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传》贾、服注与杜注比较研究(3)
作者:佚名; 更新时间:2014-12-11
书即位传。”

  庄公九年:“管夷吾治于高■。”
    贾云:“齐正卿高敬仲也。”
    杜注:“高■,齐卿高敬仲也,言管仲治理政事之才,多于敬仲。”

  庄公三十二年:“使■季■之”
    服云:“鸩鸟,一名远日乌。”
    杜注:“■,鸟名,其羽有毒,以画酒,饮之则死。”

  特别是在地理的训注上,杜注普遍详于贾、服注,往往指明所注地名今在何处:

  隐公元年:“请京,使居之,谓之京城大叔。”
    贾云:“京,郑都邑。”
    杜注:“京,郑邑,今荧阳京县。”

  又本年:“五月辛丑,大叔出奔共。”
    贾云:“共,国名。”
    杜注:“共国,今汲郡共县。”

  隐公十一年:“使营菟裘,吾将老焉。”
    服云:“菟裘,鲁邑也。”
    杜注:“菟裘,鲁邑,在泰山梁父县南。”

  庄公十二年:“群公子奔萧,公子御说奔亳。”
    服云:“萧、亳,宋邑也。”
    杜注:“萧,宋邑,今沛国萧县。亳,宋邑,蒙县西北有亳城。”

  僖公二十三年:“卫文公不礼焉,出于五鹿。”
    贾云:“卫地。”
    杜注:“五鹿,卫地,今卫县西北有地名五鹿,阳平元城县东亦有五鹿。”

  襄公元年:“败其徒兵于洧上。”
    服云:“洧,水名。”
    杜注:“洧水出密县,东南至长平入颍。”

  昭公四年:“成有岐阳之■。”
    服云:“岐阳,岐山之阳。”
    杜注:“周成王归自奄,大■于岐山之阳。岐山在扶风美阳县西北。”

  (五)杜注和贾、服注在文辞上迥然相异,在意义上则相同。

  隐公三年:“四月,郑祭足帅师取温之麦。”
    贾云:“温,周地名,苏氏邑也。”
    杜注:“温,今河内温县。”

  《汉书·地理志》“河内郡”:“县十八:……温”班固自注∶“故国,己姓,苏忿生所封也。”[20]可见,贾注本于《汉书·地理志》班固自注之文,而杜注取其正文,实则一也。

  庄公二十二年:“使为工正”
    贾云:“掌百工。”
    杜注:“掌百工之官。”

  贾注释“工正”此官所职,杜注释“工正”为掌百工之官,各从不同角度出发,实则一也。

  闵公二年:“齐人使昭伯■于宣姜。”
    服云:“昭伯,卫宣公之长庶,■之兄。”
    杜注:“昭伯,惠公庶兄,宣公子顽也。”

  服注从宣公的角度出发,杜注从惠公的角度出发。顽即卫宣公之长庶,■即卫惠公。

  又同年:“重锦三十两。”
    服云:“重,牢也。”
    杜注:“重锦,锦之熟细者。”

  刘文淇《疏证》:“按今人织作,以缕之疏密为良窳,牢谓缕之密者耳。《说文》‘重,厚也’,亦牢意矣。服说非不可通。《觐礼》‘重赐无数,在车南’注:‘重,善也。所加赐善物,多少由恩也。’……是郑以重锦为善锦。”可见,杜、服所注实际并不相异。

  襄公二十五年:“下车七乘,不以兵甲。”
    服云:“下车,遣车也。上公饔饩九牢,遣车九乘。”
    杜注:“下车,送葬之车。齐旧依上公礼,九乘,又有甲兵。今皆降损。”

  而《周礼·春官·巾车》:“大丧,饰遣车。”[21]遣车即送葬车。

  定公九年:“载葱灵,寝于其中而逃。”
    贾云:“葱灵,衣车也。”
    杜注:“葱灵,辎车名。”

  《说文》:“辎,辎■,衣车也。■车前衣也,车后为辎。”又:“■,辎■也。”[22]辎与■,对文则异,散文则通,辎车即衣车。

  从上面五种情况看来,杜注和贾、服注相同的形式很多,杜注取用贾、服注的形式也很多。和贾、服注相同的杜注,大部分可以肯定是取自贾、服注,有一小部分我们则很难确认它们也是取自贾、服注,因为杜预《左传集解》除了广采前人注说外,常常还掺以己说,我们不能保证没有杜预自己的意见有时和贾、服说不谋而合的情况。例如:

