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马克思
作者:佚名; 更新时间:2014-12-05

内容摘要:面对当代各种社会思潮,尤其是后现代的主张,笔者强调重返马克思,重返马克思的批判与反思的精神。首先应针对我们自身(包括马克思及马克思主义)作深入的检视、反思与批判;其次再针对当代思潮、后现代的主张作出全面的审视、反思与批判。以此,为我们的未来投石探路。

关键词:马克思 一元论 多元论 辩证法 诡辩论 乌托邦 暴力 现代 后现代

 

马克思思想自十九世中叶产生以来,已历经了一个半世纪,对人类发生了极其广泛而深刻的影响。至今它仍然具有强劲的生命力。这不仅体现在个别的社会主义国家依旧把他们理解的“马克思主义”奉为统治的圭臬;而且,即使在西方自由民主国家仍有不少的学者孜孜以求地研究并推动马克思思想的发展;许多的社会活动家还继续坚定地信仰马克思主义;……一个人的思想竟会有如此的效果,这种现象本身就很值得我们玩味。况且马克思思想博大精深,我们自本世纪初引进“马克思主义”以来,一直主要由于“意识形态”的原因,导致了我们对马克思思想以及马克思主义极其实用、教条的理解,缺乏客观、平实的学术研究与深入的思想学问探讨,甚而反思批判精神完全阙如。而马克思本人是确实具有强烈的社会批判意识及使命。我们很难想象,马克思不具有彻底的反思精神,却可以完成他的社会现实批判的使命。因此,当我们今天面对各种社会思潮,尤其是面对后现代的主张的时候,我们应该义不容辞地重返马克思,重返马克思的彻底反思与批判的精神。以马克思的反思与批判精神面对我们自身,面对马克思思想,面对马克思主义。本文不拟对马克思主义表达看法,也不拟对马克思思想作一一的评析。而只打算就我平时研读与思考中突显出来的一些问题,做尽可能平实与客观的研讨与分析。这些问题包括(一)一元论或多元论;(二)辩证法或诡辩论;(三)乌托邦或暴力;(四)现代或后现代。

 

(一)一元论(Monism)或多元论(Pluralism)

一元论与多元论间的争执,自古就有。孰是孰非,至今依然未有定论。足见这一问题已成为人类的永恒难题之一。一元论,最早始见于古希膜的自然(phusis)哲学对始基或本原(arkhee)的追索。所谓始基,即万有(onta)始于斯,终又归于斯的东西。希腊哲人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有人说始基是水(比如泰勒斯Thales),有人说是气(比如阿那克西美尼 Anaksimenes);还有人认为是“不定”(apeiron,比如阿那克西曼德 Anaksimandros),或者是“数”(比如华泰戈拉 Puthagoras及其学派)。可能是因为世界太丰富多彩,很难将它归结为单一的始基,于是“二元论”(dualism)乃至“多元论”开始出现。譬如赫拉克利特(Herakleitos)提出双重本原说,即“火”与‘逻各斯”(Logos);恩培多克勒(Empedokles)主张“四根”(水、火、土、气)及“爱”(结合的力量)与“恨”(分离的力量);阿那克萨戈拉(Anaksagoras)则总结出“种子”与“努斯”(Nous),直至留基伯(Leukippos)与德谟克利特(Deemokritos)提出原子(atom)论,才似乎又复归了一元论。

