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民伟的若干经历和评价——勘误与质疑(3)
作者:佚名; 更新时间:2014-12-09
、《天伦》、《慈母曲》,和配合国民党新生活运动的《国风》,其主流产品与进步电影背道而驰。 



(九)黎民伟在香港办过演员养成所吗?李铁等人是他的学生吗?19 

  没有。李铁等人也不是他的学生。在香港办演员养成所的是黎北海,他在香港先后办过三次演员养成所。第一次是在1928年上半年,名为香港演员养成所,黎北海是唯一导师。学生有朱普泉、许梦痕、立建娴、麦啸霞、薛兆荣等20。第二次是1931年4月办「联华演员养成所」。黎北海任所长,导师有关文清、黎北海、梁少坡、罗永祥。毕业生有李铁、黄岱(黄楚云)、石友于、陈武扬、胡艺星(胡戎)、唐醒图、叶仁甫、冯洁贞、陈其锐等。第三次是1932年续办第二届「联华演员养成所」,教学由薛兆荣、陈武扬负责,黎北海、关文清作辅导。学生未毕业而逢「联华港厂」结束,已无用武之地21。正是黎北海在香港所办三次演员养成所,为香港电影事业做了基础性贡献,储备了必要的人才资源。黎北海真正是香港电影教育的鼻祖,这是无法回避和抹杀的事实。可是,长篇记录片《香港电影之父黎民伟》(DVD)对白字幕本第14页旁白却说:「黎民伟在上海培育演员的同时,亦在香港与黎北海办演员养成所。李铁、石友宇、唐醒图、黄岱、胡艺星等便在这里毕业。」这是严重违背历史的。为甚么将黎北海做的事情挪在黎民伟的名下?二十世纪80年代,联华演员养成所还有同学会,秘书是李铁,他从未提及他的老师中有黎民伟。

  黎民伟在上海办民新影片公司时,确曾办过演员养成所,金焰和汤德培是其中学生。但不是在香港。 

  至于《黎民伟:人·时代·电影》一书第77页,以联华「香港分厂」标题下,谈论「联华港厂」种种,极为不该。联华下属厂改称分厂,是1935年2月以后的事。以黎北海为厂长的联华三厂,又称「联华港厂」,到它结束也未称为「香港分厂」。 

(十)「联华成立时,以黎北海为主要办事人的香港民新,合并入联华,成为联华的三厂」?22

  1930年12月27日联华在香港成立前,香港根本没有甚么「香港民新」,只有黎北海与人合办并任厂长的香港影片公司。黎北海正是以香港影片公司折价两万元加入联华,成为联华三厂,俗称联华港厂。黎北海作为联华股东,进入联华董事会。既无「香港民新」,何来「以黎北海为主要办事人」?实在严重地违背了历史事实。

(十一)「1934年黎民伟与罗明佑回港,与熟悉美国市场的关文清和美国华侨赵树燊合作谋办海外联华。」23 

  没有这样一回事。当事人之一关文清在其《中国银坛外史》中,详细讲述了海外联华从发起到胎死腹中的经过。事情起源于1933年,罗明佑派关文清去美国考察,其间结识赵树燊,策划并成立大观声片公司,拍摄声片《歌侣情潮》。当赵树燊带着《歌》片来港放映时,罗明佑在家中宴请关、赵,商谈合作事宜。1934年罗明佑以国民政府实业部派「考察欧美日影业专员」名义出国,关文清陪同。罗在美国会见大观公司股东,协议组建海外联华和招股事宜。但罗明佑回国后,限于联华经济情况而改变了计划,对公司进行改组收缩,香港的三厂撤销。原定陈七别墅为新场地则退订,罗还提出要关、赵到上海拍片。激怒了赵树燊,遂决定另起炉灶在香港成立大观公司,海外联华胎死腹中。从头到尾都没有黎民伟参与。黎民伟只是在1934年2月15日的日记中,说他返港第四天曾和罗明佑去看将要作海外联华场地之陈七的地方。现在却说成黎民伟不仅参加商谈,而且还作为主要当事人,摆在罗明佑之上,议事地点竟由美国改在香港! 

(十二)「除了导演演员外,联华培养了不少质优的电影工作者。作曲聂耳、编剧田汉……」24 

  二十世纪30年代,聂耳和田汉都已经是有名的左翼文化人,和联华有过共事的历史。聂耳曾加入联华,田汉则仅为联华一厂写过《母性之光》和《三个摩登女性》两个剧本。写《母性之光》时用化名陈瑜,写《三个摩登女性》时,连化名都没用,影片上写的是编导卜万苍。能说是联华培养了他们吗?

