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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读分析《太平御览》中段(5)至(28)这24段文字,可总结出以下几点:
(一)这24段文字,在《太平御览》卷450中占了这一卷的绝大部分,我们很难想象在《太平御览》一整卷中引用了这么多《战国策》的篇章,它们竟几乎都不见于今本《战国策》。《太平御览》此卷所引都是用来说明“权谋”的,如果说这些都是《战国策》中的篇章,《战国策》把这些有关权谋的篇章集中放在一卷之内的可能性很小,而应是分散在诸卷之内的,那么为什么今本《战国策》正好把这些有关“权谋”的篇章都一齐亡佚掉了呢?
(二)这24段文字,全部见于《说苑·权谋》篇,虽然《战国策》也有一小部分篇章零星见于《说苑》,但象《太平御览》此卷所引,这么多篇章都如此整齐画一地见于《说苑》而且为《说苑》同一篇所载的情况,实属罕见。
(三)把《太平御览》所引这24段文字,和《说苑·权谋》篇一相对照,会发现二者几乎没有什么差异,在文字上差不多全部相同,甚至彼此在篇章的衔接和顺序上都一样,如《太平御览》所引段(17)至(21),这五段在《说苑·权谋》篇里正好就是按这样不变的顺序前后紧密相接的;又如《太平御览》所引段(23)至(28),情况亦是如此。《说苑·权谋》篇的大部分章节,几乎就是被《太平御览》原样不动地抄录在了这里。这从下面还可以得到进一步说明:在这24段中,段(5)、(6)、(7)、(14)、(23)的内容,今本《战国策》中亦有相似的记载,如(5)“安陵缠以颜色美壮得幸于楚恭王”段,《楚策一》“江乙说于安陵君”章亦有类似记载,然而当我们把《太平御览》所引和《战国策》、《说苑》所记作一对比,会明显发现它们之间的异同:
《太平御览》
《说苑》
《战国策》
安陵缠以颜色美壮得幸于楚恭王。江乙往见安陵缠曰:“子之先人岂有矢石之功于王乎?”曰:“无有。”江乙曰:“子之身岂亦有乎?”曰:“无有。”江乙曰:“子之贵何以至于此乎?”曰:“仆不知所以。”江乙曰:“吾闻之以财事人者,财尽而交踈,以色事人者,华落而爱衰。今子之华有时而落,子何以长幸无解于王乎?”安陵缠曰:“臣年少愚陋,愿委质于先王。”江乙曰:“独从为殉可耳。”安陵缠曰:“敬闻命矣。”江乙去。君居期年,逢安陵缠,谓曰:“前谕子者,通之于王乎?”曰:“未可也。”居期年,江乙复见安陵缠曰:“子岂谕王乎?”安陵缠曰:“臣未得王之间也。”江乙曰:“子出与王同车,入与王同坐,居三年,言未得王之间,子以吾之说未可耳?”不悦而去。其年,共王猎江渚之野,野火之起若云蜺,虎狼之嗥若雷霆,有狂兕从南方来,正触王左骖,王举旌旗而使善射者射之,一发兕死车下,王大喜,拊手而笑,顾谓安陵缠曰:“吾万岁之后,子将谁与此乐乎?”安陵缠乃逡巡而却,泣下沾衿曰:“万岁之后,臣将从为殉,安知乐此谁!”于是共王乃封安陵缠于车下三百户。故曰:江乙善谋,安陵缠知时也。
安陵缠以颜色美壮得幸于楚恭王。江乙往见安陵缠曰:“子之先人岂有矢石之功于王乎?”曰:“无有。”江乙曰:“子之身岂亦有乎?”曰:“无有。”江乙曰:“子之贵何以至于此乎?”曰:“仆不知所以。”江乙曰:“吾闻之以财事人者,财尽而交疏,以色事人者,华落而爱衰。今子之华有时而落,子何以长幸无解于王乎?”安陵缠曰:“臣年少愚陋,愿委智于先王。”江乙曰:“独从为殉可耳。”安陵缠曰:“敬闻命矣。”江乙去。居期年,逢安陵缠,谓曰:“前日所谕子者,通之于王乎?”曰:“未可也。”居期年,江乙复见安陵缠曰:“子岂谕王乎?”安陵缠曰:“臣未得王之间也。”江乙曰:“子出与王同车,入与王同坐,居三年,言未得王之间,子以吾之说未可耳?”不悦而去。其年,共王猎江渚之野,野火之起若云蜺,虎狼之嗥若雷霆,有狂兕从南方来,正触王左骖,王举旌旗而使善射者射之,一发兕死车下,王大喜,拊手而笑,顾谓安陵缠曰:“吾万岁之后,子将谁与斯乐乎?”安陵缠乃逡巡而却,泣下沾衿,抱王曰:“万岁之后,臣将从为殉,安知乐此者谁!”于是共王乃封安陵缠于车下三百户。故曰:江乙善谋,安陵缠知时。
