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教真理观及西方思想史上的真理观(8)
作者:佚名; 更新时间:2014-12-05
验的:“经验本身是一种要求理解的认知,其理解的原则是我在接受任何对象之前就已经预设了,因而是在先的。在先的原则是在先地表达在概念中的,因而所有的经验对象必须必然地与之相符,并与之一致。” 这里,康德所理解的经验是一个主体设定对象的过程。主体关于对象的知识乃是关于主体所设定的对象的知识,其中没有自在的对象,因而完全避免了希腊怀疑主义对客观真理观所作的攻击。同时,人们在经验中检验的是,主体是否正确地设定了对象;这样的检验没有逻辑上的障碍。于是,我们看到,在康德的认识论里,主体真理观得到了完整的论证和表述。 
近代哲学的主体真理观的发展和确立依据这两条原则:主体理性概念和必然性预设。笛卡尔在寻找知识的基础时发现了这一生存事实,即人在思想上无法避免作为知识的判断者。因此,“我思”乃是知识的基础。但是,主体理性在判断时根据什么来作判断呢?人们在必然性概念里找到了这个根据。必然的是唯一的。在这种语境里,人们判断一个理论的真理性乃以它是否表达了必然性为准。如果我们能够揭示一种理论的逻辑矛盾性,我们就能宣告它的非真理性。同样,一种理论的圆满性如未受到冲击,它就能维持它的真理言说。康德虽然还提出回归经验问题,但是,在他看来,认识了真正必然性的理论一定是和经验吻合的。由此看来,必然性预设是必不可缺的预设。 

六.必然性概念的解构和真理的生存性 
我们注意到,必然性概念所处理的是运动变化。就概念生成的角度来看,它起源于因果观念。它描述的是因果之间的内在的确定关系,即,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然而,必然性概念的提出是预设的,而不是分析的。也就是说,当人们把必然性赋与因果变化时,并没有对必然性和因果变化的概念关系进行分析,因而对两者在概念上的紧张关系缺乏认识。这一点是由丹麦哲学家齐克果(1813-1855)指出来的。齐克果在他的匿名著作〈哲学片断〉 中的第四和第五章的中间插入一章,题为:“过去比将来更必然吗?”。在这一章的序言里,齐克果首先设定它的读者“完全理解并接受最新近的哲学,” 即近代哲学的高峰黑格尔哲学。他在概念上指出必然性和变化这两个概念之间的不相容性,认为变化是没有必然性的,而必然性是不允许变化的。齐克果的这一分析在理论上解构了主体真理观。 
齐克果首先提出的问题是:在当前事件中有必然性吗?他以这个问题开始他的讨论:“已生成的东西是如何成为存在的呢?或者什么是成为存在的生成呢?” 这个问题的提法是针对必然性概念的。我们知道,在必然性概念里原因是引起结果的;因而“已生成的东西”(即结果)是由于原因的存在所引起的。因此,生成(即变化)并不是难理解的事件。齐克果分析指出,“已生成的东西”(结果)是我们当下能看见的,信捷职称论文写作发表网,因而它的存在可以当下肯定,因为“直接的感觉和认知是不会骗人的” 但是,我们如何确定“原因”呢?当我们说原因时是指“已生成的东西”的原因。如果这个东西还没有生成,则我们无法谈论它的原因。如果这东西生成了,那我们能确认的是这已生成的东西,而不是原因。因此,必然性概念里所设定的原因无法确定的。如果一定要追究原因,那只能把它归为“无”。 为了说明这一点,齐克果举了这个例子:“一个计划成为存在[即已经实现],如果它内在地被改变了,那就不是这个计划成为存在;如果它按原样成为存在,如何能说这是成为存在的生成呢?” 
