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民族形成与国家起源的关系(2)
作者:佚名; 更新时间:2014-10-19
二、国家对民族的影响
人类的族体观念,在原始社会前后,有过一个大的飞跃或变化。这种飞跃或变化经过了一些关系复杂的较长的过渡时期,但原始的血缘性的族体概念最终还是为地域性的超血缘族体概念所取代。例如在恩格斯的《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中所说的:“最初本是亲属部落的一些部落从分散状态中又重新团结成永久的联盟,这样就朝民族的形成跨出了第一步。”
而引起人类民族过程中这种飞跃或变化的主要原因正是人类社会政治组织形态的发展或者说是人类早期国家的形成。人类早期国家的形成促使文明民族的出现。
人类早期国家的形成之所以会导致新的族体观念的出现,其原因是由于早期国家与原始社会中的血缘性的政治组织(如部落、部落联盟等)不同,它具有控制和指导族源复杂的各原始社会民族的生活方式的能力,以及早期国家对于旧的血缘联系的有意识的打破,而使在它控制下的居民按照地域和政治的原则重新进行组合。最具代表性的就是部落联盟和酋邦。
由于部落联盟与酋邦在政治组织性质上的差异,它们作为早期国家的前身,对于民族过程的影响也是不同的。
部落联盟在政治上的民主与平等的特征,是以它仍然具有血缘团体的性质为基础的。易洛魁人的部落联盟,就是“五个血缘亲属部落以在部落的一切内部事务上完全平等和独立为基础”结成的“永世联盟”。恩格斯强调指出:“这种血缘亲属关系是联盟的真实基础”。这就决定了在部落联盟的范围内,那种打破旧的血缘关系限制的新的、超血缘的族体概念,从整体上说还没有形成,只有在部落联盟转化为国家之后,随着国家政治职能作用的发挥,新的族体观念才得以逐渐形成。这在欧洲早期的民族过程中表现得十分清楚。恩格斯在论述德意志人国家的形成时曾指出,罗马帝国时期在罗马国家的作用下,由于“到处都摧毁了古代的血族团体”,因而出现了一个“民族性缺乏”的时期,虽然“新民族的要素到处都已具备,……但是,任何地方都不具备能够把这些要素结成新民族的力量”,只有当德意志各原始民族“从罗马世界的污泥中造成了新的国家”之后,才“养成了新的民族”。
然而,对于酋邦来说,新的族体观念的形成过程,却早在酋邦衍变为真正的早期国家之前就已经开始了。这主要是因为酋邦对于部落的结合并不严格地遵循相互间具有血缘联系的原则,即酋邦并不像部落联盟那样以血缘亲属关系为其基础。它形成的基础在很大程度上是在于征服。酋邦在政治上所体现的专权或专制的性质正是这种征服的特征的反映和直接后果。酋邦的征服使不同血缘渊源的原始民族开始出现了融合为一种新型的、超血缘的族体的趋向。通过合并而形成文明民族的各原始民族,一般在地理上是毗近的,且在文化发展上处于相同或相近的水平,使用相同或类似的语言,并且在族源上是相对地同种的。如恩格斯所强调的“住得日益稠密的居民,对内和对外都不得不更精密地团结其爱。亲属部落的联盟,到处都成为必要的了;不久,各亲属部落的融合,从而各个部落领土溶合为一个民族的共同领土,也成为必要的了。”“只有当结合在一个政府之下的诸部落融为一个统一的整体时,……民族方始产生。”从中也可以看出,酋邦在吸收族源不同的居民方面具有很大的开放性与潜力。当然,相对地说,“同种”的居民是更易于被吸收的。但作为存在和形成的原则,酋邦并不拘泥于共同血缘关系的约束。这是历史上经历过酋邦时期的民族比从部落联盟过渡到国家的民族能够更早形成他们的新的族体关系的主要原因。
参考文献
[1]恩格斯,《家庭、私有制与国家的起源》[M],人民出版社,1972.1
[2]何润,《马克思主义民族理论经典导读》[M],中央人民大学出版社,1998.11
[3]谢维杨,《早期国家与民族形成的关系》[J],探索与争鸣,1991.1
[4]王希恩,《国家起源与民族聚合》[J],民族研究,199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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