江乙说于安陵君曰:“君无咫尺之地,骨肉之亲,处尊位,受厚禄,一国之众,见君莫不敛衽而拜,抚委而服,何以也?”曰:“王过举而已。不然,无以至此。”江乙曰:“以财交者,财尽而交绝;以色交者,华落而爱渝。是以妣女不敝席,宠臣不避轩。今君擅楚国之势,而无以深自结于王,窃为君危之。”安陵君曰:“然则奈何?”“愿君必请从死,以身为殉,如是必长得重于楚国。”曰:“谨受令。”三年而弗言。江乙复见曰:“臣所为君道,至今未效。君不用臣之计,臣请不敢复见矣。”安陵君曰:“不敢忘先生之言,未得间也。”于是,楚王游于云梦,结驷千乘,旌旗蔽日,野火之起也若云蜺,兕虎嗥之声若雷霆,有狂兕牂车依轮而至,王亲引弓而射,壹发而殪。王抽旃旄而抑兕首,仰天而笑曰:“乐矣,今日之游也。寡人万岁千秋之后,谁与乐此矣?”安陵君泣数行而进曰:“臣入则编席,出则陪乘。大王万岁千秋之后,愿得以身试黄泉,蓐蝼蚁,又何如得此乐而乐之。”王大说,乃封坛为安陵君。君子闻之曰:“江乙可谓善谋,安陵君可谓知时矣。”
可见,与《说苑》相较《战国策》所载不仅人名相异,“安陵缠”作“安陵君”,而且说辞与行事亦多为不同,而《说苑·权谋》篇所载却与《御览》所引完全一样;又如段(6)“智伯欲伐卫”章,今本《战国策·宋卫策》“智伯欲伐卫”章亦有记载,但二者的差异仍是很大的,《说苑·权谋》篇所记却与段(6)相同;段(7)、(14)、(23)的情况也是如此,它们与《战国策》所记多少都有些差异,然而和《说苑·权谋》篇所记却相同。很明显,《太平御览》所引段(5)、(6)、(7)、(14)、(23)这几段文字,是从《说苑·权谋》篇引来的,并不是引自《战国策》。
(四)《太平御览》所引这24段文字中,(11)“赵简子使成何、涉他与卫灵公盟于专泽”事,又见于《左传》定公八年传;(27)“阳虎为难于鲁”事,《左传》定公九年传也有相关记载。这里《太平御览》所引(11)、(27)段,文字虽然已并非《左传》里的原文,但所记二事则明显是根据《左传》所记变化而来的,它们当不是《战国策》中的文字。
(五)《太平御览》卷450俱言“权谋”,题目就叫作“权谋”,所引文字大部分又见于《说苑》中的“权谋”篇,二者之间不能说没有太大的联系。
归纳以上五点所言,我们可以断定,《太平御览》卷450所引,从段(5)至(28)这24段文字,是引自《说苑·权谋》篇而不是《战国策》。《太平御览》至少应该在段(5)前就冠以“《说苑》曰”,[[18]]这里误冠以“又曰”,就让人误以为此后所引的24段文字都是《战国策》中的文字了。引文时把标列的书名搞错,这在《太平御览》中并不鲜见,例如,卷271引了一条刘向《新序》里论用兵的话:“刘向《新序》曰:……”,紧接着下一段“又曰:乐毅以弱燕破强齐七十余城者,齐无法故也;孙武以三万破楚二十万者,楚无法故也;韩信以寡众破赵□[[19]]万者,赵无法故也;近者曹操以八千破袁绍五万者,袁无法故也。此五子能以少克多者,军有法故也。故用兵无法犹乘舟无楫,登马而不靳,是以良将思计如饥,存法如渴,所以战必胜,攻必拔也。”上一条引的既然是刘向《新序》,那么紧接着的“又曰”当然应该也是《新序》里的文字了,可是刘向《新序》作于西汉末,怎么会论及东汉末曹操袁绍事?显然,《御览》此处所引“又曰”下面的文字,并不是引自《新序》,我们不能仅凭有“又曰”便把它们强归为《新序》里的文字。[[20]]《太平御览》卷450引文的情况也正是如此。既然此卷所引从段(5)至(28),都是引自《说苑·权谋》篇而不是《战国策》,那么郑良树据此所辑佚文第80—98共19条,都不应算是《战国策》的佚文了。
