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单个的人的基督教生存论---祁克果宗教哲学思想述评(下)(13)
作者:佚名; 更新时间:2014-12-05
别。关于这一点,美国哲学家埃勒指出,在下面图示的每一个部分中,祁克果对相应范畴的把握,除了消极的维度外, 都有一个积极的维度,两者形成一种辩证的关系:

(+)单个的人 ---- (+)邻人 ----(+)会众(群体)
vs vs vs
(-) 个人 ----(-)众人(公众)----(-)国家教会

这里祁克果表明,在个人成为单个的人的基础上,单个人之间可能形成一种新型的群体关系关系,我们暂且把这种群体关系名之会众(群体),它代表了祁克果对人的社会性的一种理想。它有明显的宗教含义,同时亦有存在论上的含义,而不同于在政治社会领域中所言的大众、公众:

至今为止,从宗教上讲还有“会众”(congregation)一词,这范畴处于那“单个的人”的另一面(两者不是冲突的),最重要的是,前者不能和下面这些政治上常说的概念相混同:公众、大众、群众等。

可见这个范畴在祁克果的思想中占据着几乎和单个的人同样重要的地位。
这个范畴从基督教外的角度,亦可以表达为“共同体”(community,丹麦文menighed),就词的构成来看,这几种文字都包含着一个相同的词根:“共同”,就字面意思来说,这个词是指因为某种共同拥有的东西而聚集在一起的一群人。在社会政治领域,这种共同拥有的东西可以是指共同的观念、语言、文化、经济和政治利益等。在这个层面上,这个词并没有体现出与通常群体的区别。在祁克果这里,这种共同拥有的东西主要是指同样的信仰、或所信仰的同一位“神-人”, 经历的是与这同一位“神-人”的个人性关系。在这个意义上,为了和通常意义上的“共同体”这个词相区别,我们仍然暂且用“会众”来译祁克果的这个概念。试图用“会”来表达信仰者的聚集,在“会”中聚集的人们构成了“会众”。这里无疑有一定的宗教含义,不过,当我们同样用它来指称单个个人的聚集时,它同时具有存在论上的含义,就是说,它乃是指一群与同一绝对之悖谬(Paradox)形成了生存性关系的人。


在会众与大众或公众之间有着明显的区别。 这一点祁克果不仅在自己对不同词所使用的语境中表现出来,同时也在自己的日记中给予了明确的区别。首先,所谓大众或公众的特点是:

在“公众”或大众中,单个的人什么都不是,他不存在;“人数”是其源起的机制和规则,一种含糊不定的起始。与“公众”分开的话,单个的人什么都不是,同样,在公众中----从更深的方面理解----他也什么都没有得到。

相反,在会众中,情况则完全不同:

在会众群体中,单个的个人存在;他辩证地成为一种前提,决定了会众群体的形成。因而在会众群体中,有自己个体性的个人是必要的,在任何情况下,他都可能会高于“会众群体”,就是说,一旦当“他者”离开了共有信念的话。

这种区别表明了会众关系的一个基本特征:不是会众关系决定了单个个人与上帝的关系,相反,从一种根本的意义上说,乃是每个单个个人与上帝的关系决定了会众之间的相互关系:“不是单个个人与会众群体的关系决定了他与上帝的关系,而是他与上帝的关系决定了他与会众群体的关系。” 正是这个基本特征决定了会众与公众或大众的区别:

把会众----其中的每一个人都是单个的人----联结在一起的是那共有信念;而联结公众的纽带----或其松散性----则是:数量就是一切。会众群体中的每一个个人都保证了该群体。而公众则是一个四不像的怪物。在会众群体中,每个个人都是一个小宇宙,它在质上再现了那大宇宙,以至可以真实地说,知道了一个就知道了全体。而在公众中,单个的人不存在,全体也不存在,不可能说知道一个就知道了全体,因为没有“一个人”在这里。