  史实是,当年左翼影人的行为,如柯灵所说:「借他人酒杯,浇自己的块垒。」用老板的钱和设备,做自己的事情,而老板亦乐得有影片赚钱,实为两相情愿之事。但不等于说他们和老板之间没有冲突、斗争。罗明佑就和他们发生过两次冲突,一次是用「四国主义」代替原有制片方针,经联华「同人会」坚决抗议,后由罗明佑自己取消。二因拍《国风》而和左翼影人发生尖锐冲突,经过双方妥协才摆平。公孙鲁在《中国电影史话》中说:「作为老板的罗明佑、黎民伟等只有制止他们不过份超越范围,大作大为,但无法把他们摒诸联华之外了。」25至于联华制片一厂创办初期所显示的新文化思想气息,那是因为由参加过「五四」和新文化运动,又在美国学习戏剧、电影的孙瑜执导了《故都春梦》、《野草闲花》所致。罗、黎在历史上与「五四」及新文化运动基本没有接触,都保留较浓厚传统道德文化观念。他们的教化主张是在传统道德文化范围之内,和左翼影人主张根本不同,他们接受陈立夫要求,就是显著一例。充其量不过是罗、黎与他们在不同利益之间,找到一个切合点罢了。 

  以下是几点质疑: 

一、黎民伟「年轻时曾支援过1911年黄花岗起义」;「黄花岗准备起义时,他们利用清平乐的戏箱运军火往广州,这是他参加革命具体的一件事。」26 

  黎民伟在《失败者之言──中国电影摇篮时代之褓姆》中说:「1911年(辛亥)农历三月廿九日,广州举义失败,许多革命同志,都匿居香港,从事各种革命宣传工作。我也曾跟着革命先进之士,如胡展堂、邹海滨、陈少白、高剑父……诸先生,从事于戏剧运动,创办清平乐(白话)剧社,暗喻扫平满清,人民始得安乐之意,又以青天白日满地红国旗横贯清平乐之字为社徽。」27这里,他明明说清平乐剧社是在黄花岗起义失败之后成立的,社徽用了青天白日满地红国旗作衬底。在1911年农历三月准备起义之前,当然没有清平乐剧社,能有戏箱用于运军火去广州之事么?

二、1929年2月18日至12月28日的日记内容何以缺失?28 

  现在发表的《黎民伟日记》并非原文,据发表者言是删去了与电影无关的内容。我们能看到的是已经删节本。但令人费解的是,从1929年2月18日到1929年12月28日之间,有整整十个月另十天是空白!在这期间发生了与黎民伟电影生涯有重大关系的事。如黎民伟和李应生因民新影片公司严重亏损而分手,分手之后对未来作何打算?孙瑜在1929年春进民新公司,应黎民伟要求拍摄由孙瑜编/导的《风流剑客》,秋天完成和上映,却未能解决公司的经济问题。黎民伟怎么考虑?更为重要的是,罗明佑正是在这期间来上海访黎民伟,依《中国电影发展史》记载,他们是在11月初达成协定,那么以此推算,罗明佑该在10月中下旬到上海。事关黎民伟电影事业前途问题,他能不在日记中记载?何况,公孙鲁在《中国电影史话》中,以及杜云之在《中华民国电影史》中,都记载了黎民伟与罗明佑交谈中的表态语言,不会是空穴来风。当然,这十个月是黎民伟经营民新公司失败的煎熬时刻,是失意时刻,是否因以为有损形象而讳之? 

三、黎北海在1929年12月28日,与黎民伟、林楚楚、阮玲玉、黄绍芬等十人,从上海经青岛去北京拍摄《故都春梦》。至1930年5月6日他乘加拿大(船名)返港。《故都春梦》在1930年7月27日试演于南京戏院。29 

  如果按时间计算,黎北海在北京和上海有五个多月,正是《故都春梦》拍摄期间,可以说这段时间中,他在为《故都春梦》工作。他返港后一个多月,《故都春梦》在南京戏院试映。黎北海这段时间在北京和上海,为剧组做了甚么? 

  从时间来说,黎北海当时正在香港办香港影片公司,拍摄《左
核心期刊快速发表
Copyright@2000-2030 论文期刊网 Corporation All Rights Reserved.
《中华人民共和国信息产业部》备案号:ICP备07016076号;《公安部》备案号:33010402003207
本网站专业、正规提供职称论文发表和写作指导服务,并收录了海量免费论文和数百个经国家新闻出版总署审批过的具有国内统一CN刊号与国际标准ISSN刊号的合作期刊,供诸位正确选择和阅读参考,免费论文版权归原作者所有,谨防侵权。联系邮箱:256081@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