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曰:“馆,舍也;■氏,鲁大夫。”
杜注:“馆,舍也;■氏,鲁大夫。”
桓公二年:“师服曰:‘异哉,君子之名子也。’”
服曰:“师服,晋大夫。”
杜注:“师服,晋大夫。”
同年:“士有隶子弟。”
服曰:“士卑,自以子弟为仆隶。”
杜注:“士卑,自以子弟为仆隶。”
桓公十六年:“初,卫宣公■于夷姜,生急子。”
服云:“上淫曰■。”
杜注:“上淫曰■。”
桓公十八年:“夏四月,丙子,享公。”
服曰:“为公设享燕之礼。”
杜注:“为公设享燕之礼。”
庄公二十年:“冬,王子颓享五大夫,乐及遍舞。”
贾云:“遍舞,皆舞六代之乐。”
杜注:“皆舞六代之乐。”
庄公二十二年:“齐侯使敬仲为卿,辞曰:‘羁旅之臣,……’”
贾云:“羁,寄;旅,客也。”
杜注:“羁,寄;旅,客也。”
宣公三年:“铸鼎象物”
贾云:“象所图物,著之于鼎。”
杜注:“象所图物,著之于鼎。”
(二)杜注和贾、服注在意义上完全相同,但在措辞上略有小异。如∶
桓公六年:“以德命为义”
服云:“谓若太王度德,命文王曰昌,命武王曰发。”
杜注:“若文王名昌,武王名发。”
庄公八年:“见大豕,从者曰:‘公子彭生也。’”
服云:“公见彘,从者见彭生,鬼改形为豕。”
杜注:“公见大豕而从者见彭生,皆妖鬼。”
昭公四年:“飨大夫以落之”
服云:“衅以■豚以落之。”
杜注:“以■猪血衅钟曰落。”
定公十年:“且牺象不出门,嘉乐不野合。”
服云:“牺、象,飨礼牺尊、象尊也。嘉乐,钟鼓之乐也。”
杜注:“牺、象,酒器,牺尊、象尊也。嘉乐,钟磬也。”
这种在措辞上的小异,往往是杜注取用贾、服说,而稍变其辞,这在下面几个例子中尤其明显:
隐公三年:“郑庄公娶于齐东宫得臣之妹。”
服云:“得臣,齐世子名,居东宫。”
杜注:“得臣,齐太子也。太子不敢居上位,故常处东宫。”
桓公元年:“是以清庙茅屋”
贾云:“肃然清静,谓之清庙。”
杜注:“清庙,肃然清静之称。”
桓公九年:“享曹太子,初献,乐奏而叹。”
服云:“初献酒。”
杜注:“始献酒。”
有时甚至只变一二字:
襄公二十九年:“适晋,说赵文子、韩宣子、魏献子,曰:‘晋国其萃于三族乎!’”
服云:“言晋国之祚将集于三家。”
杜注:“言晋国之政将集于三家。”
昭公十二年:“昔我皇祖父昆吾,旧许是宅。”
服云:“陆终氏六子,长曰昆吾,少曰季连。季连,楚之祖,故谓昆吾为伯父也。昆吾曾居许地,故曰旧许是宅也。”
杜注:“陆终氏生六子,长曰昆吾,少曰季连。季连,楚之祖,故谓昆吾为伯父也。昆吾常居许地,故曰旧许是宅。”
(三)杜注同于贾、服说,但杜注常常简明总括言之。这种情况也很普遍。如∶
桓公二年:“宋殇公立,十年十一战。”
贾云:“一战,伐郑,围其东门;二战,取其禾;三战,取邾田;四战,邾、郑伐宋,入其郛;五战,伐郑,围长葛;六战,郑以王命伐宋;七战,鲁败宋师于莞;八战,宋、卫入郑;九战,伐戴;十战,郑入宋;十一战,郑伯以虢师大败宋。
服说基本与贾说同,只是补记年分而已。
杜注:“殇公以隐公四年立,十一战皆在隐公世。”
桓公六年:“不以畜牲”
服云:“马牛羊豕犬鸡六畜。”
杜注:“畜牲,六畜。”
庄公二十年:“虢公请器,王予之爵。”
服云:“爵,饮酒器,玉爵也。一升曰爵。爵,人之所贵者。”
杜注:“爵,饮酒器。”
