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学与《宋论》——兼评余英时著《朱熹的历史世界》(15)
作者:佚名; 更新时间:2014-12-11
仲淹有苛刻的批评:“(范公)以天下为己任,其志也。任之力,则忧之亟。故人之贞邪,法之疏密,穷簷之疾苦,寒士之升沉,风俗之醇薄,一系于其心。……若其执国柄以总庶务,则好善恶恶之性,不能以纤芥容,而亟议更张;裁倖滥,核考课,抑词赋,兴策问,替任子,综核名实,繁立科条,一皆以其心计之有余,乐用之而不倦。唯其长也,而亟用之,乃使百年安静之天下,人挟怀来以求试,熙、丰、绍圣之纷纭,皆自此而启,曾不如行边静镇之赖以安也。”(《宋论》卷四《仁宗九》)

[18] 余英时:《朱熹的历史世界》第210、230页。

[19] 同上书,第184、189页。

[20] 《庆历新政与熙宁变法——兼论二程洛学与两次“革新政令”的关系》,《中州学刊》2004年第1期;《“庆历新政与熙宁变法”补说》,《中州学刊》2005年第1期。

[21] 参见余英时《朱熹的历史世界》绪说之二“道学、道统与政治文化”,第7-35页。

[22] 蔡上翔指出:王安石《上仁宗皇帝言事书》中不少议论早已先发之于范仲淹所条陈的“十事”之中(《王荆公年谱考略》卷六《存是楼读上仁宗皇帝言事书》)。余英时先生说,此看法“自然是正确的”。见《朱熹的历史世界》第196页。

[23] 参见侯外庐主编《中国思想通史》第四卷上册,人民出版社1959年版,第431页。

[24] 范仲淹在《奏上时务书》中告诫仁宗:“用人之议,不以远大为迂说,不以浅末为急务。”(《范文正公集》卷七)在他临终所上的《遗表》中,痛切地回顾庆历新政的夭折:“事久弊则人惮于更张,功未验则俗称于迂阔,以进贤授能为树党,以敦本抑末为近名。”(《范文正公集》卷十六)

[25] 朱熹说:“使二先生(横渠、明道)得君,却自君心上为之,正要大家商量,以此为根本,君心既正,他日虽欲自为,亦不可。”(《朱子语类》卷一三○)

[26] 余英时:《朱熹的历史世界》,第8-9页。

[27] 同上书,第36页。

[28] 同上书,第45页。

[29] 范仲淹说:“臣闻国之文章,应于风化,风化厚薄,见乎文章。……故文章之薄,则为君子之忧;风化其坏,则为来者之资。……况我圣朝千载而会,惜乎不追三代之高,而尚六朝之细。然文章之列,何代无人;盖时之所尚,何能独变。大君有命,孰不风从,可敦谕词臣,兴复古道,更延博雅之士,布于台阁,以救斯文之薄,而厚其风化也,天下幸甚。”(《范文正公集》卷七《奏上时务书》)

[30] 参见漆侠《宋学的发展和演变》,河北人民出版社2002年版,第193、285页。漆侠先生在此书中说:范仲淹“成为士大夫群中众望所归的领袖人物”(第289页)。因此,我认为将第一阶段称之为“以范仲淹为代表的庆历新政时期”是合适的。

[31] 余英时:《朱熹的历史世界》,第111页。

[32] 同上书,第48页。

[33] 同上书,第880页。

[34] 同上书,第302、312、409页。

[35] 学术界一直流行把李觏与王安石相联系,如侯外庐主编《中国思想通史》第四卷,在述王安石的新学之前述其“先驱”李觏的思想,而范仲淹的思想则付之阙如。范仲淹的历史地位一直被宋初三先生、王安石等所掩,这是有违历史事实的。参见拙文《“庆历新政与熙宁变法”补说》,《中州学刊》2005年第1期。

[36] 余英时:《朱熹的历史世界》,第94页。

[37] 参见漆侠《宋学的发展和演变》,第240、289页。

[38] 另参《李觏集·年谱》:景祐四年(1037),李觏“乡举不利而往鄱阳访范公”。《范文正公集·年谱》:宝元元年(1038),范仲淹移书李觏,言“今润州初建郡学,可能屈节教授”云云。翌年,范再次移书李觏,延请其到越州讲学。《李觏集·年谱》:康定元年(1040),李觏“往越州赴范高平公招”。皇祐元年(1049),范仲淹上《荐李觏并录进礼论等状》。翌年,李觏“赴范文正公招于杭州,范公再荐于朝”,“旨授将仕郎太学助教”。嘉祐四年(1059),胡瑗在太学以病告假,李觏继之管勾太学,寻请假归迁,八月卒于家。

