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陈定荣:《南宋张君重四宜义地券》,《文物》1987年第2期。
[4] 刘春沂《刘氏家藏阐微通书》(北京图书馆藏)卷四《丧葬篇》“斩草破土论”条曰:“按《皇帝葬经》云:天子斩竹,谓凤凰食其竹,竹上有咎,咎下有鬼,用剑斩之,要斩十二节,应十二月,阳月节上,阴月节下,斩其竹,埋其死门之外一尺二寸。庶人斩草,用本音官鬼日斩草,草上有鬼,草下有魂,堂下有门,门之外有穴,用刀斩之三四节,阳辰节上,阴日节下,斩其草,埋其鬼门之外,深九寸九分。”
[5] 陈槃:《于历史与民俗之间看所谓“瘗钱”与“地券”:附论所谓“镇墓券”与“造墓告神文”》(“中央研究院”国际汉学会议论文集·历史考古组·中册,1981年10月“中央研究院”编印),台静农:《记四川江津县地券》(台湾《大陆杂志》第1卷第3期)对“买地券”所涉与风水相关的众神祇曾有所探讨,有兴趣者可参照。
[6] 参见李如龙:《福建方言》第1章《汉人入闽与福建诸方言的形成》,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97年。
[7] 原书载于《永乐大典》卷八一九九,北京:中华书局,1986年影印本。该书约成书于金元时期,参见徐苹芳:《唐宋墓葬中的“明器神煞”与“墓仪”制度——读〈大汉原陵秘葬经〉札记》,《考古》,1963年第2期。
[8] 王文径编:《漳浦历代碑刻》,漳浦县博物馆,1994年自印本,第271页。南瞻部洲,又称阎浮提洲(Jambudvipa),系佛教四大洲(余是北俱卢洲、东胜神洲、西牛贺洲)之一,即我们这个世界。北萦越单,疑为北郁单越(Uttara.kuru),即北卢俱洲,以国土最为殊胜而得名。在道教“天地五方六国”中,南方称阎浮提,北方称作郁单。王氏根据“大唐国福建道”等字推测该唐墓时间上限可能在唐肃宗以后,下限在唐僖宗以前(《福建画报》1998年第12期)。但有学者怀疑该地券可能非唐物,以为不当有“大唐国”说法。然而江西出土的《北宋崇宁四年李宣义地券》亦有“南赡部洲大宋国江南西路洪州武宁县年丰乡石门里知筠州上高县事李宣义……”云云(陈柏泉:《江西出土地券综述》,《考古》1987年第3期),则上说不足凭也。
[9] 明清的地方志书猜测这种葬俗主要跟畲民的迁徙有关。兹据《中国民族文化大观·畲族篇》(北京:民族出版社,1999年,第170-172页)所录的丧葬资料略作说明。如明万历《永春县志》卷三《习俗》载,本地畲民“人死刳木纳尸,乃焚木拾骨浮葬之,将徙,取以去远”。清卞宝弟《闽峤輶轩录》亦载闽东霞浦畲民“人葬刳木纳尸其中,少长群相击节。主丧者盘旋四舞,乃焚木拾骨,轩诸罐,浮葬林麓闽,将徙则取以去”。清同治江西《贵溪县志》卷一四《杂类轶文》载,是地畲民“遭亲丧,舁棺至山麓火化之,拾其骨,请于主人求隙地葬,不起坟。主人恐其久而诈,平地以为坟地,督之令高,今已隆然起三四尺矣”。畲民后来采用的一次棺木土葬、停棺拾骨土葬、“拣金”拾骨二次葬,反而是受汉民土葬习俗和风水观念的深刻影响。如乾隆《永春州志》卷七《风土志》载,当地畲民“近又与土民婚,并改其焚尸浮葬之习,亦足见一道同风之化云。”福安县东山《雷氏族谱》内《家训》载:“父母临终衣衾棺椁在所必备者,孝子之情也。刻今多有火葬之说,竟敢斫官而焚之,不孝之罪莫甚于此。此后族内人等葬具称家之有无,断不可以鞠育顾复之恩而为斫棺焚尸之惨,违者鸣官究治。”
[10] 《泉州南安发现宋代火葬墓》,载《文物》1975年第3期。该铁券现藏于泉州海外交通史博物馆。其契文录下:“维淳熙十三年岁次丙午,闰七月丙午朔,十四日己未,恭人蔡氏以辛巳年九月十二日殁故。黾筮叶从,相地袭吉,宜于泉州南安县归化里西峰龙安禅院之后山安厝宅兆,谨用钱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贯文兼五彩信币,买地一段,东西一百步,南北一百步,东至青龙,西至白虎,南至朱雀,北至玄武,内方勾陈,分壁掌四域。丘丞墓伯封步累畔,道路将军齐整阡陌,千秋万岁永无殃咎。若辄干犯诃禁者,将军亭长,收付河佰。今以牲牢酒饭、百味香新,共为信契,财地相交分付。工匠修营安厝,以后永保休吉。知见人岁月主,保人直符,故气邪精不得忏怪。先有居者,永避万里。若违此约,地府主吏自当其祸。主人内外存亡悉皆安吉。急急如五帝使者女青律令。”
[11] 林忠干:《福建五代至宋代墓葬出土明器神煞考》,《福建文博》1990年第1期。图1及相关说明,录自是文。
[12] 陈定荣、徐建昌:《江西临川县宋墓》,《考古》1988年第4期。
[13] A氏,民国三十二年生,初中文化,风水先生,访谈时间:2003年11月5日(访谈地点:泉州市金星大酒店)、12月17日、18日(访谈地点:惠安县山霞镇东坑村)。
[14] A氏的破土文式如下:“伏维日吉时良,天地开张,立地焚香,直达天庭,香烟阵阵,请神降灵,香烟袅袅,请神驾临,岁次○年○月○日○省○县○镇○村信男○○为安葬先人○○特请地师选此吉地佳壤,阡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