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慎其独也」涵义之新探释(下)(3)
作者:佚名; 更新时间:2014-12-05
好,遵王之道;無有作惡,遵王之路。”此言君子之能以公義勝私欲也』),偏生暗;端慤生通,詐偽生塞;誠信生神,誇誕生惑。此六生者,君子慎之,而禹、桀所以分也。」又謂:「君子大心則敬天而道,小心則畏義而節;知則明通而類,愚則端慤而法;……小人則不然,大心則慢而暴,小心則淫而傾;……《傳》曰:『君子兩進,小人兩廢』,此之謂也。」而《禮記.學記》亦有語謂:「九年,知類通達(《孟子.告子上》:『指不若人,則知惡之;心不若人,則不知惡,此之謂不知類也』),強立而不反(《荀子.不苟》:『君子,小人之反』;《中庸》第二章:『君子中庸,小人反中庸』),謂之大成。」
而人中的聖者,就因生具上智之資,故能「敬慎無忒」地善修善用此體,「日新其德」(《管子.內業》),「全之盡之」(《荀子.勸學》),無過不及,也是孟子所說的:「形色,天性也。唯聖人然後可以踐形。」(〈盡心上〉)
故《易》之於卦,是獨取《乾》的九二、九五,繫上「利見大人」之辭,以表能容納相對差異的乾體中道,正也是天德人義之所以產生處。故此孔子有說:「大人者,聖明德備。」(《易緯.乾鑿度》)又說:「畏大人。」(《論語.季氏》)說:「聖人,吾不得而見之矣,得見君子者,斯可矣。」(〈述而〉)
所以《五行》之《說》又有謂:「﹝宜﹞者,義也;言其所行之義之一心也。」(第221-222行)又說:「『能為一』者,言能以多﹝為一﹞。以多為一也者,言能以夫﹝五﹞為一也。」這「五」,自是指「仁、義、禮、智、聖」這「五行」。話的深層意義是,修身君子其「為一」的心意雖一,但「義」法卻每有不同。因「天命之謂性」,這性是存有命分上的相差,例如《禮記.禮器》所說的:「禮之以少為貴者,以其內心者也。德產之致也精微,觀天下之物,無可以稱(等衡相稱)其德者,如此,則得不以少為貴乎?是故君子慎其獨也。」這是說聖人稟性先驗,「不勉而中,不思而得,從容中道」(《中庸》第20章),用力雖少,卻足以顯出人的本質是可使生命臻達高貴的層次,而聖人的用力處,則又有所謂「力行近乎仁」(《中庸》第20章),那是「庸德」、「庸行」之「有所不足,不敢不勉;有餘不敢盡」。對於所謂「不敢盡」,例如顏回言志時說的「願無伐善,無施勞」便是;那是不妄執於一己的善或所以為善者,去放大是非;也不讓施教變成役人的施勞事。「如此,則得不以少為貴乎?」而類此的發自於內心深處的「義氣」、「禮氣」(辭見帛本《五行》之《說》第236及239行),又怎會不是「見而民莫不敬,言而民莫不信,行而民莫不悅」(《中庸》第31章),「多之為美」?(《禮記.禮器》)
故 《性自命出》說:「禮,所以生德於中者也。禮作於情,或興之也(按:『或』乃是指「無為而成」的性體之動,與同篇的「或使之也」〔18〕及『性或生之』的『或』同)。當事因方而制之,其先後之序則宜(義)道也。」(第18-19簡)
因此修道君子若要取法乎上,又豈可不「慎其獨也」!事實「中人以下」的資質,自然有所不及「中人」;而「中人」則又比不上「中人以上」的。故此荀子要強調「君子養心莫善於誠」(〈不苟〉),《中庸》則說「人一能之己百人之,人十能之己千之」,如此則「雖愚必明,雖柔必強」(第20章)。而這兩者當也就是《禮記.禮器》的所謂「禮之以多為貴者,以其外心者也」的大義所在。故《說》又云:「外心者,非有他心也,同之心也。而有謂外心也,而有中心。」
