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主義之經濟基礎──以清末民初之西北為例(上)(5)
作者:佚名; 更新时间:2014-10-19
見到蒙古王公可能向俄國請求庇護,並寫道:
   “因此,對我國在蒙古奉行之政策方針發生極大影響之時刻可能
    即將到來。我國對蒙古事務之干預,無疑將招致遠東事態複雜化
    。另一方面,倘我們不給予蒙古人庇護,則我們將會──可能
    將永遠──喪失我國目前在該地所享有之崇高地位與好感。此
    外,我們將看到另一大國將出現於蒙古並取代我國之地位。”[4]
俄國領事既預見他們多年滲透外蒙的活動,在蒙古王公反對“新政”的情況,將出現重大的機會。俄國正準備煽動蒙人作出重大的決定──蒙古的獨立。當俄國代理外交大臣尼拉托夫在收到蒙古王公正“決定向我(俄)國請求庇護”和“請求以某種借口立即把俄軍派往庫倫”後,便以“極密、特急”的專函通知俄代理內閣總理大臣科科弗采夫,表明暫不同意由外蒙王公在會後立刻組成的代表團前往聖彼得堡,認為“此刻我們尚不具備利用這一運動為我國利益服務之條件,(故)代表之到達不合時宜”,要求安排專人在“半路攔阻蒙古王公之人”。但是,科科弗采夫不同意,因為這樣“可能引起議論紛紛和產生嚴重糾葛,”對俄國不利。因此,他函覆尼拉托夫時表示在代表團到達彼得堡後,最好是與其談判,並“設法使此事符合我國願望。”[5] 
  駐庫倫代理公使拉弗多夫斯基在同年7月21日報告稱:“照諸汗與王公之說法,如若脫離中國,他們希望得到我國軍隊的保護,以防御外部敵人,並希望獲得內部自治及游牧生活不受侵犯之權利。其餘所有條件他們完全讓我國定奪。”[6]可見,當時俄國在外蒙獨立上曾積極參與其中,並在代表團抵達聖彼得堡時,安排俄國沙皇接見代表團。為了有效回應此種特殊的局勢,俄國政府由內閣總理大臣斯托雷平主持了特別會議,並坦然承認“在蒙古問題上發生之危機,並不出我們所料,因自很久以來我國一直支持和庇護;我國一些駐蒙代表在頗大程度上促使蒙人產生一種信念,若想與中國脫離關係,他們可以指望得到俄國之援助。”此外,對於中國在蒙古地區推行“新政”,如“中國農民在鄰接我國邊界進行墾殖,用鐵路把這條邊界附近之居民點與中國行政中心連接起來,以及中國軍隊之部署,尤其在緊靠我國領土之地區,中國軍隊之大量出現”,更表示極端之反對。所以,他們認為:
   “蒙古問題對我國具有重大意義。蒙人力圖反對中國政府上述計
    劃,支持蒙人之意圖完全符合我國利益。”[7] 
既然俄國內閣已決定扶持外蒙王公之獨立運動,便同時決定對代表團“允諾我國將支持他們捍衛喀爾喀(引者按─指外蒙古)之獨特制度,同中國人進行鬥爭”,並答允為代表團成員向中國政府說情,以保障他們的人身安全。最後,為加強俄國在外蒙之軍事實力,決定“派遣兩連哥薩克帶著機槍”前往庫倫。俄皇很快便“同意”了這個決定。[8]




[1] 傅啟學《中國外交史》頁182。
[2] 第二次日俄密約的內容,可參看同上書,頁184。
[3] 《蒙古族通史》﹝三冊,民族出版社,1991﹞下冊,頁1102。
[4] 陳春華譯《俄國外交文書選譯─關於蒙古問題》﹝黑龍江教育出版社,1991﹞頁1,註1。
[5] 同上書,頁2─3。
[6] 同上書,頁5─6,註2。
[7] 同上書,頁3─7,〈遠東問題特別議事錄〉。
[8] 同上書,頁6。

