性成员的饮食有严格的禁忌,男性成员可食之肉食,却禁止已婚女性成员食用;勒布门巴妇女禁食鸡肉和鸡蛋,这都是图腾禁忌的象征表现。起居行为也具有象征性。珞巴族和dèng@①人等许多山地民族和群体,在他们主室内的座次都有专门的名称和规定,是他们的宗教和道德精神的象征。方向也有象征性,东南西北不同方位都有不同的象征含义。珞巴族文学和艺术,是象征的文学和艺术。人类宗教本身就是象征的,特别是原始宗教是人类最初创造的象征性文化。喜玛拉雅山地族群都经历了和正在经历着原始宗教,使他们的生活的方方面面,使他们的全部文化,毫不夸张地说,都是象征的或具有象征性。


  第三,膜拜性。
  以有否宗教信仰性为标准划分,人类文化大致可以分为膜拜性和世俗性两大系统,前者是属于宗教性文化,后者是属于非宗教性文化。如前所述,喜马拉雅山地族群都经历了和正在经历着原始宗教,灵的信仰、物活观念、万物有灵论和图腾崇拜,是他们观察、理解、解释世界的基本指导思想、思维方式和心理机制。由于生产力极其低下,木器、石器和简单粗糙的铁器,远不能启开他们的智能之门,世界对他们来说,到处充满了神奇、神秘和不可预测的诡谲,这就使他们首先产生了对大千世界的敬畏感;他们又时时处在大自然的喜怒无常的淫威之下,只有服从才能求生,继而又产生了对大千世界的神圣感。敬畏和神圣,是原始宗教心理机制,进而产生了信仰、崇拜和仪式,以讨好神灵,祈求“机缘陛下”。在喜玛拉雅山地族群中,信仰崇拜之风弥漫,仪式盛行,在他们当中一年四季有数不清的节日,最初都是各种宗教仪式活动,沿袭已久,遂成节日。日常生活如出猎、牧放、刀耕、烧荒、播种、开镰、收藏、婚姻、择日、嫁娶、生育、建屋、搭灶等等,都要举行相应仪式,人们是在仪式中生活,生活过程就是连绵不绝的仪式过程。
  第四,混融性。
  喜玛拉雅山地文化,是在宗教的母腹中孕育、躁动、诞生的,始终受制于宗教膜拜性文化体系。在喜玛拉雅山地族群中,信仰需要是高于一切的精神需要,宗教活动是统驭一切的“实践——精神”活动,使喜玛拉雅文化具有宗教信仰的混融性,即一方面从生产到生活的各个方面都弥漫着宗教的氛围,另一方面,宗教信仰崇拜成为涵盖一切的一体化的意识形态,成为思想和行为的准则。诗,是与神灵的对话;舞,是感应神灵的人体动作;音乐,是神灵的欢声和悲语;戏剧,是祭神祀鬼的仪式,大凡一切衣食住行、道德、法律、语言等等,都归纳于膜拜体系。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世俗文化和宗教文化,以及其他意识形态文化的独立运动和分离,形成独立运动的思想、观念和形态,是以生产力的发展、社会分工的出现和心理分化为条件的。但是,这种分化,在喜玛拉雅族群中,直到上个世纪初和较早时期才姗姗来到。老子曾说过,天地之初,混沌为一。用老子的说法观察喜玛拉雅山地文化,可以说,喜玛拉雅山地文化在相当长的历史岁月中是处在“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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