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伪·是非·先后*——柳宗元以来的《文子》研究综述(2)
作者:佚名; 更新时间:2014-12-11
子内篇·释滞》认为“五千文虽出老子,然皆泛论较略耳”“至于文子,庄子、关令,尹喜之徒,其属文笔虽祖述黄老、宪章玄虚,但演其大旨,永无至言”.可见文子是道家人物,且是老子弟子可能是有文献根据的。宋晁公武《郡斋读书志》载李暹为文子作传曰:“姓辛氏,葵丘濮上人,曰计然。范蠡师事之,本受业于老子,录其遗言,为十二篇。”文子的身世似乎非常明晰。李善,徐灵府,孙星衍都持这一看法,杜道坚《通玄真经缵义·序三》还补充说:“文子,晋之公孙,姓辛氏,字计然,文子其号。家雎之葵丘,属宋地,一称宋鈃,师老子学,早闻大道,著书十二篇曰《文子》”,“楚平王聘而问道,范蠡从而师事之,勾践位以大夫,佐越平吴,功成不有,退隐封禹之地,登云仙去,吴兴计筹之阴乃其古处”。《史记·货殖列传》有范蠡师计然语。刘宋裴駰《史记集解》引《范子》曰:“计然者,葵丘濮上人,姓辛氏、字文子,其先晋国亡公子也。尝南游于越,范蠡师事之。”马总《意林》另录《范子》十二卷,认为其主要内容“并是阴阳历数也”,从洪迈《容斋随笔》到《四库全书总目提要》不断有学者指出文子与计然是孑然不同的两个人。

3、关于周平王。

班固认为《文子》称周平王是“似伪托者也”。黄震以周平王与文子相去甚远为由论证《文子》之伪,姚际恒认为称“周平王”是伪托而《文子》一书不是伪托。马端临《文献通考·经籍考》引《周氏涉笔》认为“其称平王者,往往是楚平王,序者以为周平时人,非也。”孙星衍认为班固误读《文子》把楚平王当成了周平王。

这些问题交织在一起,关键还是今本《文子》之伪与不伪,抄没抄《淮南子》。自唐中至清未虽有人为《文子》辩护,但辨伪之风日盛,在学术界占主导地位的看法还是认为《文子》是伪书,大半袭取了《淮南子》中的内容。所以近现代思想史论著中,鲜见涉及文子其人、其书者。《文子》一直被看成是“佚、残、杂”的著作。

(二)竹简《文子》发现之后

本世纪七十年代中叶以来,人们对《文子》的看法有了戏剧性的变化。作为马王堆汉墓帛书研究的副产品,唐兰等学者发现《文子》中一些文句和《经法》、《道原》等篇有呼应之处,从而认为《文子》应属先秦道家古籍,为《淮南子》所抄袭。更为关键的是,1973年定州八角廊村40号汉墓发掘出了不少竹简,其中有《论语》、《文子》等书的抄本,虽然损毁比较严重,信捷职称论文写作发表网,但仍具有重要价值。1981年定州汉简整理小组发表了工作简报,正式宣布发现了竹简《文子》。这一消息立即引起了学者的注意。但是,大家的看法却各不相同,颇有莫衷一是之感。比如,胡孚琛先生主编的 《中华道教大辞典》王卡先生所撰“《通玄真经》”一条中说:竹简本《文子》 “其内容多不见于今本。今本《文子》十二篇,当出于魏晋以后”。而该《辞典》谷方先生所撰“文子”一条则说,根据定县汉墓竹简,“《文子》时期已经流行的先秦古籍”。

1、关于竹简《文子》与今本《文子》及其与《淮南子》之间的关系

在这个问题大体上有两种观点:

1)把竹简本《文子》与今本《文子》等同起来或大体上等同起来,认为是《淮南子》抄袭了《文子》。

这里有必要介绍一下艾力农先生的观点,他在廿世纪八十年代初认为“竹简一出,《文子》的真伪就好判断了,《文子》一书定有后人篡改,但是一部先秦古籍确无问题了,《淮南子》当是抄了《文子》”,“文子是老子传人,黄老学派的重要人物,吸收了儒家思想,还是法家的先驱”,他呼吁:“为文子在先秦诸子中立下户头。”艾力农先生关于《文子》的主要观点随后得到了一些学者的重申和发挥。在释文还没有发表的情况下,大家普遍认为今本窜改之处颇多,但竹简《文子》的发现,“完全可以证明《文子》不是伪书”,是《淮南子》抄袭了《文子》而不是《文子》抄袭了《淮南子》。

