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句丽好太王碑乙本原石拓本的史学价值(3)
作者:佚名; 更新时间:2014-12-07
有如下諸說:水谷悌二郎的三期說,李進熙的五期說,王健群的四期說。武田氏修正水谷說,仍提三期說:
第一期(1881年以後)為墨水廓填本作成期
第二期(1887年以後)為原石拓本作成期
第三期(1890年以後)為石灰拓本作成期。[24] 
但武田氏指出第一期要作成墨水廓填本時,同時先要有作為「試料」的原石拓本。也就是說,早期的的原石拓本是與墨水廓填本同時作成的。因此,徐建新氏起初提出質疑:酒?本究竟是「就石?勒」而成的,還是依據類似王氏藏本的拓本拓描廓填而成的?[25] 後來較肯定的指出:「酒?本很可能就是依據第一類型的拓本(按,指傅館乙本與王氏藏本、北圖藏本)以墨廓填而成的。」[26]我認為這個懷疑是可以成立的。今由傅館乙本的考查,可窺知其原始性,此事似說明早期的的原石拓本是與墨水廓填本同時作成的。而傅館乙本正是其代表,其作成的年代在1883年前後的可能性甚大。
5、爭議釋文中的傅館乙本文字
關於好太王碑的釋文,自清末原石拓本流傳以後,以迄最近有關此碑文研究專著的刊行,包含中、日、韓諸國學者在內,大約有二十位的釋文出現。中國學者專家如榮禧、楊守敬、羅振玉、劉承幹、金毓黻、王健群、耿鐵華、徐建新等,日本學者專家如橫井忠直、三宅米吉、今西龍、前間恭作、末松保和、水谷悌二郎、井上秀雄、武田幸男、白崎昭一郎等,朝鮮學者如朴時亨、李亨求等。這些學者專家的釋文,學界多有介紹,[27]此處不擬贅詞。現在只就較具爭議性的文字,以傅館乙本所能提供的線索作一說明。但筆者已經介紹過的第三面,讀者仍可參照。[28]
由於傅館乙本第一、二、四面係完全保留原形(先前發表的第三面已被裱褙成一整張紙),目前所見到的,每面之邊緣已有多處破損,中間部分也有破洞的情況,而影響釋讀,非常可惜。為妥善保存,我們首先商請故宮博物院裱褙專家邱景任先生,就破損部分以及瀕臨斷裂狀態的部位,從背後進行局部托裱工作。修補後之第一、二、四面以及第三面整紙,如照片(以多次拍攝再作整合)所示。其具有參考價值之處如下:
、Ⅰ-9-5~6:而倭
「而倭」兩字,關係所謂「辛卯年」條的標點與解釋問題。[29]傅館乙本在Ⅰ-9-5~6字格,明顯為「而倭」兩字,歷來的釋文,也都是用這個字,只有韓國學者李亨求夫婦釋為「而後」。也就是將「倭」字,釋為「後」字,並以為「後」字才是原碑的字,其後拓出的「倭」字,則為偽字。[30]今據傅館乙本,可知李氏說有再檢討的必要。
、Ⅰ-9-35~41至Ⅰ-10-1:討伐殘國軍至殘國
這八個字,「伐」字洒?本等多釋為「利」字。傅館乙本明顯的是「伐」字。「至殘」兩字,傅館乙本不明,此處採用徐建新氏據王氏藏本和北圖藏本推斷,暫釋為「至殘」。[31]Ⅰ-10-1之字,大多釋為「首」字,王健群、武田幸男氏釋為「南」字,白崎昭一郎氏釋為「但」字,徐建新氏釋為「國」字,傅館乙本明顯為「國」字,文意因而通順。
、Ⅰ-11-40~41(空白)
這兩個字,傅館乙本空白,新發現其他兩種拓本亦是。但酒?本在這兩個字格清楚拓出「八?」(八那)。榮禧釋為「八船」,橫井忠直釋為「八那」,王健群釋為「城比」,其依據為何?並不清楚,一般皆無釋出這兩個字。徐建新以為到晚近為止,所有拓本和碑石照片上均未出現過這兩字,因此,徐氏懷疑在1882年焚碑時,或焚碑之前,這兩個字就已破損。而酒?本的「八那」兩字,有可能是從第四面移植過來。[32] 從傅館乙本看來,徐氏的懷疑,是有道理的。
、Ⅱ-3-7:盧
酒?本在Ⅱ-3-7字格,明顯的拓出「羅」字,楊守敬、羅振玉等亦釋為「羅」。但橫井忠直、三宅米吉與水谷悌二郎則釋為「盧」字;近來亦多釋為「盧」字,如王健群、耿鐵華、武田幸男等。傅館乙本可看出是「盧」字。
、Ⅱ-8-36:軍
此字酒?本等多釋為「兵」,近來多釋為「軍」。傅館乙本明顯的是「軍」字。
