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单个的人的基督教生存论---祁克果宗教哲学思想述评(下)(5)
作者:佚名; 更新时间:2014-1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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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我们关注的是一个永恒的事实,那么,每个时代都与之同样的近。

祁克果常用隐匿性(incognito)来描述耶稣神性的内向性。他常举的例子就是微服出现的国王,或者穿便衣的警察。 这种内向性不能通过直接的方式被认识到:“如果他相信他的眼睛,他就会被蒙骗,因为上帝不被直接认识。于是,或许他会闭上他的眼睛,但是如果他这样做,他所拥有的这种同代人的优势又体现在那里呢?” 最后,基督教自身发展的历史也不能给人在认识耶稣的神性方面提供更多的帮助。 如果说耶稣的同时代人在认识他的身份上不具优势的话,同样,1800 年后的人们也不具有任何的优势。每一代的人所要面对的是同样的悖谬。这里,祁克果区别了圣史与俗史:

人们已经完全忘记了基督在地上的生活是圣史(这正是基督教之所是,它完全不同于基督徒的历史,基督徒的生活、他们的经历和命运,以及所谓的异端和科学的历史),它不能与人类的历史相混淆。

因此,基督教自身发展的历史,也不能成为人们认识耶稣神性优势。总之, 如果在基督教的信仰中,关切绝对的悖谬与人对永福的追求相关的话,那么,在认识论的层面上, 克里马库斯的问题就如他在《哲学片断》的扉页上所发问的:“永恒幸福能够依赖历史知识吗?” 这个问题从一个方面反映出近代以来的认识论所遇到的一个根本问题,这就是用莱布尼兹的话所表达出来的必然的真理与事实的真理之间所可能有的关系。 两者间的鸿沟被莱辛进一步拉开了,并因此影响到祁克果,以至在《附言》中, 克里马库斯用了不少篇幅去谈莱辛对两者区别的强调及其意义。
从上面的分析中我们看到,绝对的悖谬在存在论和认识论这两个层面上均有其根源,悖谬的两方之间所存在的鸿沟带来了人的理智无法调和的矛盾与冲突。 这也从一个侧面说明,这种矛盾不纯粹是形式上的、逻辑上的或词语上的自我矛盾, 象有些现代的分析哲学家所认为的那样。 如果绝对的悖谬仅仅是逻辑上的矛盾,人们就可能会由此推出某些误解性的结论,例如理智和(对悖谬的)信仰的关系, 就成了一种直接对立的关系,似乎任何在逻辑上无意义的东西,就如个别分析哲学家所批评的, 都有可能成为人去信奉的对象。 实际上,克里马库斯在此之前就有针对性地指出:“我们所设定的这个事实[绝对悖谬]以及单个的人与上帝的关系不包含着自我矛盾(self-contradiction),思想是把它作为所有见解中最不能理解的东西来自由地占据自身。” 这里的一个区别就是:思想不能理解的并不等于就是逻辑上毫无意义的。
伊文斯更愿意把这种绝对悖谬所含的冲突称之为是“显明的矛盾”(Apparent Contradiction)。 他对这种矛盾的描述是:“显明的矛盾是指某种有意昧的事实或事件的陈述,由于只能用逻辑上冲突的表述来描述,会以反直观甚至不可能的方式出现。” 换句话说,这种矛盾本身是有意义的,其语言表述上的冲突反起到了吸引人的思想去关注它的作用,这也就是绝对的悖谬尽管为人所不理解,却能占据人的心思的一个原因。在祁克果后期的著作中, 这种绝对的悖谬被表述成为“矛盾的标记”( sign of contradiction):



矛盾的标记......是这样一种标记:它在其构成中包含着矛盾,为使‘标记’之名合理,一定存在着能把人注意力吸引到它自身或其矛盾的东西。但矛盾的部分一定不能彼此取消对方,使得这个标记变得毫无意义,成为一个标记的反面,即无条件的遮蔽。