同样,我们再考察《太平御览》卷282所引《战国策》文,该卷连续有6段文字,被郑辑为21、23、28、29、30、46这6条佚文。这全部6段文字无一见于今本《战国策》,然而第28、29、30三条却连续都见于《史记·田单列传》,文字差不多没有变化,连先后顺序都一样,第21条也见于《史记·孙子吴起列传》,第46条见于《史记·白起王剪列传》,它们的文字都与《史记》所载没有什么差别。《太平御览》所引这么多段文字,分别记载田单、孙膑、白起三人的事,即使《战国策》也有这些记载,它们也不大可能正好都在同一卷,那么此处《太平御览》所引的这些段文字,为什么《战国策》碰巧把它们都一同佚去了呢?
更值得注意的是,《太平御览》卷282所引的这么多段被认为是《战国策》里的文字,它们同时又见于《史记》,然而在《史记》里这些段文字下面的三家注里,却没有一处提及这些文字又见于《战国策》,或者说起过《战国策》也有相关的记载。《史记》记载战国事,有许多与《战国策》所记相同或相关,所以三家注常常在所记这些事下面说,某某字在《战国策》里又作某某字,或某某事又见于《战国策》等等。[[21]]整部《史记》,三家注引用或提及《战国策》处共达130多处,其中尤以在涉及战国事或人的世家和列传中为最多,例如在商鞅、苏秦、张仪、樗里子、甘茂、穰侯、孟尝君、春申君、范雎、蔡泽、乐毅、廉颇、鲁仲连、吕不韦等人的列传里,三家注都无一不提及《战国策》所记如何如何。这里《太平御览》所引的这些文字,在《史记》里,三家注均未提及它们和《战国策》有什么丝毫关系,那么可能这些文字本来就不是《战国策》中的文字,它们是《太平御览》从《史记》中所引,而不是从《战国策》所引。如是,则郑辑佚文21、28、29、30、46,都不当作为《战国策》的佚文。
又,郑辑佚文第47、48、49条,也是根据《太平御览》所引而辑,这3条均见于《史记·廉颇蔺相如列传》,所记为赵奢事,三家注亦未提及《战国策》;在《太平御览》卷282也引有和47、48、49所记同样的事,却明白地正引作“《史记》曰”。所以,47、48、49这三条佚文,可能也是《太平御览》本引自《史记》,而误作引自《战国策》了。
页2表 2统计出,郑良树根据《太平御览》所引而辑的佚文约有60条,除去《太平御览》是引自《说苑·权谋》篇不是《战国策》真正佚文的那19条,还有41条。在《太平御览》所引为《战国策》文而又不见于今本《战国策》的这41条中,经统计其中就有27条所记的内容,《史记》里都有相同的记载,[[22]]也就是说,佚文中有三分之二的内容都能见于《史记》,然而在今本《战国策》中,记载与《史记》所记相同的内容只占很小的一部分。如果上述现象并不是偶然的,那我们就会对《太平御览》所引《战国策》文字是否全部都真的就是从《战国策》中所引产生一些怀疑,怀疑它们中的许多文字本是《太平御览》从《史记》中所引,而误以为是《战国策》中的文字。上述对佚文21、28、29、30、46、47、48、49的分析,也部分地证实了这一怀疑。如果不要求完全肯定,我们似乎可以这样说,在《太平御览》所引为《战国策》的文字中,有很大一部分可能并不是《战国策》里的文字,而是引自《史记》。作为一部成于众人之手的大型类书,当然我们不能迷信它不犯什么错误。
基于这样的检讨,《太平御览》卷460所引的一些文字,我们可能也很难把它们明确肯定地作为《战国策》的佚文。例如:
