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是永恒的(2)
作者:佚名; 更新时间:2014-12-05
派认为,科技工具理性只能解决人的物质需求问题,不能解决思想文化问题,更不能解决人们的感情和心灵问题,而后者才是社会人生的主要问题。他们认为,宗教在“超科学”的价值体系中,并非无足轻重。梁启超认为,人生问题之最重要部分具有超科学的性质。豪杰之士所以能无大惊,无大喜,无大苦,无大乐,无大忧,无大惧,原因在于其能“明三界唯心之真理而已,除心中之奴隶而已。”(《饮冰室全集》第二册,46页)当人们碰到某些问题不能解决,特别是身心无法摆脱,又无能为力,也无从解释的苦难时,往往寻求精神、情感上的解脱,此时理智未必解决问题。而宗教往往是最便捷的解决办法。这种摆脱痛苦的办法是否最好是无所谓的,关键是得到解脱,哪怕是暂时的也好。问题是不要被击垮,继续、甚至更好地生活下去。和无宗教信仰者相比,有情感寄托处毕竟是件好事。它能使人经受沉重的打击而不至精神崩溃,并能很快地振作起来。我常想,屈原如信仰宗教不致自杀;柳宗元如不信佛,古代中国就要少一个思想家、政治家和文学家了。如能宽容和真诚地对待生活,就不会把宗教看作可有可无、甚至邪恶的东西。科学派,和有些所谓的“君子儒”,以理性主义者自居,自以为高洁清雅,把宗教归结为神学迷信;陶醉于所谓高于宗教,其实未必正确的学说,并将这种观点视为绝对真理,形成一种教条,作茧自缚,反而陷入对自己信仰的教条的迷信,其实,这些书生徒尚空谈,既不真懂宗教,更不关心民众疾苦和现实人生。但这些人在社会,在学界,影响却很大。真要公开辩论,他们又摆出一副真理捍卫者,对不同观点不屑一顾的神态,其实他们根本不敢公开平等的辩论。

就说迷信,古代人迷信,现代人也迷信。培根说:“伟大的哲学始于怀疑,终于信仰。”而中国的现代激进派却反其道而行之:始于信仰,发展了现代迷信,终于信仰崩溃。迷信的基础都是愚昧和恐怖──精神的或物质的。古代迷信的鬼神奖善惩恶;现代迷信的人一旦被神化,其心血来潮,狂暴怪戾也必须绝对服从。被虐杀还要三呼万岁,并寄望于神给他平反昭雪。古人迷信来世,虽不能证明,也不能证伪,仍有劝人向善的功效;现代迷信神化遥不可知的未来,也不许质疑讨论,以换神当作新生,却不思修庙和论道,则迷信无穷期。所以,现代迷信的危害比古代迷信更深远。现代的君主极权,政教合一和文化专制主义的危害也比古代的大得多。封建季世,特别是明清以来,君主极权和专制主义造成的文化大滑坡让中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历史惩罚了我们。一百多年绕了一个大圈,又回到近代史的起点。正如马克思所说:“自以为借助革命加速了自己前进运动的整个民族,忽然发现自己被施回到一个早己死灭的时代。”

上述两种观点,哪一种是正确呢?鉴别的标准只能是人性和社会实际。哪一种符合人的本性和社会实际,那一种就正确。



先从宗教的起源谈起。

确如蔡元培先生说,宗教是人类在“未开化时代,脑力简单”的产物。出于人的不断改善自己的生存条件的本能需要,人们应该认识宇宙、社会和人本身的秘密。但初民对此茫无所知,就如同处在黑屋中的孩子,感到危险和恐惧,对任何事情都难以把握,有许多事情需要解决而不知到怎么办。于是人们就把自己的愿望寄托于自己幻想出来的一种超自然、超人间的神秘力量,称之为神、为天、为帝,主宰自然和社会,信捷职称论文写作发表网,为人类解决自己不能解决的问题。人们对这种力量和它的体现者信仰,敬畏和崇拜。从自然崇拜到灵魂崇拜,到图腾崇拜,到祖先崇拜,到神灵崇拜;从多神到统驳众神的至上神到一神;从部落宗教到民族宗教(如犹太教、神道教、印度教),到世界宗教(如佛教、基督教、伊斯兰教)。这就是宗教发展的大致历程。

