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马克思(2)
作者:佚名; 更新时间:2014-12-05
、宗教等等其它因素也都可能是社会变迁的决定力量。也就是说,他并不认为历史或者社会总是被生产方式以及经济单一的因素所主要决定着的,而是时而主要地被经济,时而主要地被政治,时而主要地被文化,时面主要地被宗教……决定着的。至于某一时代、某一时期、某一社会、某一地区具体由哪种因素成为主要决定的力量,则必须通过具体的调查研究、详实的分析方能得出。譬如社会主义革命在发达的西欧没有获得胜利,而在经济落后的俄国一举成功,其主要原因,在阿尔都塞看来,只能从生产力与经济以外来寻找了。说来奇怪,自马克思预言社会主义以来,社会主义事实上从未在经济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相反,社会主义却一再在东方相对贫穷落后的国家获得成功。而马克思曾反复强调社会主义只能在经济高度发达,自由民主空前发展完善的资本主义国家中实现。今日瑞典等北欧发达国家倒象是呈现了这种气候?

热力学第二定律之孤立系统的熵增原理表明:在孤立系统内实际发生的过程中,总是使整个系统的熵的数值增大。而为维持系统的熵值的不增大,甚至成负增长,又必须以系统外的熵值增大为代价。韦伯揭示了近代欧洲理性主义性格,它创造了具有合理证明的数学,伴随合理实验的自然科学、合理和声的音乐,合理的科学技术,合理的法律制度,合理的政治制度(科层制),以及依据自由劳动之合理组织化和合理资本计算的资本主义。而马克思却充分揭示了原始资本积累过程的野蛮、残暴、血腥,以及资本主义制度确立之后,导致人的异化等等“非理性”现象。也就是说,韦伯所肯定的“理性化”实际上是以马克思所揭示的“非理性化”为代价的。对于后者韦伯没能充分注意到。不过,如此一来,我们才可能对欧洲资本主义有了一个更完整、更深刻的认识。

 

(二)辩证法(Dialectic)或诡辩论(Sophistry)

辩证法(dialektikee)本义就是对话讨论。苏格拉底(Sokrates)尝试用辩论的方式逐步澄清概念,使人见到事物的本质。柏拉图的“对话录”,尤其是其中的《国家》(Politeia)及《巴门尼德》等篇主张并实践了不靠使用任何感性事物,而只使用“相”(eidee,又译作“理念”),从一个相到另一个相,并且最后归结到相,这样纯粹的相的推演的“辩证法”(dialegesthai)实际上就是柏拉图主张的纯哲学研究。这种方法到了黑格尔的手上就更为炉火纯青,几至登峰造极。他的《逻辑学》成了继柏拉图《巴门尼德》之后辩证法最伟大的杰作。因此,黑格尔理当享有辩证法大师的美誉。辩证法作为纯哲学的研究方法,应当是对概念的纯粹推演,不得借助任何感官感觉,以及感性事物,由此尽可能地发掘概念的内涵,甚至其中可能包含的“绝对”的信息。一但辩证法同感官感觉、感性事物、现实经验等等相混淆,就很容易蜕变为一种信口雌黄的“诡辩”。譬如黑格尔的“自然哲学”就很受到了这样的非议。因此,我们若是一定要将辩证法应用于现实事物,则千万要慎之又慎,不得有丝毫的疏忽。马克思自称是黑格尔的弟子,他也是一位辩证法大师。他特别将辩证法应用于他的政治经济学研究领域,写出了他不朽的杰作《资本论》。不过马克思似乎也未能完全避免诡辩之嫌。在此仅举三例来与大家商榷。