因此,可以把会众的这个基本特征归结为这样一个关系顺序:单个的人--信念(上帝)--会众,这里信念(上帝)是联结各单个的人的中项。但这种关系顺序是单向的吗? 会众关系对单个个人与上帝的关系没有什么影响吗? 会众群体对单个个人的信仰是否是一个必要因素?祁克果显然遇到这种问题的挑战,因为他思考这样的问题。在对这个问题的回答上,更进一步反映出单个的人与会众群体的辩证关系。
在祁克果看来,单个的人在某种意义上确实依赖会众群体,换句话说, 单个的人与上帝的关系需要会众关系的补充,后者在一定程度上因此影响到单个的人与上帝的关系。造成这种情况有两个方面的原因。
首先,单个的人与上帝的关系,如果一直维持一种激情的状况,在祁克果看来, 则是一种过于紧张的关系。这主要是由于人脆弱的承受能力:

在我看来,为上帝所知乃是生活的无限重负。 只要身边有个上帝, 每一个30分钟都变的无限重要。没有人能够像这个样子坚持活上60个年头。

会众之间的相互关系是对这种单个的人与上帝之间过于紧张的关系的一种缓解。 缓解可以以多样的方式表现出来。 主要表现为单个的人可以彼此交流自己对与上帝-关系的经历。
其次,当单个的人与上帝的关系出现偏差时, 其他人可以借着相互的交流来给予帮助。在这种情况下,会众对于保持单个的人信仰的纯正,具有相当的重要性:

单个的人与上帝的关系仍然是目标与规范。但当某个个人与上帝的关系出现病态时,就要暂时地把群体或“会众”当作中项。

在上述两种情况下,单个的人与会众的关系顺序变为:单个的人---会众---上帝(信念)。这种关系对于会众之为会众的本源性关系,单个的人---上帝(信念)---会众, 形成一种补充性关系。然而,相对本源性关系而言,这种关系只是一种补充性的关系, 用祁克果自己的话来说,是出于对人的让步:

这里,正是在这一点上,可能显明出宗教群体的意义,就是说,当上帝的意念对单个的人变得十分强烈时,他要有其他人能够与之交流。因此,我们可以看到,群体不是最高意义上的,而是考虑到人的软弱所给人的让步。

这种性质规定了会众群体作为中项的意义,也因此限定了这种关系所占据的地位。它与上帝(信念)作为中项的本源性关系之间,如果说有一种辩证性联系的话,主要体现在这样一种平衡:支持单个个人去修复自己与上帝的关系,而不是妨碍单个的人与上帝的个人性关系;提供生息,却不鼓励停留在这里;提供协助,却不强行替代本源的关系。


总之,上面的分析显明,祁克果已经认识到,会众群体对于单个的人的生存确是一个真实和有意义的条件。因此,从上述单个的人与会众群体间的辩证关系,祁克果给我们展现出他所向往的人与人之间的理想关系。如果这种会众间的关系就是祁克果所向往的人的社会关系的话,这种具有宗教和伦理色彩会众群体无疑是一种十分理想化的目标。



参考文献

1祁克果原著中译文本:

《或此或彼》(上下卷),阎嘉等译,四川人民出版社,1998年第一版。
《恐惧与颤栗》,刘继译,贵州人民出版社,1994年第一版。
《重复》,王柏华译,百花文艺出版社,2000年第一版。
《论怀疑者/哲学片断》,翁绍军等译,三联书店,1996年第一版。
《致死的疾病》,张祥龙等译,中国工人出版社,1997年第一版。
《十八训导书》,吴琼译,中国工人出版社,1997年第一版。
《祁克果的人生哲学》,谢秉德译,基督教文艺出版社(香港),1963年初版。
《克尔凯戈尔日记选》,晏可佳等译,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5年第一版。


2研究文献:

Beabout,Gregory R.,Freedom and Its Misuses: Kierkegaard on Anxiety and Dispair, Marquette Univ. Press, 1996.
Brown,James,Subject and Object in Modern Theology, SCM Press LTD,London,1955.
Buber,Martin,I and Thou,tr. Walter Kaufmann, Simon & Schuster, 1970.
Carnell,Edward J.,The Burden of Kierkegaard, William B. Eerdmans Publishing Co., 1965.
Collins,James,The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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