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和无意识的缝合——消费社会的文化特征(3)
作者:佚名; 更新时间:2014-12-11
回到了原初的恐惧。思考点在内部根源上回到千百年前曾反复询问的问题:我是谁?而不是社会是怎样。可最初已不见,只成为重新前行的起点,所有的关于“我是谁”的语言符号的回答都是符号间的语义重复,人们只能沉默地指着自己的躯体。同时,我们的立场已变化,丧失了走出洞穴的激情,而是自指着面具前行。同为关注主体,齐泽克们和古希腊的苏格拉底、柏拉图们及后来的康德们关注的方法不同,不只是关注主体和客体的二元对立,而多了符号幻象的思考。意识形态的崇高客体正是符号的幻象。虽然,齐泽克生动阐释了晦涩难解的拉康思想,为我们观察这个生存世界提供了恰当的武器,但即便是齐泽克,也不过是社会现实机智的讽喻者,却难成为有力的抗逆者。于是,大家都成为清醒地分析者,然而也是清醒地参与者,在幻象中我们一次次逼近真实本身,却不再有马克思,马尔库塞,萨特的激情,为发现了真理而激动,知道幻象但不再穿越幻象,因为幻象本身可能就是千百年来哲人们想要找寻的问题的答案,现在形式上的答案是有了,问题却依然没有解决。我们不再是找不到答案还在努力抗争的西西弗斯,也不是知道了答案后自残成为瞎子结束了生机的俄狄浦斯,而是带着墨镜的独行者,虽找不到本真的答案,却还依然存有幻象,在幻象中拥有各种迷惘,痛苦,希望和生机的可能。在韦伯所说的“去魅化”的当代社会,在信仰稀缺的消费时代,叩问人性的复杂和暧昧性成为我们探询社会症候的终点。 



注释: 
[1]:在大多数的著作里,下意识常常和无意识、潜意识同义。也有的把下意识认为是和前意识同义。本文认为借鉴齐泽克的理论,认为在内容和形式的割裂中,“下意识”是意识和无意识的缝合,是有意为之的动作,但主体却装作是无意识的行为。比如齐泽克的“下意识”里包含这种含义:“和解已经尽在咫尺,公爵的愤怒已经得到平息,他不再紧张,只是他对此一无所知而已,或者更确切些说——这也是至关重要之处——他还不知道他已经知道了这一切,因为他已经下意识地知道了这一点……他的无意识知晓恰恰再一次在形式与内容之间的割裂中,喷发出来——在形式中,和解已经呈现出来,而公爵依然暴跳如雷。”(见齐泽克,《意识形态的崇高客体》,第259页)。本文重点解读的四位哲学家的四部代表作:斯拉沃热•齐泽克,《意识形态的崇高客体》,中央编译出版社,2002年1月第一版,季广茂译;罗兰•巴特,《恋人絮语》,上海人民出版社,2004年1月第一版,汪耀进、武佩荣译;弗洛伊德,《梦的解析》,国际文化出版公司1998年5月第二版,丹宁译;马克思,恩格斯,《德意志意识形态》,人民出版社1961年版。 
[2]:齐泽克,《意识形态的崇高客体》,括号内的注释为笔者所加,季广茂译,中央编译出版社,2002年1月第1版,第45页。 
[3]:王彬彬,见《扬州日报》2003年8月14日《视觉先锋思想侏儒》,记者吴学军等报道。 
[4]、[5]、[7]、[8]:齐泽克,《意识形态的崇高客体》,季广茂译,中央编译出版社,2002年1月第1版,第72页,第49页,译者序言第12-13页,第40页。 
[6]:昆德拉,《七十一词》,选自《小说的艺术》,孟湄译,三联书店92年版。 
[9]:弗洛姆,《在幻想锁链的彼岸》,湖南人民出版社,1986年7月第1版,第16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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