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蕃宗教文化交流(4)
作者:佚名; 更新时间:2014-12-11
说:“暂时先修一所简单的住处吧!”于是在扎玛尔的真桑寺附近修了一处没有门的住所。住所里面的佛堂是照汉地五台山寺庙图样修造的。修好了,便请大师住在那里。
 
4、修建桑耶寺及翻译四地经书
桑耶寺之建亦与汉地佛教有关。寺址曾经流地卜算师所选定。而三层楼式之寺院主殿,其中层则系仿汉式建筑,中殿所塑之燃灯佛等九尊佛像亦为汉式。壁画中之喜吉祥及忿怒金刚二神像,亦以汉语“金刚”命名。寺中还建有专为汉僧参禅之用的“禅定菩提洲殿”及汉经译场妙吉祥注洲佛殿。此外,还有储藏汉经的专用经库。
桑耶寺的竣工是吐蕃在创建佛教中迈出的重大一步。继之就是剃度僧人出家,据载,最早出家的7人之中就有汉人桑希,也有的藏史说,不是桑希而是桑希之子热丹①。总之,首批出家的人中有汉人。这是一件颇不寻常的事。第三件事就是大规模译经,首先翻译的就是汉地佛经②。负责译汉经的是汉藏两族僧人,即汉和尚玛果莱及藏译师阐卡莱贡、拉隆禄恭及琼波孜孜③。这里将翻译汉地佛经放在首位,再一次证明汉地佛教在吐蕃佛教中极受重视。所译佛经均专藏于寺中之汉经经库之中,据《五部遗教》载,藏有汉僧摩托车诃衍所译的经有12箱之多④。文中之摩诃衍,在《红史》中又被称为“和尚摩诃衍”,这人是当时被迎到吐蕃 的十二轨范师之一,似与“顿渐之诤”时的摩诃衍同名同人。
上述史实告诉我们,从佛教意义来说,吐蕃此时有了正规寺院,内有出家僧人和佛经、佛像,从此吐蕃创建了自己的佛教系统,可谓吐蕃佛教已初具规模。其间汉僧为此做出了可贵的贡献。




① 《贤者喜宴》第七卷,第73页下。“巴德武”即“汉人德武”。
② 《拔协》,第14至15页。又见《贤者喜宴》第七卷,第78页上至第79页上。又此三部佛经,据载是汉地尼玛和尚所赠。见东嘎洛桑赤列:《论西藏政教合一制度》,第91页。
③ 同上。
④ 《拔协》,第8页。
⑤ 《册府元龟》,卷999,外臣部,请求,第20页。
⑥ 《拔协》,四川民族出版社1990年版,第8页。
⑦ 《贤者喜宴》第七卷,第78页上至第79页上。
① 佟锦华等译《拔协》,四川民族出版社1990年版,正文第5页。
② 以下均择自佟锦华等译,《拔协》一书,不再一一注明。
① 注:唐穆宗长庆四年(842),“吐蕃遣使求五台山图,山在代州……”(《册府元龟》卷999,外臣部,页20)五台山自吐蕃起直至清季,向为藏族僧侣所敬仰,朝山拜佛者络绎不绝,赤松德赞时之吐蕃大医学家玉妥·云丹贡布率两名弟访五台山,取得汉地医书而归。《老玉妥·云丹贡布传》120页上转引自黄灏《贤者喜宴》摘译(四)注66。
① 《五部遗教》第二函,31页上至31页下。
② 见东嘎洛桑赤列《论西藏政教合一制度》27页,《西藏王统记》204页。
③ 《贤者喜宴》,第七卷,105页上至105页下。
④ 《贤者喜宴》,第七卷第105页上。