  僖公十二年:“陪臣敢辞”
    服云:“陪,重也。诸侯之臣于天子,故曰陪臣。”
    杜注:“诸侯之臣曰陪臣。”

  《礼记·曲礼》:“列国之大夫,入天子之国,曰某士;自称曰陪臣某。”[23]此处很难说是杜注取自服注,还是取自《礼记》。洪亮吉在《春秋左传诂》中,凡杜注和贾、服注相同时,都认为是杜取自贾、服,未免是一种过头的看法。

  杜注和贾、服注相异的情况,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一)在训诂上的歧异:

  襄公四年:“武不可重”
    服云:“重,犹大也。言武事不可大任。”
    杜注:“重,犹数也。”

  李贻德《辑述》:“按《吕览·贵生篇》:‘天下重物也’高注以大训重,大任言大用也。”
  刘文淇《疏证》:“杜读重为重累之重,故为数也。……杜意止谓武不可黩。”

  襄公十四年:“王室之不坏,■伯舅是赖。”
    服云:“■,蒙也。……王室之不怀柔诸侯,恃蒙齐桓之匡正也。”
    杜注:“■,发声。”
  按:当以杜注为是,此“■”字与隐公元年“■我独无”之“■”用法相同。

  但在大多数情况下,与贾、服注比较,杜注在训诂上疏陋得多:

  庄公十二年:“覆而败之曰取某师。”
      服云:“覆,隐也。设伏而败之,谓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敌人不知,败之易,故曰取。”
      杜注:“覆,谓威力兼备,若罗网所掩覆,一军皆见擒制,故以取为文。”

  按:隐公九年“君为三覆以待之”杜注:“覆,伏兵也。”又襄公十二年:“凡书取,言易也。”可见当以服义为长,杜注“覆,谓威力兼备”乃臆说,前后所注不统一。

  文公十七年:“又曰:‘鹿死不择音’”
    服云:“鹿得美草,呦呦相呼;至于困迫将死,不暇复择善音。”
    杜注:“音,所■荫之处。古字声同,皆相假借。”

  李贻德《辑述》:“案《诗·鹿鸣》传:‘鹿得苹,呦呦然而鸣相呼。’服云‘鹿得美草,呦呦相呼’,约毛公传意;‘困迫将死,不暇复择善音’者,《文选·吴都赋》(‘兽不择言’)注:‘凡闲暇而有好声,逼急不择音。’刘炫云:‘不择音声而出之言甚急也’……《正义》曰:‘杜意言本当作“荫”,以传曰“铤而走险,急何能择”。言走险,论其依止之处,以其怖急得险则不能选择宽静■荫之所。传文所论,只止其处所在,不论音声好恶,故杜不依服义。刘以为音声而规杜,非也。’按‘鹿死不择音’,为古人成言。《庄子·人间世》‘兽死不择音,气息■然’郭象注:‘野兽蹴之穷地,意急情尽,则和声不至。’是音为音声之音,未尝改字,至下文‘铤而走险’,是言困迫将死之状,非论其依止之处,传明云走险,孔氏乃云得险则停,更与传意相违。云急何能择,仍言不择音也。”

  刘文淇《疏证》:“案《后汉书·皇甫规传》:‘中外诬规货赂群羌,令其文降,规惧不免,上书自讼曰:“臣虽污秽,廉洁无闻,今见覆没,耻痛实深,传称鹿死不择音,谨冒昧略上。”’亦是读从本字。……此是杜氏新说,非古义所有。”
  可见服注乃有训诂上严格的根据,杜注则是乱用假借,别为它说,这种疏陋,孔颖达在《正义》中也是遮掩不住的。
  在训诂上,杜注不如贾、服注,这种疏陋常常是因为杜注望文生义、随文而训造成的:

  文公六年:“八月己亥,晋襄公卒,灵公少,晋人以难故,欲立长君。”
    服云:“晋国数有患难。”
    杜注:“立少君,恐有难。”

  刘文淇《疏证》引顾炎武云:“(杜)非也。谓连年有秦、狄之师,楚伐与国。”顾说与服注同,都谓因为晋国连年有战事兵难,所以欲立长君。杜注则望文生训。

  又本年:“有此四德者,难必纾矣。”
    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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