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三分」与关羽崇拜:以苏轼为例(9)
作者:佚名; 更新时间:2014-12-10
晊字公孝。」是范滂亦居其一。至治本《三国志平话》卷中叙二顾茅庐时,童子对刘备言「俺师父从昨日去江下,有八俊饮会也。」则以孔明亦为「八俊」之一。

 (14)《涑水记闻》卷第一:「周恭帝幼冲,军政多决于韩通。」周密《齐东野语》卷十三「韩通立传」条,又将类似事系于刘攽(1023-1089):「旧传:焦千之学于欧阳公,一日造刘贡父,刘问『《五代史》成邪?』焦对:『将脱稿。』刘问:『为韩瞠眼立传乎?』焦默然。刘笑曰:『如此,亦是第二等文字耳。』」刘攽与苏轼为密友,以博学闻于时,曾助司马光修《通鉴》汉代部分。案王子融《唐余录》已仿裴松之注《三国志》法,表韩通于《忠义传》。通性刚,肆威虐,众谓之「瞠眼」。

 (15)在统緖问题上张方平、王安石都与欧阳修意见相左。饶宗颐《中国史学上的正统论》曾引《续资治通鉴长编拾补》卷六「王安石论苏轼为邪憸之人臣,欲附丽欧阳修,修作《正统论》,章望之非之,乃作论罢章望之,其论都无理」,而言「此王安石对正统之意见,盖附和章氏而反对东坡者」。所以要苏轼修《三国志》者,或欲验其遭遇贬斥以后意见有无改变。故知苏轼以他故回避,亦有另方面的考虑。又刘恕(1032-1078)字道原,筠州(今江西高安)人,家于庐山。博学强识,专精史学。司马光编《资治通鉴》置局,以刘恕为主要助手,书成亦推刘之功为多。刘恕于王安石变法持激烈反对态度,以亲老求监南康军酒税,官至秘书丞。卒年四十七。案刘恕年长苏轼四歳,则苏不应当以「年老」为由,荐恕自代。

 (16)徐度《却扫篇》云:「刘羲仲字壮舆,道原之子也。道原以史学自名,羲仲世其家学,甞摘欧阳公《五代史》之讹误为纠谬,以示东坡。东坡曰:『往歳欧阳公著此书,初成,王荆公谓余曰:「欧阳公修《五代史》,而不修《三国志》,非也。子盍为之乎?」余固辞「不敢当。」夫为史者,网罗数十百年之事以成一书,其间岂能无小得失邪?余所以不敢当荆公之托者,正畏如公之徒掇拾其后耳。』」《曲洧旧闻》卷二:「东坡甞谓刘壮舆曰:『《三国志》注中好事甚多,道原欲修之而不果。君不可辞也。』壮舆曰:『端明曷不自为之?』东坡曰:『某虽工于语言,也不是当行家。』」既维护了欧史声誉,又是「知难而退」之举。又苏轼同时之同乡唐庚(1071-1121)《三国杂事序》指斥陈寿「刘备父子相传四十余年,始终号『汉』,未甞一称『蜀』,其称『蜀』者,流俗之语耳。陈寿黜其正号,从其俗称,循魏晋之私意,废史家之公法,用意如此,则其书善恶褒贬与夺,尚可信乎!」「往时欧阳文忠公作《五代史》,王荆公曰:『五代之事,无足采者。此何足烦公。三国可喜事甚多,悉为陈寿所壊,可更为之。』文忠公然其言,更不暇作也,惜哉!」(《文渊阁四库全书》本)则王安石亦曾请欧阳修重修《三国志》。「《三国志》注中好事甚多」或「三国可喜事甚多」一语,当指可据裴松之注征引文献,推翻陈寿志「帝魏」的立场或表述。事实上后世「帝蜀」之史家立论,即多以裴注为据。

 (17)清人《退庵随笔》卷十六曰:「翟晴江曰:『陈寿《三国志》,纪魏而传蜀。习凿齿《汉晋春秋》,继汉而越魏。非其识有高下也,时也。陈撰《志》于晋武受禅之初,晋受魏禅,魏之见废,蜀已破亡,安得不尊魏?习著《春秋》于元帝中兴之后,蜀以宗室而存汉緖,犹元帝以宗室而复晋统,安得不尊蜀?司马公《通鉴》,作于北宋受周禅时,安得不以魏为正统?朱子《纲目》作于南渡偏安之后,安得不以蜀为正统?陈与习,司马与朱子,易地则然。」与此意略同。