四、汉藏佛教的“顿渐之诤”
1、入蕃汉僧概况
吐蕃佛教的发展期。这一时期主要指从墀松德赞中年起,至热巴坚赞普时止。这时汉藏佛教交流的特点是,首先在发展初期阶段,从规模上看,所请汉地僧人更多。而成果更突出,出现了著名的包括许多汉经在内的《丹喀尔目录》。其次,自公元781年后,吐蕃从汉地吸取佛教成果的地点转而集中于敦煌,从此,在相当长的时间里,敦煌几乎成了吐蕃佛教在东方的中心。吐蕃既在敦煌当地充分利用汉藏等族僧人从事各种佛事活动,同时又把汉地佛教和名僧中的精华部分和名人迎入吐蕃,从而也就显示出此时汉藏佛教交流的第三个特点,即汉地禅宗传入吐蕃,其代表人物就是汉地大禅师摩诃衍,并引出吐蕃佛教史上的“顿渐之诤”。第四点,在吐蕃佛教的发展晚期,则出现了敦煌译经讲经高潮,其突出的代表人物是著名的吐蕃高僧法成,他为汉藏佛文化交流做出了巨大贡献。
此时入藏汉僧很多。公元781年,“初吐蕃遣使求沙门之善计时得,至是遣僧良琇、文素,一人行,二岁一更之”①。《莲花生传》载,入吐蕃的译经汉僧有:帕桑、玛哈热咱、德哇、玛哈苏扎、哈热纳波、摩诃衍及毕洁赞巴②。当时能精通汉藏语文的汉藏族僧人已相当多。这时所译佛经相当系统,数量也大,大部分可从《丹喀尔目录》的佛经目录中看出,在所译六、七百佛经中,译自汉地的佛经有三十二种③。
2、摩诃衍与汉地禅宗入藏
公元781吐蕃占领敦煌,此后“时近百年”,经吐蕃经营,敦煌佛教的大为发展,其间有大量的汉族僧尼与藏族僧人一起从事译经、讲经、听经等等佛事活动。此时汉地禅宗影响最大。
河陇地区佛教界,汉地禅宗有很大势力和影响。敦煌所出755年以后的禅宗经典和语录,证明禅宗在天宝朝以后有了进一步的发展和传授。这些经典大约有二十部左右,诸如《顿悟无生般若颂》、《顿悟真宗金刚般卷(若?)修行达彼岸法门要诀》、《大乘开心显性顿悟法门真宗论》及《顿悟大乘秘密心契禅门法》、《最上乘顿悟法门》等等④。
这里应特别提到敦煌所出的一部涉及汉藏佛教禅宗交流的书,此书即《顿悟大乘正理诀》,此书大约成书于公元792—794年,作者是“前河西观察判官朝散大夫殿中侍御史王锡”,又称“破落官朝散大夫殿中侍御史王锡”,他给吐蕃赞普上书时又自称“破落外臣”,王锡在敦煌陷于吐蕃后即留居敦煌,此后可能出了家或为居士,故自称“外臣”。该书详载吐蕃赞普墀松德赞请敦煌“汉僧大禅师摩诃衍等三人”赴吐蕃辩论佛经事,三人之一即是王锡。王锡将摩诃衍吐蕃之行记在他写的《顿悟大乘正理决》中,此书成为一份极为珍贵的文献。
吐蕃赞普正式延请汉僧大禅师摩诃衍入蕃,说明摩诃衍已是一位敦煌高僧,也是吐蕃赞普对他的敬重。摩诃衍等三人赴吐蕃,从此汉地禅宗和禅学开始传入吐蕃佛教界,成为吐蕃佛教史上的一件影响深远的大事,在我国佛教的禅宗史中也有着重要的意义。
摩诃衍(即大乘和尚)是将汉地禅学传入吐蕃的第一位僧人。他入藏的时间稍晚于神会(668—760,慧能弟子)弘扬顿悟派的时间。唐德宗建中二年(781),吐蕃 使者请唐朝派汉僧入蕃传法,“初,吐蕃遣使求沙门之善讲者,至是遣僧良琇、文素一行,二岁一更之。”①或许摩诃衍那就是此时从沙、瓜州请行吐蕃东部的。伯希和所藏吐蕃经卷中载:“原沙门摩诃衍言,当沙州降下之日,奉赞普命远追,令开示禅门及至逻娑。”②而沙州于781年陷落,摩诃衍那当于此年抵达拉萨,后在拉萨、山南札玛一带传教。此前吐蕃尚不解禅宗,正如王锡所记,当时吐蕃正处于“禅宗莫测”的阶段,摩诃衍赴吐蕃传教,吐蕃始有禅宗流传,而且影响很大,传播极速,信徒颇众,连吐蕃王后也信从其教。《顿悟大乘正理决》记载:“我大师密授禅门,明标法印,皇后没卢氏一自虔诚,划然开悟,剃除绀发,披挂缁衣,朗惑珠于情田,洞禅宗于定水……。赞普姨母悉囊南氏及诸大臣夫人三十余人,说法大乘,皆一时出家矣”。《布顿佛教史》也说:“吐蕃大多数人均喜其(摩诃衍)所云,并学其道”,“汉地和尚摩诃衍之门徒广为发展。”由于吐蕃众僧多学摩诃衍的禅宗之道,致使桑耶寺都断绝了香火供养。足见汉地禅宗影响吐蕃佛教界及世俗之深广。为此,摩诃衍那还写了《禅眼论》、《禅答》、《现之面》、《百十部经源》等著作,以至于使印度佛教在吐蕃每况愈下,木才发了顿渐之诤。
3、顿渐之争
在藏族宗教发展历史上,顿渐之争,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文化事件。渐门巴和顿门巴是个汉藏语复合词。渐门、顿门是汉语,“巴”是藏语,可理解为“派”。顿悟是汉传佛教禅宗慧能泊的中心思想。“禅”是观的意思,观的方法,称为禅法。禅宗又分南北两派,慧能所传为南派。主传方便法门(即五方便道),强调“大身过于十方,本觉超越三世”,以心为法身,即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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