德文Arbeit一词(类于英文work),译成中文为“劳动”或“工作”,既指体力的,又指脑力的;既指生产的,又指精神的。也就是说,只要人为了要达到或实现一个目的而运用自己的精神或肉体的力量时,就是在工作、在劳动。因此,不仅产生了外在可察觉的成效、或者产生一成品、或者引起过去情况的变化的精神工作及一切体力工作是工作或劳动,甚至没有产生或引起上述外在明显变化的效果的学习、思考甚至祈祷也都是不折不扣的工作。因为黑格尔把现象看作是绝对精神的客观外在化,是绝对精神在历史的过程中逐一地展露与显现。因此在黑格尔那里,“劳动”一词的内涵基本上获得了完全的展露与澄清。“劳动”观念在马克思的理论体系中占有极其重要的位置。因为马克思论说“资本”就是对应于“劳动”的,用马克思自己的话来讲,即“资本就是积累起来的劳动”。关键在于劳动概念的内涵在马克思那里不仅未获得完全的展露,而且还被极其狭义地专指物质生产劳动,甚至专指其中必须付出体力的劳动。于是马克思的上述命题就只能理解为:资本就是积累起来的物质生产的(体力)劳动。而劳动者就只是那些从事物质生产的(体力)劳动的人们,也即工人阶级(或无产阶级)。到此我们才能理解马克思为什么会忽略韦伯所揭示的资本主义的那个重要维度。因为在马克思那里,经营者对资本合理的算计,自由劳动的合理组织,产品交换流通的合理安排,……都没有被算作是与资本积累密切相关的劳动。于是资本的积累、剩余价值的创造就只可能是物质生产的体力劳动的成果了。辩证法本意是要尽可能地推演与展露出概念的全部内涵,马克思却在有意或无意中只取了自己的所需。到了今天,伴随科学技术的空前发展与发达,经济活动中的体力劳动因素越来越退居次要位置,而经营者充分地占有信息、全方位的合理化决策,……已经日益成为经济活动中主导的甚至决定的因素。如此一来,上述的问题就更加突出。我们究竟应当如何理解劳动呢?

再者,资本同劳动的关系密切,那么,显然资本同劳动的主体、劳动者的联系也理当紧密。用马克思的话来说,即“劳动者只有当他对自己来说是资本的时候,他才作为劳动者而存在;只有当某种资本为他而存在的时候,他才是资本。”也就是说,当我们一般地或者说抽象地谈论“资本”(不是某笔具体的资本)与“劳动者”(不是具体的某个或某些劳动者)时,资本与劳动者的关系是:资本绝对不能与劳动者分离。(即使劳动者依马克思的最狭义理解也是如此。)倘若离了劳动者,资本就不是资本;同样道理,劳动者离了资本就不再成其为劳动者。只有在此前提下,我们才能知晓下面一段话中的“资本”与“劳动者”究为何指。

“资本一旦想到——不管是迫不得已地还是心血来潮地——不再为劳动者而存在,劳动者本身便立即不再为自己而存在:他没有工作,因而也没有工资,并且既然他不是作为人,而是作为劳动者而存在,所以他只能任人把他埋葬,使他饿死……”

显然,这里的“资本”与“劳动者”已在不经意中还原为具体的了。不过,即便如此,也并未见得与上述有关资本与劳动者的关系原理截然相悖。因为资本若不为这些劳动者,也定为那些劳动者而存在。否则,它就不可能再是资本。我们这么讲,决非要同马克思本人过不去,而只是想强调,当我们把辩证法应用于具体事物时,是很可能只关注我们所特别感兴趣的某一倾向,而相对忽略了我们不感兴趣的另一些倾向。不过,我们还是应当肯定,马克思的关注与强调有其特别的意义。也许,正是因为马克思的不断强调,才促使了社会逐渐下决心解决资本不再为他们而存在的那些劳动者的基本生存问题。其实,我们可以看出,这个问题实际上是人类社会的一个普遍问题,现代称之为失业保险与救济问题。

黑格尔把所有现象都视为绝对精神的自身推演与外显,于是有了这样的过程:最初,绝对精神在自身中推演(《逻辑学》),继而外现为自然(《自然哲学》),再复现与复归为精神乃至绝对精神本身(《精神哲学》),而精神领域的最高境界就是哲学。黑格尔并未说这就是他的哲学。但他似乎也无意放弃这样的暗示。因为只有最后的、时间上最晚出的哲学才最能与绝对精神本身吻合。在这里,黑格尔表现得活象一个进化论者。一般进化论者往往自以为立于历史的峰巅,是最先进、最高明的,因此可以任意地俯瞰与评说前人。不过,我们最好给进化论者提个醒:单是时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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