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谐社会三重奏(中)(3)
作者:佚名; 更新时间:2014-12-11
”当中,统治者不得已有所“让步”、社会相对稳定的难得插曲而已,用鲁迅先生的话来说,这就是老百姓“暂时做稳了奴才的时期”罢了,总免不了“祸必随之”,大乱不止。由于缺乏“两心调谐”型“心态文化”为支持,这类插曲都不足以同西周初期短暂而逼真,具有上升型进步意义的和谐时期的历史地位相提并论。后世御用文人奉君之好歌功颂德,史家虚荣媚俗因循故事,这类“盛世”常被大肆夸耀,掩盖了其中深刻的悲剧性质;但无论如何文饰华丽,事实上没有留下多少堪以引领社会发展进步的正面的有益的启示。

中国的“儒家学说”,如先秦儒学、汉唐经学、宋明理学等,先后传入日本、朝鲜、越南等东亚国家,以不同形态登临思想和政治舞台,形成所谓“儒家文化圈”,其中伪儒的负面影响和後果相伯仲也;但近年来时移势易,真儒思想终于有机会在那里发挥了一定程度的进步推手作用,发生了奇迹般的积极效应,后文将就此专门讨论(见三之二、三)。

孔子和他的传人孟子等艰苦卓绝的实践显示,倘非适逢西周初年风云际会、圣贤当道的社会进步转折期,依靠理性上层路线捷径侥幸取胜的可行性极低。西汉名为“独尊儒术”,实则伪儒登龙以后,这种本来极低的可行性降到了零点。舍此而外,恐怕只有神性草根群众路线最为值得一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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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西部基督教文化区启示录

东方不亮西方亮。

如果我们发挥高度想象力,设想“造物主”从事着一场灵性人类社会发展实验,一方面将人间的事情交给人类自己管,一方面在关键时刻悄然宏观调控。东方中国进入“自作之孽” 的伪儒当道思想黑暗时期,也不存在任何实质性的“权力制衡”机制,丧失了构建和谐社会的基本要素,社会发展从此趋于停滞;于是西方对照组浩浩荡荡展开了另一条路线的实验进程。

孔子以后约五百年,耶稣基督(Jesus Christ)诞生于巴勒斯坦的伯利恒(Bethlehen)。耶稣自称上帝的独生子、代表上帝来到人间的弥撒亚(Mashiah,救世主),与人类重新立约,执行救赎人类的任务。犹太教主流派不承认耶苏是救世主,把耶苏的信徒赶出犹太会堂,於是他们作为犹太教的一个革新派,建立自己的独立的聚会点,形成了早期的基督教。到公元一百三十五年,基督教完全从犹太教分离出来,成为一种独立的新宗教。

基督教以神性宗教信仰为载体,传播“天启”救世之道,即所谓天道或天理。基督教以爱心为核心的救赎教义的哲理精神,内涵本质几与儒家以人为本,“肯定人欲,引上正道”的“仁”学天然混成、完全吻合,又宛若逐一“接受”了儒家“路线错误”和五百年风风雨雨的前车之鉴,作出了一系列具有针对性的“修正”。

基督教是一神教,相信上帝创造宇宙万物,是至高无上的唯一真神,不承认(人死後灵魂作为)鬼魂存在和轮回转世,不容许崇拜偶像,从而把奇迹和信仰充分集中在上帝及其代表的身上,可将迷信因素压缩到最低限度,以利排除不必要的思想混乱。

基督教信奉的上帝就是犹太教圣经中的耶和华,本来只被尊为犹太民族的神,公元前587年国破家亡、民族离散之後,这种信仰有了根本改变,形成了宇宙万物和世界各族共有的“唯一真神”观念,但仍以犹太民族为耶和华的唯一选民。犹太人自认是上帝的选民,管罪孽深重,屡遭天谴,却有高人一等的民族优越感。圣殿里分内、外院子隔开,不外邦信徒入内,这隔墙就宛同仇恨性的鸿沟。直到耶稣降临,方才突破了旧日选民说的狭隘性,宣称“因他是我们的和睦,将两下合而为一,拆毁了中隔断的墙。”(《以弗所书》2:14) “上帝仁慈地邀请每一位需要的人来到面前,得享平安。”(《马太福音》11:28)“对每一个相信的人而言,是完全的救主,能满足人一切需要。”(《约翰福音》3:16)从此不再分远人或近人、犹太人或外邦人、被接纳或被排拆的人。在上帝面前,人与人之间的所有差别统统消失不见了。