随着社会的进步,人的知识和能力不断提高,认识的和自己能做主的事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地成为宇宙、社会和自己的主人,迷信神怪的思想越来越少,直到不迷信。但宗教并未逐渐消亡,反而在不断发展。这就说明,宗教之所以产生,还有知识和能力以外的原因。

宗教产生于人类文化早期,但这决不意味着早期的人类只有物质需求,没有感情和心灵的需求。如果人只关心个人的物质生活条件的改善,那就和禽兽没有区别了。“人之有道也,饱食暖衣、逸居而无教,则近于禽兽。” (《孟子 滕文公上》)当然,为了个人和群体的生存和延续,首先要有物质生活资料;但在物质条件初步得到满足和不断改善的基础上,人们的精神文化的需求相应的也在不断提高,而且越来越高。人们还想生活的有意义;并且,这种意义越大越好,直到充分实现人的价值,成就“尧舜其犹病诸”的“修己以安百姓”(《论语 宪问》)的事功,直到“天人合一”的境界。而这绝非现代科技成果和科技理性所能解决的;相反,不少认识到人生意义的志士仁人,从先知先觉到有责匹夫,为了他人、社会、国家民族和人类的利益,而不惜牺牲个人的物质利益乃至生命而成仁取义,这更非科学工具理性所能解答的。这就是说,在物质文明之外,甚至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说,在物质文明上,人们还有一种精神文明,还有一种心灵的需求。这才是人和禽兽的区别之所在。马斯洛说:“精神的自我实现是人的最高需要,而物质的享受只是人的需要的最初阶段。”而宗教从其产生之日起,就不仅试图满足人的物质文化的需求,而且试图满足人的精神文化需求。一句话,宗教产生于人性发展的需要。宗教是人的本性的体现。宗教也是人学。

当代人类生产和科技水平能满足人类的物质需求而有余,倒是人类的精神文化、道德水平远远滞后于物质文化的发展,使得物质财富被滥用,被破坏。所以,随着科学的高度发展,人们对精神文明的需求,对能解决精神问题的宗教的需求,不是逐渐减少,反而不断增强了。这不是科学技术和科技工具理性主义所能解决的,也不是哲学所能包揽的。即使像儒学这种从宗教中脱颖而出,超越了宗教,高于宗教的人道主义思想体系,能比宗教提供更好的终极关怀,能扮演准宗教的社会功能,它也不能完全取代宗教,不能把信奉宗教的人全争取过来。何况像儒学这种高品位的学说,都能兼容并蓄,它不需要,也不会去取代他种文化、学说和宗教,而只能和它们相互借鉴,共同促进人类文化的进步。

为了进一步揭示宗教性质的本然,应该听一听当时不受意识形态和情绪影响,既非左倾激进的西方论者,又不是宗教徒的宗教史家的意见。他们超然于社会政治和党派斗争,肩负着神圣的文化。学术使命感,具有深厚的学养功力,用严格的科学方法,又谨守传统的史德和学风。其中成就最大的当首推用彤先生。他既反对信仰主义,更反对对宗教取敌对、盲目排斥的极端态度,而是以客观的态度,精深具体之研究,以人类社会的根本规律──人道为准绳,从而揭示了宗教的人道主义本质。汤公对宗教的哲学反思最集中地表现在一九三八年出版的《汉魏两晋南北朝佛教史》的《跋》的首段:“中国佛教史未易言也。佛法,亦宗教,亦哲学。宗教情绪,深存人心,往往以莫须有之史实为象征,发挥神妙之作用,故如仅凭陈迹之搜讨,而无同情之默应,必不能得其真。哲学精微,悟入实相,古哲慧发天真,慎思明辨,往往言约旨远,取譬虽近,而见道深弘。故如徒于文字考证上寻求,而乏心性之体会,则所获者其糟粕而已。”(上书634页)

指出应以“同情之默应”的心态去作“心性之体会”,才有可能“悟入实相”(深入本质),认识其“深存人心”之本源,故能于满足人类生存发展的深层次的需求上“发挥神妙之作用。”这才是对待宗教的正确态度。人类的需求是相当丰富和复杂的,几乎没有止境。所谓“人生不如意事十七八”。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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