[39] 《范文正公集·年谱》:庆历四年,“上与执政论及朋党事,公对曰:方以类聚,物以群分,自古以来邪正在朝,未尝不各为一党,不可禁也,在圣上鉴辨之耳。诚使君子相朋为善,其于国家何害?”欧阳修也在庆历四年所作《朋党论》中说:“臣闻朋党之说,自古有之,惟幸人君辨其君子小人而已。”(《居士集》卷十七)

[40] 余英时:《朱熹的历史世界》,第305-306页。

[41] 钱穆:《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第3页。

[42] 余英时:《朱熹的历史世界》,第304页。余先生所据《五朝名臣言行录》卷十《安定胡先生》,其中无《宋元学案》的“非安石比”四字。

[43] 同上书,第305页。

[44] 同上书,第89页。

[45] 同上书,第57页。

[46] 同上书,第310页。

[47] 如朱熹说:“熹常谓天下万事有大根本,而每事之中又各有要切处。所谓大根本者,固无出于人主之心术;而所谓要切处者,则必大本既立,然后可推而见也。”(《朱文公文集》卷二十五《答张敬夫》)又说:“今日之事,第一且是劝得人主收拾身心,保惜精神,常以天下事为念,然后可以讲磨治道,渐次更张。”(《朱文公文集》卷二十九《与赵尚书》)陆九渊说:“古人所以不屑屑于间政适人,而必务有以格君心者,盖君心未格,则一邪黜,一邪登,一弊去,一弊兴,如循环然,何有穷已。及君心既格,则规模趋向有若燕越,邪正是非有若苍素,大明既升,群阴毕伏,是琐琐者,亦何足复污人牙颊哉?”(《陆九渊集》卷十《与李成之》)

[48] 刘越石即刘琨。王夫之《读通鉴论》卷十二《怀帝一》云:“不足以竞而欲相竞,于是乎不得不借夷狄以为强。……拓拔氏之起,刘琨资之也;皆不足以竞,不获已而藉之以竞,而晋遂亡。……前有不虑之君,后有不虑之臣,相仍以乱天下,国速亡,夷夏之防永裂。呜呼!将谁咎哉?”同书卷十三《东晋元帝三》:“琨乃以孤立之身,游于豺狼之窟,欲志之伸也,必不可得;即欲以颈血溅刘聪、石勒,报晋之宗社也,抑必不能;是以君子深惜其愚也。”在《宋论》中亦有对刘琨的评论:“……刘琨之于聪、勒,陈蕃之于宦寺,不胜而祸不旋踵;小胜而大不胜,终以烖及其身,祸延于国。”由此而引出对“元祐诸公”的批评:“故君子与其不贞而胜也,宁不胜而必固保其贞。元祐诸公昧此,以成绍圣以后之祸,善类空,国事乱,宗社亦繇以倾,亦惨矣。”(《宋论》卷七《哲宗三》)刘琨与元祐诸公都因处置不当而“祸延于国”,乃至“亡天下”,故“抱刘越石之孤愤”,亦可谓“抱元祐诸公之孤愤”。

[49] 余英时先生说:“党争是宋代士大夫政治文化中一个重要的构成部分。”《朱熹的历史世界》,第374页。

[50] 余英时先生说:“在熙宁变法以前,皇帝是超越于党争之上的;但在神宗与王安石‘共定国是’以后,皇帝事实上已与以宰相为首的执政派联成一党,不复具有超越的地位。”同上书,第376页。

[51] 参见《宋论》卷四《仁宗九》。与王夫之不同,青年毛泽东在1913年《讲堂录》中记:“有办事之人,有传教之人。前如诸葛武侯范希文,后如孔孟朱陆王阳明等是也。宋韩范并称,清曾(国藩)左(宗堂)并称。然韩左办事之人也,范曾办事而兼传教之人也。”“五代纲维横决,风俗之坏极矣,冯道其代表也。宋兴稍一振,然犹未也。逮范文正出,砥砺廉节,民黎始守纲常而戒于不轨。其至也,朱程礼义之士兴,天下风俗,骎骎比隆东汉焉。”《毛泽东早期文稿》,湖南出版社1995年版,第591、592页

[52] 余英时先生在《朱熹的历史世界》第五章“‘国是’考”中引蔡絛《铁围山丛谈》卷一所云:“上(哲宗)所以衔诸大臣者,匪独坐变更,后数数与臣僚论昔垂帘事,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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