庄公三十二年:“国之将兴,明神降之,监其德也;将亡,神又降之,观其恶也。故有得神以兴,亦有以亡。虞、夏、商、周皆有之。”
服云:“虞舜祖考来格,凤凰来仪,百兽率舞。”
杜注:“亦有神异。”
襄公二十五年:“公拊楹而歌。”
服云:“公以为姜氏不知己在外,故歌以命之。”
杜注:“歌以命姜。”
同年:“故君为社稷死则死之,为社稷亡则亡之。”
服云:“谓公义为社稷死亡也,如是者臣亦随之而死。”
杜注:“谓以公义死亡。”
昭公三年:“谗鼎之铭曰”
服云:“谗鼎,疾谗之鼎,《明堂位》所云崇鼎是也。一云谗,地名,禹铸九鼎于甘谗之地,故曰谗鼎。”
杜注:“谗,鼎名也。”
昭公六年:“仪刑文王,万邦作孚”
服云:“仪,善也。刑,法也。善用法者,文王也。言文王善用其法,故能为万国所信也。”
杜注:“言文王作法为天下所信。”
昭公十二年:“是能读《三坟》、《五典》、《八索》、《九丘》。”
贾曰:“《三坟》,三皇之书。坟,大也。《五典》,五帝之典。《八索》,素王之法。《九丘》,亡国之戒。”
杜注:“皆古书名。”
昭公二十五年:“民有好、恶、喜、怒、哀、乐,生于六气。”
贾、服云:“好生于阳,恶生于阴,喜生于风,怒生于雨,哀生于晦,乐生于明。”
杜注:“此六者,皆禀阴、阳、风、雨、晦、明之气。”
杜注这种概括简要的风格,是和他整部《左传》注相一致的。
但杜注还不完全都是对贾、服注作概括扼要的简单总括性陈述,从下面几个例子我们可以看到,杜注对贾、服注还有鲜明的取舍,从这种取舍上,可以帮助我们更清楚地看到杜注和贾、服注的区别:
隐公五年:“节八音而行八风。”
贾云:“兑为金,为阊阖风也;乾为石,为不周风也;坎为革,为广莫风也;艮为匏,为融风也;震为竹,为明庶风也;巽为木,为清明风也;离为丝,为景风也;坤为土,为凉风也。”
服说略同。
杜注:“八音,金、石、丝、竹、匏、土、革、木也。八风,八方之风也。以八音之器,播八方之风,手之舞之,足之蹈之,节其制而叙其情。八音,金,钟;石,磬;丝,琴瑟;竹,箫管;土,埙;木,■■;匏,笙;革,鼓也。八方之风,谓东方谷风,东南方清明风,南方凯风,西南方凉风,西方阊阖风,西北方不周风,北方广莫风,东北方融风。”
贾说乃根据纬书《易纬通卦验》而来,杜取贾、服说,而摒弃纬书的八卦相配,所释“八音”、“八风”,较贾、服注更通达平实。
桓公六年:“卜士负之,士妻食之。”
贾云:“礼,世子生三日,卜士负之,射人以桑弧蓬矢射天地四方。桑者,木中之众;蓬者,草中之乱,取其长大统众而治乱。”
杜注:“礼,世子生三日,卜士负之,射人以桑弧蓬矢射天地四方,卜士之妻为乳母。”
哀公十四年:“仲尼观之,曰:‘麟也。’然后取之。”
服云:“仲尼名之曰麟,然后鲁人乃取之也。明麟为仲尼而致。”
杜注:“言鲁史所以得书获麟。”
服说以为,因为只有孔子能说出这兽的名字叫麟,所以麟是因为孔子而致;而杜注认为,因为孔子能说出它的名字,所以鲁史才能记载猎获的兽是麟。可见,贾、服注意在解经,处处不离谶纬、圣人;而杜注意在说史,释义平实。
(四)也有是杜注本于贾、服说而详之的。如∶
隐公元年:“是以隐公立而奉之。”
贾云:“隐立桓为太子,奉以为君。”
杜注:“隐公,继室之子,当嗣世,以祯祥之故,追成父志,为桓尚少,是以立为太子,帅国人奉之。为隐元年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