江世荣认为《文子》是《老子》古注之一,看来比《韩非子》中的《解老》,《喻老》还要早一些。(先秦道家言论集、《老子》古注之一--《文子》述略,《文史》第十八集)熊铁基等学者所著《中国老学史》称“名为《文子》的书,则明显是流传下来的早期老学著作之一,甚至可以说是最早的老学著作”,“可以肯定今本《文子》就是《汉书·艺文志》著录之本”,“所以,在老学发展史上,《文子》是应该特别注意的一部书”。虽然也有学者认为《文子》是汉初古籍而非先秦人作,但也肯定今本《文子》的不伪,接受《淮南子》抄袭《文子》的结论。同时也有人认为《文子》是先秦道家言论集,是《老子》古注 。李定生、徐慧君作《文子要诠》,更是认为“据定县汉墓出土的竹简,《文子》是汉初已有的先秦古籍无疑”,“今汉墓《文子》残简出,则伪托剽窃之说,不攻自破。”李定生等人的这些看法是有代表性的。王利器先生认为《淮南子》是《文子》的“义疏”。赵建伟先生认为竹简《文子》避汉惠帝刘盈之讳,而今本不避讳,说明今本中的主体内容早于竹简本,为竹简本所本。

2)把竹简本和今本区别开来,认为《淮南子》和《文子》的关系比较复杂,或认为竹简文子的出土确证今本《文子》抄袭了《淮南子》。

李学勤先生对竹简《文子》作了概要性的评论,他认为竹简文与今传本虽有对应的文句,但今本的窜改增益也是很明显的,“至于今传本与《淮南子》的关系,不是简单的问题”。严灵峰先生也认为“现行诸本,皆非原书之旧”。张岱年先生在没有见到残简《文子》释文的情况下指出《文子》即使是《汉志》之旧,而是否就是先秦的旧籍,似乎还需要做进一步的考察。王博先生认为“论《文子》之年代,当区分竹简所代表的古本与传世本。传世本必完成于班固之后,唐初以前,或在东汉未至魏晋时期。”陈丽桂、李缙云等学者也注意到了竹简《文子》与今本《文子》的明显差异。陈丽桂先生着重讨论了今本《文子》与《淮南子》之间的关系,证明还是今本《文子》抄袭了《淮南子》。李缙云先生对竹简《文子》的释文做了重要的修正。

张丰乾提出至少有四个问题还需要讨论:A、竹简《文子》与今本是同时流传的不同版本,还是有前后因革的关系? B、如果是同时流传的不同版本,二者是同大于异还是异大于同?如果有前后因革的关系,后者对前者是略加损益还是全面改造? C、能否根据竹简文断定今本《文子》不是伪书,而是“西汉已有的(先秦)古籍”?D、怎样判定《淮南子》与两本《文子》的关系?在已有的研究成果的基础上他论证认为,竹简《文子》的出土证明今本确非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但二者从形式到内容相去甚远,不可相提并论。对比两者的同异,就不难发现今本必晚出于竹简本。今本的出现不会早于东汉前期,《淮南子》不可能抄袭今本《文子》,它和竹简《文子》也没有多少直接联系。而是今本《文子》在流传过程中散佚严重,后人大量抄袭《淮南子》以做补充。厘清这些问题是研究的基础。

胡文辉先生同样认为,今本《文子》只有《道德》一篇保存了汉简《文子》的一些原始材料,其他绝大部分的内容都是根据《淮南子》剪裁拼凑成的。曾达辉先生也认为今本《文子》虽有若干章节与竹简本相符,其余大部分却是剽窃《淮南子》而成。丁原植先生对今本《文子》、竹简《文子》、《淮南子》的资料作了详细比照,他在指出竹简《文子》与今本的区别的同时,强调《淮南子》和《文子》没有相互抄袭的问题,而是《淮南子》别本的残文混入了《文子》,由后人编辑而成。

2、关于文子与平王

严灵峰先生认为《文子》一书是著者自隐其名。王博先生认为残简《文子》屡称“天子”“天王”“天下”“富有天下、贵为天子”,显然是指一统帝国的君王而言,决非某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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