99 邹忌以鼓琴见威王,王悦而舍之右室。须臾,王鼓琴,邹忌推户入曰:“善鼓琴,夫大弦浊以春者,君也;小弦廉折以清者,相也;擢之深而令人愉者,政令也;钧以鸣,大小相盖,因推而不害者,四时也。故曰:琴音调而天下正也。”
此条佚文,全文俱见于《史记·田敬仲完世家》。
100 秦围邯郸,急,且降,平原君甚患之,邯郸传舍吏子李同说平原君,曰:“诚能令家之所有,尽散以飨士,士方其危苦之时,易得耳。”于是,平原君从之,得敢死之士三千,李同遂与三千人赴秦军,秦军为之却三十里。
此条,见记于《史记·平原君列传》。
101 汉王数困荥阳、城皋,郦生曰:“今燕、赵已定,唯齐未下,臣请得奉明诏说齐王,使为汉称东藩。”上曰:“善。”
此条见于《史记·郦生陆贾列传》。
102 范增说项梁曰:“君江东楚将皆争附君者,以君代楚将,为能复立楚之后也。”于是,项梁然其言也。
此条见记于《史记·项羽本纪》。
103 范阳人蒯通说范阳令,曰:“窃闻公之将死,故吊;然,贺得通而生。”
此条见记于《汉书·蒯通传》。
104 汉王使随何说淮南王,随何曰:“项王伐齐,大王宜悉淮南之众,为楚军前锋;今乃提空名以向楚,臣窃为大王不取也。”淮南王阴许畔楚,与汉。
此条见记于《史记·黥布列传》。
105 韩非《说难》曰:计利害以难其故,直指是非以饰其身;以此相持说之氏也。
此条见记于《史记·老子韩非列传》。
106 苏秦说六国从合,秦为从长,并相六国,喟然叹曰:“使我有洛阳负郭田二顷,岂能佩六国相印乎?”于是散千金以赐宗族。
此条见记于《史记·苏秦列传》。
107 韩非知说之难,为《说难》,书曰:“所说实为厚利而显为名高者也,而说之以名高,则阳收其身而实数疏之;说以厚利,则阴用其言而显弃其身。”
此条亦见记于《史记·老子韩非列传》。
108 李斯诣秦,会庄襄王卒,乃求为秦相吕不韦舍人。不韦贤之,任以为郎,李斯因以得说秦王,秦王乃拜为长史,听其计。
此条见记于《史记·李斯列传》。
以上《太平御览》卷460所引被作为《战国策》佚文的这些文字,不但几乎都见于《史记》,而且与《史记》所记文字也少有差别,在这些文字的三家注里,也无一处提及《战国策》里有相关记载。这些文字,当亦是《太平御览》从《史记》等书所引,而误为《战国策》了,故也不能把它们视为《战国策》的佚文。
通观以上对据《太平御览》所引而辑的《战国策》佚文的分析,我们发现这些佚文是很有问题的,它们并不是《战国策》的佚文,也就是说,郑良树根据《太平御览》而辑的《战国策》佚文,其中许多都是靠不住的,它们并不是《战国策》中的文字。如果对这一部分略作统计,在郑氏据《太平御览》而辑的《战国策》全部佚文60条里,就约有37条是被误辑为《战国策》佚文的,占了一半多的比例。再结合前面对郑氏所辑其它佚文的考察,我们应该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郑良树所辑的108条《战国策》佚文,并不全部都真正是《战国策》的佚文,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被误辑为佚文,真正能被确定为《战国策》佚文的,数量并不太多。据以上的考察,在郑氏全部所辑108条佚文中,约共有59条佚文大可商榷,它们可能并不是《战国策》真正的佚文。除这59条以外,在剩下这些数量并不太多的真正佚文中,很多条的字数又都很少,往往只是一句话或一个人名、一个地名。所以,可以这样说,今本《战国策》虽确有一些文字亡佚掉了,但亡佚文字的相对数量很少,基本无损于《战国策》的原貌。《战国策》经过曾巩校理后“三十三篇复完”,应是可信的,刘向本《战国策》的内容并没有太大的亡缺。