 (18)元至治本《三国志平话》叙因果事与此类同,惟叙述较简,观念更加模糊,如只交代「交曹操占得天时,囚其献帝,杀伏皇后报仇。江东孙权占得地利,十山九水。刘备占得人和。刘备索取关、张之勇,却无谋略之人。」「交仲相生在阳间,复姓司马,字仲达,三国并收,独霸天下。」倒仿佛欧阳修的「帝晋」观。理学不能接受这种说法,故自弘治本《三国志通俗演义》起,就完全删去了这段情节。这个故事框架还进入了至治本的《五代史平话》,韩信依然托生曹操,不过彭越是做孙权,刘备则另是陈豨,把两汉始终因果完善化。明人曾竞相演为传奇,有《愤司马》、《小江东》、《大转轮》等名目。清人索性名之《三国因》,甚至造出《反三国》的小说来,后话不表。又冯梦龙编辑《古今小说》,则以此篇与《游酆都胡母迪吟诗》元人判结南宋恩怨结为一组,以求平衡,两篇中断狱之司马貌与胡母迪均为蜀郡益州人氏或「锦城秀才」,或出于道教氛围浓厚的蜀人之手。明人《西游补》又以孙悟空代行阎罗王职司,严鞫秦桧,审结「偷宋」之案。盖后世之人不满前代历史之收煞,每欲自代天意,任意判罚,唯苦于时代悬隔,不能戟指手责,面斥颊批,只好倒果为因,求诸冥冥,以泄愤耳。其实历史纷争,俱已逺逝,恁大火气,干卿底事?亦因理学史观二元对立道德评价之分明,最易动人肝火,正如南宋「演义」者务欲提调观众情緖耳。请参下文第三部分。

 (19)《宋史》未载姚卞、晁尧臣。按钜野晁氏家族与苏轼关系密切,亦未见名「尧臣」者,或即小说家言耳,俟考。

 (20)元丰四年苏辙奉使北行,「既至辽,辽人每问『大苏学士安好否?』」苏辙遂作诗寄东坡:「谁将家集过幽都,逢见胡人问大苏。莫将文章动蛮貊,恐妨谈笑卧江湖。」(《坚瓠集》)「高丽有:『金富轼,银富辙。』」(《游宦纪闻》)苏轼民间影响也颇不俗。他自海南流放地归至毗陵(常州)时,「夹运河岸,千万人随观之。」(《邵氏闻见后录》)月余后以病逝,「吴越之民相与哭于市,其君子相与吊于家,讣闻于四方,无贤愚皆咨嗟出涕,太学之士数百人相率饭僧惠林佛舍。」(苏辙《墓志铭》)苏轼少学道,长习儒,晚皈佛,是故南宋时儒家将其列入孔庙从祀,与子思并列十祀之间,沙门以其「前身为五祖和尚」(《春渚纪闻》),又为「杭州梵天寺伽蓝」)(陆次云《湖壖杂记》)、「妙喜老人」,道家以为「奎宿」(《梅磵诗话》,亦载《贵耳集》)。

 (21)兼善堂本《警世通言》卷十九《崔衙内白鹞招妖》眉批云:「宋人小说□说赏劳□使费,动是若干两,若干贯,何其多也?盖小说是进御者,恐启官家裁省之端,是以务从广大。观者不可不知。」则南宋诸君对于进御祗应说话艺人赍赏之重,又迥异北宋。除奢俭有别外,一次说话的长短和内容,恐怕也有区别。

 (22)指宋庠(996-1066)、宋祁(998-1061)兄弟。案张为宋仁宗宠妃,「长得幸,有盛宠,巧慧,多智术,善逢迎,势动中外。」死后追册为「温成皇后」。陈文又云:「国朝命妃,未甞行册礼。然故事,须候旨方以诰授之。凡降诰皆以学士侍诏书词,待都堂,列三省御官告院用印,然后进入。庆暦间加封张贵妃时,宋翰林当制,宣麻毕,宋止就写告,直取官诰院印用之,遽封以进。妃宠方盛,欲行册命之礼,怒掷地,不肯受。宋祁落职,知许州。乃令丁度撰文,行册礼。」则宋祁贬谪不过因采用「简单程序」而已,非有他故。东坡虽以雅好嘲谑著称于当世,亦不至以当宠之贵妃,来开「红杏枝头春意闹」尚书之顽笑。《碧鸡漫志》亦云:「熙丰元佑间,兑州张山人以诙谐独步京师,时出一两解。」曾有论者以为「诨话」即「诨经」如《僧尼共犯》之流,两事比证,则「诨话」攸关「滑稽诙谐」之取笑,而无关淫亵色情可知。至于「诨笑话」自属特殊一类,今之雅好「咸湿」者犹孜孜不倦,则需另题分证,此不赘。

 (23)陆游(1125-1210)《老学庵笔记》亦载此事。可见出南宋才士对于连科举这样的严肃场合,苏轼都敢信口开河的艳羡佩服。案裴松之为《三国志》卷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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