上述的分别或许只是在今天分析哲学的语境中才为人们所关注。实际上,克里马库斯提出绝对悖谬的用意,在黑格尔思辩哲学的背景下可能显明的会更明确一些。一言以蔽之,绝对悖谬是不能为思辩哲学所说的那种辩证方法所“统一”或“综合”掉的, 因为,正如克里马库斯所强调的,它根本就不是人的思想中那种一般与个别的冲突。 在基督教信仰中,这个绝对的悖谬,这个特定的被称为基督的神-人, 是一个已经进入到历史中的一个事实,而非理性达到一定阶段思辩出来的结果。 克里马库斯把基督教所具有的这个绝对的悖谬作为一个重要的范畴,是因为在他看来, 它规定了基督教之为基督教的基本特征。伊文斯把这个绝对悖谬对于基督教的意义归结为下述的四个方面。
首先,绝对的悖谬保证了基督教所具有的超越性品格(transcendent charac ter)。这种超越性体现在基督教信仰的启示性。如果这种启示都是人的理性可以通达的, 如自然神学或某些自由派神学所主张的,那么,这种启示的源头就可能被归之于理性, 而使启示失去自立性。以绝对悖谬(基督)的方式所传达的启示,是对人理性和经验的中断, 因此保证了基督教的超越性不至失去。
其次,绝对的悖谬肯定了基督教的生存性品格(existential character)。基督教在其自身的发展中总存在着这样一种危险的倾向:即成为一种理性思辩的学说。 绝对的悖谬对人理性构成的绝对的挑战,使得人不再能用理性去面对它, 而只能是一种生存的交往:

一个人无法真实地设定那本质永恒的真理来到这个世界只是因为它需要被一个思辩者所解释;更好的设定是,由于人们的需要,那本质永恒的真理已经来到了这个世界。人们为什么需要它的原因肯定不能解释它,因此人们还有事可做,
为的是能在其中生存。

再次,绝对的悖谬保留并强化了人的自我与自由。 对绝对悖谬的接受必须是一种“自己”的决定,并且是一种自由的接受,既不是出于他人,也不是基于证据, 而是在激情的主体性中作出的。我们下节会看到,正是绝对的悖谬保证了单个的人主体性的展开。
最后,绝对的悖谬减缓了人们在理智上的差距, 使得人们在接受信仰方面乃是平等的。如果基督教信仰是能够完全被理智所解释的学说,那么, 具有理智天赋的知识人就具有决定性的优势。而绝对的悖谬使这一点成为不可能。
以上我们是从对一般人们的角度,来看绝对的悖谬对于基督教的意义。其实, 就从生存论上对悖谬的规定来说, 它的基本特点就是:它针对生存中的单个的人而言具有意义。这个特征与本文所讨论的主题十分相关。如果换种方式来表达的话, 这个特征就是:绝对悖谬全部丰富的意义只对处于生存处境“局内”的个体显明出来。 对于“局外”的旁观者而言,或许它真就是“无意义的”。但对“局内”生存着的单个人而言, 它却是其所不能摆脱的。在这个意义上,与悖谬的相遇,或者悖谬向个人的显明, 正表明个人处于生存之中:“悖谬,在其严格意义上,就相对生存主体而言, 不是其宗教性关系的短暂形式,而是在其本质上以这样的事实为前提:即人处于生存中。” 如果不从这种生存的“局内”关系出发,就无法理解绝对悖谬的意义。反之, 如果要去除掉这个悖谬的话,就会把人置于生存之外,使其没有可能成为个体。


第二节 冒犯式的回应关系

由于绝对的悖谬对与其处于“局内”生存关系的个人显明自身的意义, 我们就有可能进一步考察个人对这种显明所作出的反应。在《哲学片断》中, 按照克里马库斯的描述,个人的理智和绝对悖谬的相互关系,会有两种可能的情况。 一种是两者达到对各自差异性的相互了解,这种情况他称之为“快乐的相遇”, 这种快乐是一种“激情中的快乐”。反之,如果它们还不能相互理解,那么,它们之间的关系就是不幸的, 他把“理性的这种不幸的爱”称之为冒犯。 让我们首先来看个人所作出的冒犯这种反应。


从克里马库斯对冒犯所作的这种描述来看,冒犯有如下的几点特征。首先, 从生存论上来看冒犯发生的原因的话,它与个人的理智遭遇到绝对的悖谬相关。 而冒犯的发生意昧着理性试图理解绝对悖谬的失败。换句话说, 冒犯是个人遭遇到自身理性界线的一种下意识反应。 上面我们已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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