通过以上对《战国策》佚文的考察,我们认为,今本《战国策》和刘向本《战国策》的差距并不大,今本的内容基本保持了刘向本的原貌。
[1]《史记·淮阴侯列传》。中华书局,1982年,页2623-2626。
[2]见马端临《文献通考·经籍考》所引,商务印书馆“万有文库”本,1936年,页1742。
[3]见曾巩重校《战国策》序,引自何建章《战国策注释》,中华书局,1990年,页1358-1359。
[4]见姚宽书《战国策》后序及其自注,引自何建章《战国策注释》,页1366-1367。
[5]参洪迈《容斋随笔》(下),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年,页625;王应麟《困学纪闻》卷十一,商务印书馆“国学基本丛书”,1935年,页927、929。
[6]见王仁俊《玉函山房辑佚书续编三种》,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页369-370。
[7]见“章氏国学讲习会学报”第1号,《制言》(苏州),第37、38期合刊,1937年。
[8]如果加上诸祖耿所辑余知古《渚宫旧事》中存疑的一条,为七十三条。参见诸祖耿《战国策集注汇考》,江苏古籍出版社(南京),1985年,页1744—1789。
[9]参见郑良树《战国策研究》附录“战国策佚文考证”,学生书局(台北)1975年,页222—259。
[10]见郑良树《战国策研究》,页213—221。
[11]限于篇幅,本文在叙述时,大多数时候只列出郑良树所辑佚文的序号,全部详细的佚文,读者可参看郑氏《战国策研究》一书附录“战国策佚文考证”部分。
[12]参见诸祖耿《战国策集注汇考》,1985年,页1769。
[13]参见诸祖耿《战国策集注汇考》,页1758—1760。
[14]姚校:“别本有‘君曰’二字。”校语当在“尝”字下,误刻在“君”下。鲍本作“孟尝君曰君”,《长短经·论士篇》作“鲁仲连谓孟尝君曰君好士未也”。当据姚校引别本、鲍本及《长短经》于“尝”下补“君曰”二字。说见何建章《战国策注释》页393。
[15]鲍彪于“士”字下补“未”字,“君好士未也”意即“你所谓好士,其实并不好士。”于鬯《战国策注》:“卢刻正有‘未’字。”何建章认为:本文末句言“故曰‘君之好士未也’”,既言“故曰”,即指此句。当据鲍本、卢刻及《长短经》于“士”下补“未”字。说见何建章《战国策注释》,页393。
[16]鲍彪于“门”下补“子”字,注云:“椒,姓;亦,名。‘阳得子养’下脱所养之人。”
[17]《太平御览》,中华书局(北京)影印,1960年第1版,1985年第3次印刷。以下所引《太平御览》文不再注出处。
[18]段(4)所记不见于今本《战国策》也不见于《说苑·权谋》篇,不知它是从何处所引,或者是和(1)、(2)、(3)一起都是从《战国策》里所引,而今本《战国策》已经亡佚了。
[19]此空白缺字处原文即有。
[20]参见聂崇岐《太平御览》重印前言,聂氏指出《太平御览》在引书方面存在有三个缺点:(一)、引用的书名往往前后不一致;(二)、书名与篇名往往相混;(三)、标列的书名往往有误。
[21]在三家注中,以司马贞《史记索隐》提及《战国策》处为最多,有120处左右。
[22]这27条是:4、6、21、22、27、28、29、30、35、46、47、48、49、50、51、52、53、63、99、100、101、102、103、105、106、107、1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