、Ⅱ-9-36~41:倭寇大潰城內
Ⅱ-9-36~39諸字,酒?本等歷來多釋為「倭滿倭潰」。只王健群氏釋為「倭寇大潰」,徐建新氏根據王氏藏本和北圖藏本,支持王健群說。今據傅館乙本,「倭大潰」三字清楚,至於「寇」字,其「?」部分亦清楚可見,所以,「倭寇大潰」釋法,應該可以成立。Ⅱ-9-41字,王健群、耿鐵華釋為「內」,井上秀雄釋為「六」,武田幸男釋為「大」,早期釋文亦多釋為「大」,但從傅館乙本看來似為「內」字。
、Ⅱ-10-26~29:成年練兵
關於Ⅱ-10-26字,或釋「戎」(如酒?本等),或釋「戍」(如水谷本等)。這種情形與Ⅱ-9-28字的釋文一樣(傅館乙本的Ⅱ-9-28字看來較像「戎」字)。但傅館乙本在此處明顯與Ⅱ-9-28字形不同,而較類似於「成」字。「年」、「?」字在傅館乙本亦甚為清楚,只有其下的字不明,從最上面的筆劃看來,似為「兵」字。這樣的釋文(連同上文,釋文為「安羅人成年練兵」),與過去釋文為「安羅人戍兵滿□」,較為通順,但語意完全不同。由於其下文字各拓本皆無拓出,所以無法進一步解決此問題。
、Ⅲ-10-7~10、32~33:?三照谷、代谷
Ⅲ-10-7字,各家釋為「卌」字,無誤,依據傅館乙本,正確的釋文應當是「?」(酒?本亦同)。Ⅲ-10-8字,早期多釋為「二」,最近各家多釋為「三」(惟酒?本亦釋為三),依據傅館乙本,當以「三」為是。Ⅲ-10-9字,很難釋讀,或釋「忽」,或釋「梁」,大多釋為「?」(如酒?本等),傅館乙本可以看到下面的四點水,其字像「照」字,暫釋為「照」字。這也是與各家釋文差距較大者。Ⅲ-10-32字,或釋為「改」字,或不釋,依據傅館乙本,看不出可釋為「改」字的跡象,反而右邊有人字部首的筆劃,暫釋為「代」字。
、Ⅳ-2-28、35:七、看
Ⅳ-2-28字,過去多釋為「一」(如酒?本等),王健群、耿鐵華、武田幸男皆釋為「七」,依據傅館乙本,仍以「七」字為是。Ⅳ-2-35字,過去多釋為「都」(如酒?本等),王健群、耿鐵華、武田幸男皆釋為「看」,依據傅館乙本,仍以「看」字為是。
三、新發現傅館其他兩種拓本
傅館其他兩種拓本,編號為25588之2(傅館丙本)、25588之3(傅館丁本),皆為整紙本,即四面共拓出四整紙。這兩種看來是屬於使用石灰以後的拓本。傅館丙本幾乎已經不見縱線,單層用紙,顏色較白,紙質較薄,煤煙拓著墨甚濃,濃淡不一,墨水多滲透到拓字處,字跡遂變成灰色。無字處,信捷职称论文写作发表网,留白。其紙質,經請教故宮專家邱景任先生,以為既不是毛頭紙,亦非宣紙,而是當地用紙。其Ⅱ-3-7字格明顯拓出「羅」字。凡此特徵,頗類於沙畹本(1907年入手),[33] 所以傅館丙本拓出之時間,自是在此年之前。
傅館丁本,依稀可見縱線,著墨亦濃,濃淡不一,無字處,留白。紙質較厚且粗,色黃,恐亦是當地用紙。石花甚多,文字處也有沾到煤汁,以致不易辨識。此拓本類似於九州大學圖書館藏本(1927年前後),[34] 當是石灰剝落後拓出者,字跡較為模糊,辨識率亦差,其價值自然相對降低。
以上,是對於傅館新發現另外兩種拓本的簡單介紹。兩種皆是屬於使用石灰填補技術以後,並非原石拓本。由於篇幅限制,同時拙稿主要在介紹新發現原石拓本的傅館乙本三面拓本,所以傅館丙本、丁本的詳細介紹,容後說明。


 
[1] 參看王健群《好太王碑研究》(長春,吉林人民出版社,1984),頁7。
[2] 參看徐建新〈高句麗好太王碑研究史概述〉(《世界史研究動態》1993-10),頁17。
[3] 參看注1。
[4] 參看王健群著、林國本.繆光禎譯《好太王碑研究》,京都,雄渾社,1984。
[5] 參看拙作〈台灣所藏的高句麗好太王碑拓本〉(《韓國學報》3,1983-12。轉載於《韓國史研究》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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