亚里士多德(Aristotele)曾讲,哲学始源于惊讶。这话一点不假。上述那些哲学家无不是由于对宇宙奥妙的惊讶才促成他们思考与探寻始基问题的。不过惊讶是一回事,思考与探寻又是另一回事。好比柏拉图(Platon)“洞穴”之中的个别居民,某时也突然惊讶于人声鼎沸,人影踵踵,于是激发起探寻奥秘的好奇心。可是,他们的思考却不一定能够超越既定条件的限制,依然在旧有习惯的惯性轨迹上运作。面对“影像”与“回声”,他们会把它们当作唯一的“真实”而探寻它们的源头,并仍在习惯性的轨迹上千方百计地寻求问题的答案。我以为,这就是希腊自然哲学家的真实写照。我一点也不想否定他们的始基问题及其答案的意义,(比如对自然科学的重大意义。)不过,单纯时空上的追溯,是不可能找到最终的始基或本原的。这就好象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别想找寻到他最后的那对远祖父母一样。因为这样的找寻,只要条件许可,是足以永无止境地找寻下去的。康德(I·Kant)把这种现象归结为理性的“二律背反”(Antinomie),说的是人们把不可以作为认知对象的东西,比如本原误当作了认知对象。另外,象释迦(Sakyamuni)之“十六无记”(即“世有常,世无常,世有常无常,世非有常非无常;世有边,世无边,世有边无边,世非有边非无边;……”),龙树(Nagarjuna)‘八不’(即“不生亦不灭,不常亦不断,不一亦不异,不来亦不出。”)也同样说的是这回事。康德,以及上溯至柏拉图,巴门尼德(Parmenidees)都不否认这类问题及其解答的意义,不过他们也都一致地认为这不是哲学的任务。

近代十八世纪法国的不少思想家,如爱尔维修(C·A·Helvetius)、霍尔巴赫(P·H·Holbach)等重又复兴了这条单纯地归结始基的思路,建构起被称作唯物主义(materialism)甚至物质本体论的体系。据我所知,马克思本人并不主张物质本体论,也就是说,他并不想简单地以“物质”取代黑格尔(G·W·F·Hegel)的“精神”了事。因为他明白,那样是不可能真正地超越黑格尔的。马克思始终首要关注他身处其中的社会,在此他坚持唯物论,探求决定社会变迁的物质方面的力量。通过深入调查研究资本主义社会的现实状况,以及研究政治经济学,马克思终于找到了决定社会变迁的主要原因是社会的物质生产的方式,尤其是其中的生产力因素。由此马克思才上溯至资本主义以前的人类社会,把他的结论最终确立为有关全部人类社会变迁的普遍有效的结论。正如社会是人的社会,自然也只可能是人化的自然。因为凡被人所改变、认识、甚至仅仅被人所打量的自然,都早已是人化的自然。人根本无法面对,也就无从谈论“非人化的自然”。在这点上,马克思的确比他的后继者更具哲学头脑。他很清楚,当有人自以为在描述本与主观绝对无关的、客观的自然的时候,他实际上所说的早已是主观的或者说人化的自然了。而我们每一代人事实上都只可能是从人化的自然,从人类社会的现行状况开始我们的活动的。之所以称马克思是唯物的一元论者,正是因为马克思从那些既定(给定)的条件中找寻到了社会变迁的最终决定力量,即社会的物质生产方式。马克思并以此原理为基础,主要从经济的角度论证了现代资本主义的发生。

有许多学者不同意马克思的一元决定论,典型的有韦伯(M·Weber)。他在《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一书中着重揭示了新教、尤其是加尔文宗(Calvinism)的教义所引导的一种普遍的“世俗禁欲主义”,即人在世间的一切行为不外乎是在不断地向自己以及向他人表明:我是上帝注定了的选民。于是人们拼命的工作、赚钱、积累财富。并想方设法地让工作的安排合理化(rationalization或译作“理性化”),让经济活动合理化,乃至于让整个社会的安排合理化,以尽可能地创造更多的财富。同时,人们却仍然过着极其俭朴、清心寡欲、充满虔信的生活。韦伯认为正是上述这些构成了近代资本主义的精神,而资本主义社会(至少在初期)正是这种精神的产物。

由此可见,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方面,以不同的观点、观念观察、追溯与研究资本主义,会得出不同的结论。一般学者譬如阿尔都塞(Althusser)、吉登斯(A·Giddens)等都认为,那些不同的研究与结论足以形成相互补充、从而可能更为完整、深刻地揭示资本主义现象。阿尔都塞并且进一步地提出了社会历史的多元决定论。事实上,无论韦伯、阿尔都塞,还是吉登斯等人都并非马克思的反对者。相反,他们都对马克思表达过相当的敬意。象阿尔都塞就明确地称自己的研究为“结构主义的马克思主义”。他也承认,生产方式以及经济是社会变迁的决定力量。同时他也认为,政治、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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