为了对齐克果的这一论证有更深入的认识,我想可以这样来分析近代哲学的的变化概念。在近代哲学的语境里,每一变化都有原因和结果;因此,变化是这样的一个过程,原因作为一个事物(A)变成了结果(B)。从A到B的过程可以是偶然的或必然的。如果是一种偶然的变化,因其中的原因不能确定,我们只能说,B的出现可能是因为A,也可能不是A。既然不能确定,那么,B的原因就可以是任何东西,因而也可以是“无”。如果是一种必然的变化,根据定义,B完全被A所决定,从而B所有的在A中都有了,那么,从A到B就没有什么变化了。可见,近代哲学的必然性预设是排斥变化的。他说:“成为存在是一个变化,但必然这个东西总是和自己发生关系,并且是以同样的方式和自己发生关系,因而它完全不能变化。” 
总而言之,在当前事件的变化中我们找不到必然性。我们在变化中看到的是一个事物出现了。至于它的原因,如果有的话,它乃是无,或用齐克果的话来说,它是自由作用因:“所有的成为存在都是在自由中发生的,不是由于必然性…任何原因都归结为自由作用因。” 
人们也许会争辩说,在过去事件中是有必然性的。比如,一件事的发生,我们能够观察到在时间上的一个过程,其中有一个在先的事物为一个在后的事物所跟随。因为事件已经发生,前后事物在时间上的关系已经固定下来了。在这样的观察中,我们看到了一个时间上的不变性。这便是必然性。进一步推论,如果过去事件中有必然性,这必然性也能存在于未来事件中。因此,根据观察和实验(即过去事件)材料,人们可以总结出各种规律并应用于未来事件。 
对于这一论证,齐克果谈到:“如果过去的可以成为必然的,那对于未来就不能有其它的结论,也就是说,未来的也是必然的。” 根据我们对必然概念的定义,当事件A和事件B之间有必然性时,A到B的过程是完全已经决定了的过程,因而A到B不是一种变化。如果在过去事件中有必然性,将来也就有必然性。但是,由于在必然性里是没有变化的,于是,在上述谈论方式中,过去,现在,和将来之间区别就没有意义了。所以他指出:“如果必然性能够在一个点上成立,那我们就不再能够谈论过去和未来。” 这个论证的关键在于,如果必然性预设是建立在过去事件中的必然关系上的话,我们也可以说,它是建立在未来事件中的,因为必然性已经抹杀了过去未来的区别了。如果我们还要谈论未来的话,我们就不能预设必然性。齐克果接着说,当人们企图用过去事件的时间不变性来论证必然性时,人们恰好忘记了每一件事都是“成为存在”的,即,是变成的。无论它是过去变成的,还是现在变成的,或者是将来变成的,它的原因可以是任何其它东西,但就不能是必然的。必然性和变化是不能共存的,而未来概念需要变化概念来支持;因此,必然性和未来概念是不相容的。 
我们指出,必然性预设是近代哲学的主体真理观的基石。齐克果对必然性概念的解构对于主体真理观来说是摧毁性的。齐克果认为,必然性预设起源于人们对过去事件的固定时间关系的误读,并建立在人们对过去事件也是生成而来这一事实的遗忘的基础上,因而是完全没有根据的。一旦失去必然性预设的支持,主体真理观,因其对主体(真理认识者)的判断权的肯定,就不得不重新面对希腊怀疑主义的挑战,即,如何判断不同的真理宣告的真理性?更严重的问题是,人们在预设必然性中追求把握必然性,进而得到了真理时。当人们(作为真理的判断者)把握到真理时,人们就完全堵塞了自己生存的变化,因为必然性是排斥变化的。很显然,处于真理地位的人是不需要变化的。在齐克果看来,没有变化的生存是悲剧性的“死亡状态”。 
摆在齐克果面前的问题是,一方面,笛卡尔揭示了一个思想上的生存事实,即,人作为思想者不能避免判断者的身份。启示真理观对这一生存事实并没有作特别理论处理,于是人们很快地就在启示客观真理观那里重新引入人的真理判断权。另一方面,当人行使真理判断的职能时,在古代思想家那里走向独断论,无法回答希腊怀疑主义的挑战;而在近代哲学这里,却由必然性预设引向封闭的生存局面。应该如何处理这里的问题呢? 
我们读齐克果在《哲学片断》(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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