對於「獨」是本心或返本於一的心之「獨行而不舍(捨)」(《荀子.不苟》),是君子的「能為一」能「慎一用之」(《淮南子.繆稱訓》),這除了有「中心」一辭的「率性」早在《詩經》屢見之外,孔子也有說:「知忠必知中。」(《大戴礼記.小辨》)《中庸》則謂「道也者,不可須臾離也,可離非道也」。而簡帛《五行》篇更有舉例為說:「能差池其羽(朱熹《詩集傳》:『差池,不齊之貌。』此喻身上喪服之凌亂),然後能至哀。君子慎其獨也。」這是說,對於「差池其羽」竟一任由之,無心去加整理,可見是因極度的哀傷。這是心與性情成「率性」的一體,而率性就是順着無妄私的天性。故《說》有釋文謂:「言至內者之不在外也,是之謂獨。獨也者,舍(居也)體也。」這話除了意表「獨」在狹義上是「率性之謂道」的一義外,廣義言之則是與整個性體有關,也是「修道之謂教」的事。深言之,「至哀」既可顯於賦性中的「仁」,同樣地也可因於與「義」、「禮」、「智」、「聖」等本質有關的性情而另有所顯。所以《說苑.反質》說:「夫誠者,一也;一者,質也。」故即使就「仁」來說,也可有另類的性情,例如《孔子詩論》第16簡所言的「鷃鷃之情,以其獨也」,就是另一種情愫。而這樣獨一的「情」,又每見是情義相兼而多樣化,如《語叢一》說的:「有仁有智,有義有禮。」(第16簡)這也就是為甚麼孔子要從「均」、「和」、「安」這三方面以言「全」,〔19〕而莊子則在〈德充符〉篇借重仲尼來說「全德」!
故人對出於性體的性情,實不宜過於偏重發展,否則就易流為孔子所說的「不肖者」和「小人儒」〔20〕,難以成為「賢者」和「君子儒」。
事實孔子嘗有所慨嘆說:「道之不行也,我知之矣,知者過之,愚者不及也。道之不明也,我知之矣,賢者過之,不肖者不及也。」〔21〕
即此亦知,孔子所言的「不及」,是既有謂先天方面的,也有後天方面的。前者是說資質上「的不及」,這可用智、愚有別表之;後者則指心在修養方面未能注重個性的多面和均衡的發展。這就可見出賢者和不肖者的不同。
所以《五行》之《說》又有語謂:「慎其獨也者,言舍〔22〕夫五而慎其心之謂〔也。獨〕然後一。一也者,夫五夫為〔一〕心也,然後德之。一也乃德也。德猶天者,天乃德已。」
而孟子亦曰:「君子深造之以道,欲其自得之也。自得之,則居之安。居之安,則資之深。資之深,則取之左右逢其源。───故君子欲其自得之也。」(〈離婁下〉)
 
3.《禮記.中庸》、《禮記.大學》、《荀子.不苟》、《說苑.敬慎》
 
至於《中庸》直接談到「獨」的,則是這樣的一段話:「道也者,不可須臾離也,可離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懼乎其所不聞。莫見(現)乎隱,莫顯乎微,故君子慎其獨也。」
君子之所以「戒慎乎其所不睹」,相信這也與孔子言「辨惑」有關,曰:「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既欲其生,又欲其死,是惑也。」曰:「一朝之忿,忘其身,以及其親,非惑與?」(《論語.顏淵》)這些都是關乎心與性的事。故人對類此的「莫見乎隱」,又豈可掉以輕心。更何況是修身為重的君子,當慎而戒之!
又如果是「見賢人而不知其有德也」(《五行》第24簡),這心到底會是一副怎樣的德性?
而《說苑.敬慎》的言「慎其獨」,則有謂:「存亡禍福,其要在身。聖人重戒,敬慎所忽。《中庸》曰:『莫見乎隱,莫顯乎微。』故君子能慎其獨也。」這話中的「能」字,具有兩方面的意義:一是指君子是有聖人的上進精神可作榜範;二是君子是有能力在「莫見乎隱,莫顯乎微」這心的本位也即性體之事上「日新其德」。這是孔子所說的「為仁由已」(《論語.顏淵》),所說的「有能一日用其力於仁矣乎?我未見力不足者」(〈里仁〉)。故此曰「君子能慎其獨也」。
由此亦知,君子的「恐懼乎其所不聞」,意當是指君子聞道後,對一些仍如未有所聞般的改善不到之處,感到惶恐不安。當然,每個人對所需求的道,標準都會有不同;但只要能令內心感受深刻有所進益,則所知得的道,便都是如孔子所說的:「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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