2.      中俄蒙在外蒙問題上的初步交涉
  
  為了加強對中國政府的壓力,俄國駐京公使廓索維慈根據俄國政府的指示,在1911年8月15日向清政府遞交一份意見書,指出:
   “鑒於喀爾喀蒙古與我國為鄰,俄國在該地有巨大貿易利益,帝
    國政府對喀爾喀地區之新政計劃在該區蒙人中所引起之騷亂,
    不能漠然置之。而且,以破壞邊界安寧為目的的新政本身,與
    最近屢次向我們表示中國政府願與俄國保持友好關係之保証互
    相矛盾。”[1]  
在俄國政府的威脅下,清政府曾力圖表示在蒙古推行“新政”是為了“改善這一十分落後地區之內部狀況。蒙古之進步,無論對俄國在該區的貿易,或者對毗鄰之俄國全部領土均有好處。”此外,目前出現的風波,是“因許多蒙人無知”,而對中國的目的有所誤解。但是,以上問題“純屬中國內政”,希望俄國能夠“採取措施,切勿使俄國邊境地區之佛教徒發生紛擾。”[2]據廓索維慈另一項資料記載,當時外務部在獲悉蒙人的舉動後,表示在無法與俄國正式開展談判,“因此項條陳,無異干涉中國內政。”但中國方面考慮到事件的嚴重性後,單方面向廓氏表達“願將庫倫華軍數目,加以減縮,而且對於改良蒙政及移民計劃兩端,暫時不再進行。”[3]因此,可以認為清政府在外蒙古推行的“新政”,已經因受蒙人的反對與俄國的干涉下擱置。清政府隨即在1911年9月下旬口頭通知俄方,表示業已飾令庫倫辦事大臣緩辦蒙古“新政”。
  俄政府為有利於與中國日後的交涉,便指令廓氏以備忘錄形式將緩辦新政之決定以用文字固定下來,並特別聲明日後中俄雙方關於外蒙古之交涉,將以此備忘錄為“解決問題之準則。”[4]然而,俄方並不以此為滿足,“因欲壓迫華人再行讓步之故,俄國方面乃向蒙人宣言,彼等獨立自治運動,當可獲得俄國助力。”[5]稍後,武昌起義爆發,遂成為“庫倫獨立導火線。”[6]H . B馬士在《遠東國際關係史》上寫道:
   “四川省和長江流域革發革命的消息傳到庫倫,全城歡騰,隨即
    在那裡舉行了另一次會議(引者按:指蒙古王公的第二次大會)
    。在這次會議上宣佈了外蒙古的完全獨立。清廷辦事大事三多
    和他的軍隊被迫撤離。1911年12月28日,呼圖克圖活
    佛以適當的威脅在歡迎鼓舞中登上了帝位。為了換取特殊權利
    ,俄國給予這個新政權以除了事實上的承認為的一切必要的鼓
    勵與援助。”[7] 
所謂“一切必要的鼓勵與援助”,質言之,就是指財政與軍事上的支持。在外蒙獨立的過程中,俄國曾借款二佰萬廬布來支持蒙人編練軍隊和購買軍械。駐紮庫倫的俄國衛隊亦曾協助蒙古王公逼走三多。
  此外,俄國陸軍曾直接參與“組織蒙古軍隊,由俄國軍官加以指導,……並同時寄去由Irkutsker兵工廠所造之舊式Berdan槍數百支,以為此舉之先聲。”[8]又駐庫倫代領事拉弗多夫斯基曾經向俄國遠東司司長科札科夫報告,清楚表明俄國在外蒙古獨立所扮演的導演角色。他指出:
   “喀爾喀王公受中國內地騷亂鼓舞,決心採取更堅決的行動,以
    達夢寐以求之目的─喀爾喀脫離中國。我國政府同意提供武器
    ,以及四等文官廓索維慈經由領署私下勸告他們,切莫放過中
    國發生革命這個非常有利時機,以保證喀爾喀的獨立發展,此
    等情形使蒙人此一願望更加堅定起來。諸王公首先籌劃建立蒙         
    軍,……俄國政府雖已決定將武器提前發給蒙人,但諸王公認
    為,此事比他們期望的時間可能要拖後許多。……”[9]
文件對俄國官方參與及武器支援蒙古的情況,交待得一清二楚。一個月後,俄國的官方報刊《證券交易所公報》更大力鼓吹蒙古獨立,並“一定更緊密地靠攏俄國。”[10]1912年1月,蒙人佔領了烏里雅蘇台;是年8月,蒙人復將科布多加以佔領。俄國政府並決定乘機侵入唐努烏梁海。1912年2月,駐北京代辦世清“表示贊同我們立即佔領烏梁海地區,理由有二:一、從法律上講,我們佔領該地區之權利是無可懷疑的;二、目前之政治形勢適合於佔領。”[11]第一點極為無稽,故俄國的波波上校也認為烏梁海地區屬於俄國的說法並不充分、全面,並由別啟庫羅夫的著作推翻。俄國外交大臣沙查諾夫也清楚“承認俄國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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