基督教教义和儒家学说都是“两心调谐”原理──人类循正道谋求发展进步不可违背的基本公理常识的引申和运用,前者多了神学语言,少了理性立论,但内涵几乎完全一致。

“世人都犯了罪,亏缺了上帝的荣耀。”(《罗马书》3:19-26)因此需要基督的救赎。克服原罪和解救罪孽的救赎之途,不是消极地宣传禁欲主义、“大公无私”或一切皆空以否定私心,而是通过皈依上帝,信仰基督,从而遵循教义,“先求他(上帝)的国和他的义“,得以弘扬爱心调节私心,防范和克服自私犯罪倾向,驱动灵性创造能力循正道发挥,方能去祸得福,得到“你们需用的这一切东西”(参见《马太福音》6:31-32),进而荣登天国;唯其如此。吾人不妨理解基督教“原罪说”和由此引申而出的“救赎说”,正是前述“灵性-两心-调谐”原理的一种合乎逻辑的神性表述方式。

基督教教义的核心在爱。诫命总纲一共只有两条:第一条是“你要尽心、尽性、尽意爱主你的上帝”,第二条是“爱人如爱己”,“这两条诫命是律法和先知一切道理的总纲。”(《马太福音》22:37-42)经耶稣重新解说,那无所不在、无所不能、创造一切、超越时空的至上神上帝,已一改旧约中好妒、暴戾的耶和华形象,定义圣父的伟大精神也集中到了一个爱字(God is Love)。所以爱主就是要领受和感激上帝的爱心,并且“任何时候都该效法上帝,好象蒙着慈爱的儿女一样,也要凭爱心行事。”

“爱人如爱己”的另一表述是“你们愿意人怎样对待你们,你们也要怎样对待人,因为这就是律法和先知的道理。”(《马太福音》7:12)这就是基督教教义的黄金律(Golden Rule),其内容和儒家提倡的“己所勿欲,勿施於人”完全一致,只是各用正负语句表述而已。

说爱人如爱己,不说爱己如爱人,就是从人的本性出发,肯定爱己之心即利己的私心作为生存本能的第一性的正当性。首先知道爱己,才可能扩而大之,推己及人,弘扬爱人之心,以及延展至集体的为公之心。基督教和儒家这两种历史背景大不相同的文化体系,分别就神性和理性立论,结果都从个人本位出发,倡导仁爱济世,旨在调控私心,引导灵性创造能力循正道顺畅发挥,殊途同归“两心调谐”人间正道。

基督教讲的爱,和儒家的仁爱一样,不仅是一种原始本能的感情而已,而是超乎传种接代本能以上,出诸灵性人类感悟,以至高无上的上帝为表率的“高阶爱心”(参见本文一之一),“惟公平如大水滚滚,使公义人江河滔滔”(《阿摩司书》5:24),具有公平、正义的真理内涵。

爱心或公心,就是道德观念的概括。提倡道德绝非以私心为敌。写基督教《神学大全》的着名神学家阿奎纳(Thomas Von Aquin)说得明白“道德的净化并非要彻底去掉七情六欲,而是使七情六欲合规。”这就是前面讨论儒家学说中归结出来的八字要旨:“肯定人欲,引上正道”,如此而已。基督教和儒家(不是伪儒家)学说一样,从不夸夸其谈“大公无私”、“破私立公”、“毫不利己”、“无我”或“忘我”之类过甚其辞,迷乱本性,误导失真,似是而非的自欺欺人高调。

耶稣提倡遍及全人类的“博爱”,同孔子“仁者爱人”、“泛爱众”的根本出发点一样,其宽容精神打破民族、国家的界限,社会地位尊卑的界限以及君子、罪人甚至敌我的界限。基督教相信仇恨不能消灭仇恨,仇恨只能增加仇恨;只有基督的爱,才能解开仇恨的死结。因此这种仇敌之爱决不是懦弱的表现,反而正是最富智慧的勇敢。耶稣在世时,那些敌对的人给起了一个绰号:“罪人的朋友”。这本来是轻蔑之词,但是在无意中正显露了督“博爱”精神的伟大。 “爱心就是联络全德的”,“主怎样饶恕了你们,你们也要怎样饶恕人。” (《歌罗西书》3:14)同孔子认为“有一言而可以终身行之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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