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日本文教体系重建分析(2)
作者:佚名; 更新时间:2014-12-11
“智”,即科学技术,一切能够促使经济发展的才智技能。所谓“德”,就是道德伦理素养。《敕语》还指出,“斯道也,实在皇祖皇宗之遗训”,说明《敕语》的基本精神是日本传统本位文化的继承与发展。日本传统精神是日本当代道德的基本支撑点。由是观之,《教育敕语》不局限于对日本文化教育的精神指导,实质是日本国民精神教化的指针。随着《教育敕语》的颁布,儒学又回到思想统治的宝座,日本重新成为一个儒学国家。



二、西村茂树与他的道德建设论

  这里需要指出的是,日本儒学至尊地位的回复,并不是日本传统儒学的简单“复辟”,而是通过“再编成”,即适应新时代的重新解释后推向前台的。在对儒学精神的“再编成”、“再解释”方面,西村茂树做了大量工作。下面我们从他的论著《日本道德论》及《东洋学会的前途》观察他的思想。

  《日本道德论》主要反映以下几方面的思想。第一,主张“道德立国论”。他指出:如要确保日本对外的自立与对内的统一,“除使智、仁勇道德得以发扬,别无他法”。他又认为日本明治维新之后,无论政府及民间已失去一定的道德标准,即使一部分被称为学者的人们也存在着诽谤与愚弄道德的情况。其结果,徒使“民心”流于“轻躁浮薄”。他甚至对自由民权运动也表示极大的不满,说:“举国竞尚自由之说,而促成自由民权运动的爆发,正是民心不定的表现。” 正因如此,他主张立“儒教”为“国教”。其二,关于“世教”、“世外教”的理论。西村茂树希望有一种“药剂”来医治不安定的民心。他认为:“能救国之大病,使其恢复健全强壮之药”,只有“道德之教”。他诠释这种“道德”的涵义云:这种道德,即为以“道理”为主的“世教”与以“信仰”为主的“世外教”。前者属于“东洋的儒教”与“西洋的哲学”,后者属于“东洋”与“西洋的基督教”。他还称:“世外教”便于用来教化下层民众,“世教”则可用于指导上层人物,如官吏、教师的思想。他强调应从上层开始进行,然后施及下层民众,这就是“君子之德风也,小人之德草也”的意思。第三,“儒教”为道德之基。西村认为,虽然说“世外教”与“世教”对国民教化都同等重要,但依然以“世教”最为重要。即“采两教(儒学、哲学)之精,弃其粗杂”,以成“日本道德之基础”。他又主张,“儒教”是“本邦哲学的根干”,因此要比西洋哲学更适合于日本。他认儒教以“父子、君臣、夫妇、长幼、朋友此五伦为主眼,由致知格物始,而至于诚意,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特别其“维护万世一系的天皇之位,正君臣之名分,美国民之风俗”,是其他宗教、哲学所无可比拟的。

  以上,西村茂树主张“道德立国论”,提出用“世教”与“世外教”对国民的上层及下层分别施教,呼吁以“儒教”为“基本药剂”。

  与此同时,西村又认为,虽然以“儒教”为治国之本是上策,但“儒教”还需进一步吸收“洋药”更新充实,方能适应时代。为此,他指出旧“儒教”有六项缺点:第一理论上欠严密;第二,倾向于保守,于开国进取不利;第三,有过度尊重尊者的毛病;第四,重男轻女;第五,厚古薄今;第六,非“以理为师”,而是“以人为师”,“以吏为师”。西村认为,只有学界人士齐心合力,克服以上缺点,且汲取西洋新知识,“儒教”才能体例一新,成为日本新“国教”的基干。

  为了更新旧“儒教”, 西村茂树主张从西洋哲学中汲取营养,以改造滋补“儒教”。他说:“时至今代……进步甚著者如法国哲学家孔德倡实理哲学,其考究精密,学理微妙,达于无可比拟之境。” 由此看来,西村茂树希望通过孔德哲学的引入以改造“儒教”。与元田永孚相比较,西村茂树的“儒教”观要“开明”得多,他反对一成不变的继承,而明确表示要引进西学,改造儒学,创造出日本式的“混合儒教”。

  西村茂树为了从理论上证明他的“混合儒教”论的合理性,曾提出独特的“东西洋学问比较史观”。这主要表现在他的题为《东洋学会的前途》的演讲中。

  在演讲中西村茂树首先把学问分成三类。他说:

   “从东洋、西洋的关系上加以观察,凡学科可分为三类。其一,通东西之学而能发挥其中真理者。其二,依西洋之学而能发挥东洋之事理者。其三,东洋自身之学问。”

  他指出,政治、经济、道德、心理、理学等为第一类学科;化学、物理、地质、诗歌、音乐等为第三类学科。他认为,第一、第二类学科,西洋学要比东洋学精密机巧,对此要低首下心,认真学习。关于第三种学科,他主张在比较中认识东洋学的精华,舍去东洋学的糟粕,以求学问的进取。

  他主张:“考究自国(或称东洋)历史、言语、文章、制度、风俗、衣食、生业(产业)、诗歌、音乐等,同时将他国(西洋)历史、语言、文章等与之对照比较,其优劣精粗则可明白确实之。”

  他还对日本的学问发展史有所考察,进而主张对东洋学应加以继承弘扬。他指出:日本在封建时代,由幕府而至诸藩,开各学校以教育士人。其教育乃以读儒家书为主,以忠孝仁义为道而教之。且以中国经典立教,兼以读中国历史,学中国文章,于此求教育之完备。故当时日本士人,大体详中国之事,于本国事反倒知之不多。明治维新之后,政府废儒学而以西洋学代之。西洋学获一尊地位,儒学与日本“本国之学”又被冷落。针对上述情况,西村指出:历史上日本只取中国学而弃本国学,明治维新之后,又将儒学与日本本国学问合而弃之,这种做法是不可取的。他主张改变日本一贯的教育方针,在努力学习外国学问的同时,注重研究本国学问。在明治时代,则应在注重研究西洋学问的同时,注重研究东洋学(含中国学与日本学)。

  他论证学问精粗的标准:

   “凡学术界必要者,第一为精密,第二为博大,第三为结构完全,第四为顺序整齐,第五为少劳多功。以此五条定学问之等级,则本邦之学问不及中国学问,中国之学问又不及西洋。是乃于古代,国民专务中国之学,而不务本国之学。时至今日,专务西洋之学,而不务东洋之学。”

  这里,他从精密、博大、结构完备、顺序整齐、少劳多功这五个学术标准来观察,认为东洋学还有不及西洋学的地方,“等级”上略逊一筹。为此他提出“学术改良”的理论。他说:在日本实际上有两种学问家,一种是西洋学家,一种是东洋学家。东洋学家皆生于东洋,且通东洋之历史、法律、考证、道学(指“理学”与“心学”)及诸子百家之学,可谓“生于斯土、通于斯家”,因此比这生于东洋而务西洋研究的学者在学习条件上要占优势。但是,由于西洋学本身在“等级”上高于东洋学,因此东洋学者要使自己的学术水平胜过西洋学者,就必须从提高东洋学的“等级”入手。为此则必须从两方面努力:其一,研究学问不可专门依赖书本,而要重事实之探讨;其二,抛弃东洋学者固有的自尊自大陋习,对“东西之学”进行“精密的比较”、“公正的判断”,取长补短,以利进益。他相信,如果做到这两点,东洋学将雄风再振,东洋学者的地位也会日益提高。

  综观西村茂树的《道德论》、《东洋学会的前途》,可见作者在对待儒学的态度上,首先是主张在儒学为根本,实行“道德立国”;同时又承认目前的东洋学在层次与“等级上不及西洋学”,因此,要求东洋学者努力进取,进行“学术改良”,援引西方哲学以入儒,以创造出所谓“混合儒教”。



三、被纳入新文教体系的佛教

  日本明治维新之初,佛教曾受到贬抑与排斥。例如明治元年,颁布《神佛分离》的布告,废止“神佛混淆”,此后又出现“废佛毁释”的运动。例如松本藩在明治3年8月发出“废佛归神”的藩命。施行方法“甚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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